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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事,突然道:“陛下覺得張合如何?”
雲曖頓了頓,道:“我許久不見他了,有幾年了。”
鮮侑道:“我不知,陛下是何時收了他,當年他離京投了韓深,陛下那時還在清和殿,後來他回京了嗎,我聽說陛下相招,他並未應招回京。”
當初十歲的雲曖被廢,便是被段榮軟禁在清和殿,後來張合離了京,再沒到過燁陽,鮮侑倒不解他二人是如何搭上的。
雲曖道:“他後來回來過的,只是旁人不知罷了,不過確實是很久沒回來了。”
鮮侑道:“原來這樣,我想也是。”
雲曖轉向他,道:“當年張合原為執金吾衛,段榮命他守清和殿,恕之可知?後來他滿門為段榮所殺,他才逃了出去。”
這便是他二人早先的淵源了,鮮侑道:“這個我自然知道。”
雲曖道:“張合是我的人,他不會背叛我。”
鮮侑悵然道:“他現在也在幷州,不知道幷州那邊如何。”
雲曖道:“幷州,怕是沒有咱們在這裡的閒情,莫說賞月,恐怕連覺也睡不安穩。”
鮮侑低聲吟道:“曉戰隨金鼓,宵眠抱玉鞍。高樓當此夜,嘆息未應閒。”
雲曖點頭,鮮侑舉著酒杯在眼前搖晃,痴迷迷盯著,悠悠自問道:
“他是不是也在想我呢?”
雲曖道:“你說的是誰?”
鮮侑道:“一位故人。”
又道:“我在想他,所以他應該也在想我吧。”
雲曖笑道:“恕之好不要臉,你在想別人,別人就也在想你嗎?” 鮮侑也笑起來,道:“也是,想也沒用,不如不想,我何時變得這般扭捏了。”
雲曖道:“倒不是這個意思,心中有個念想總是好的,不然活著還有什麼趣味。”
鮮侑道:“不知他還好不好,人又蠢,老實的厲害,又不知道機變,只會隨著性子莽撞,不知道要吃多少虧呢,怎麼都不知道長進呢?”
他說到此好像隱見萬匹戰馬齊突向眼前,戰馬踏血奔騰,戈戟交併,刀槍突刺,血肉迸濺,殺伐之聲不絕,那聲音在耳畔猛然突起,隨即越來越清晰,那血色也越來越清晰,似乎連鮮血的鐵鏽一般的腥氣也在鼻端嗅出,他心上一陣震顫,持酒的手有些不穩,他連忙穩定心神,低頭看手中酒已灑出些許。
雲曖道:“恕之怎麼了?”
鮮侑道:“心中有些不安。”
雲曖見他臉色有些發白,體諒道:“恕之累了,先行回去歇息吧。”
鮮侑站起身,道:“臣先告退。”
雲曖頷首應了,見他轉身離去,又持了酒杯,望了月色獨飲,若有所思。
鮮侑亦獨自寂寥回府。
剛一進門,卻聽下人上前來道:“大人,靖國公府中來了人,說請大人去。”
鮮侑已是數月不曾見劉靜,在宮中朝上遇見,也只是微微致禮便低頭走過,咋聽劉靜他來相請還有些詫異,反應過來,打起了精神問道:“他怎麼說?”
下人回道:“來人只說請鮮大人去,並未說何事,或許是中秋日請大人過去一聚。”
鮮侑想了想道:“今日晚了,改日再去吧。”
下人道:“靖國公派來的人還在府中候著,我說了大人不在,他說是一定要等到大人回來,請大人務必前去的。”
鮮侑無奈,只得隨了來人到劉靜府中去,領入廳中,已是入夜,劉靜正一人披了衣袍坐在案前低頭查閱文卷,沉入其中,並未見他進門,也不抬頭,這半夜還在忙碌,鮮侑不禁嘆。
鮮侑出聲道:“靖國公。”
劉靜聞言這才抬頭,見他,道:“你終於來了,你還是肯來。”
鮮侑道:“這會已經這麼晚了,靖國公尚勞形於案牘。”
劉靜道:“還有些政事還需處理,阿侑坐吧。”
鮮侑聽到他有些輕微的咳嗽,不由道:“入夜有些涼了,靖國公當保重身體。”
劉靜道:“還好,才八月中,還不冷。”
鮮侑坐下,劉靜讓人送來點心,鮮侑道:“已經吃過了,吃不下。”
他還有些醉意,臉頰微暖,或許是醉酒的關係,言語神態比平日要柔和許多,劉靜不由覺得有些暖意,道:“吃不下便算了,我還說特意等你來,今日是中秋。”
鮮侑聽他一說不由想起,劉靜也是一人在燁京,妻兒也都是在千里外的衡陽,果真也是孤家寡人,聽他語中失落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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