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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越來越嚴重的架勢,乾脆當真養起了相思病,這相思病要怎麼養法卻不得而知,按鮮大人的法子,便是以毒攻毒以相思治相思,無事慢慢熬了。
鮮侑道:“還沒好全,還差些。”
雲曖見他面色紅潤,似乎是沒什麼症狀,也放了心,便道:
“那要慢慢養著,我看也無大礙了。”
鮮侑道:“陛下怎麼出宮來。”
雲曖道:“悶的慌,便想來找你,順便看看你病的如何。”
說著往室內去,鮮侑也忙跟上,雲曖據了席坐下,四下看了看,道:“你這裡很好,很清靜,讓人心裡舒適,比宮裡好得多。”
鮮侑不禁道:“如何能比,自是宮裡好了,物隨心動,陛下是心裡有怨。”
說畢卻覺失言,正悔,雲曖卻並不生氣,只道:“恕之當我心中又怨,或許吧,只是我時時在想,若不去爭那許多,計較許多,便如這樣,能得一清靜處,彈琴賦詩,吟賞煙霞,未嘗也不是一件妙事。”
鮮侑道:“陛下身在其位當其政,怎能由得自己。”
他這一句卻又刺到雲曖心上,側頭問:“當其政?在鳥籠子裡?”
鮮侑道:“至少陛下還能出宮來,臣還能陪陛下在這裡。”
雲曖點了點頭,道:“恕之說的不錯,我該覺得安慰。”
下人上了茶,雲曖卻不飲,要撫琴,鮮侑正好這裡有琴,命人取了來,雲曖又是抱琴彈奏,一曲末了,又是一曲,鮮侑只在一旁聽著,雲曖不說話,他也便不多言,獨自飲茶。
兩人這般對坐,雲曖又是彈畢一曲,道:“恕之心中可有什麼牽掛的東西嗎,便是死也放不下?”
鮮侑頓了頓,道:“自然有。”
雲曖道:“是什麼?”
鮮侑無奈笑道:“陛下要問什麼,臣牽掛的東西蠻不少呢,有人,有事,有物,人非止一人,物非止一物,事也非止一事,陛下問的是哪一樣?”
雲曖隨口感慨,聽他此言,來了興趣,想了想,道:
“恕之心中事非我敢問,唯恐徒惹惆悵,物於己為貴,於他人卻無趣,我問人吧。”
難得有些笑意,道:“恕之心中人,我倒想聽聽。”
鮮侑道:“我心中人很多,陛下問哪一個?”
雲曖看他半晌,道:“罷了,恕之這是不願說。”
不是不願說,只是說也說不出啊,鮮侑想,從何說起呢,自己都有些莫名,又如何為他人道,他腦中浮現起劉靜那日惱怒的表情,又是鮮徵,又是孟琅阮元諸人,甚至是眼前的雲曖,不一而足,最後腦中又浮現出一雙黑沉沉的墨玉般的眼來,定在眼前揮之不去。
雲曖緩緩道:“我心中也有一人。”
鮮侑自然不敢問,雲曖卻也並不說,只微微嘆了口氣。
雲曖招了手喚他走近,道:“恕之,我心中,真是寂寞的很,既寂寞,又害怕,好像獨自一人站在高樓上,周圍沒人,也沒有聲音,我真是怕極了。”
鮮侑道:“我會陪著陛下,有陛下一日,我便陪陛下一日。”
雲曖道:“我信恕之。”
他有些失神的望著門外,鮮侑重複道:“我會一直陪著陛下。”
作者有話要說:
☆、第 33 章
鮮侑實則不過整日陪著雲曖在宮中,二人彈琴寫字罷了。
鮮侑時時覺得很是寂寥,可能是在北方呆的久了,後來又一直在軍中,他實則不大能受不住這種清閒日子,無奈雲曖這天子當得窩囊,除了彈琴寫字便只剩下人有三急這類不說也罷的東西,鮮侑跟著他,自然也是跟著窩囊,雲曖的性子甚為沉靜,頗有一副姜子牙穩坐釣魚臺之狀,果然是修煉得久了道行高深,鮮侑時而見他對著琴一坐一整日,便覺得既累且痛。
雲曖只淺笑道:“自小習慣了,沒什麼受不了的。”
鮮侑如何不瞭解他,聽這樣話,又是惆悵,這人卻是當真不容易。
如此消磨時日,不經意間竟是已到中秋。
散了朝宴,鮮侑隨了雲曖回宮,雲曖又命人取了酒來,兩人相攜到亭中飲酒賞月,雲曖實在並不大能喝,他一向節制,飲酒那架勢也是輕抿細嘗,並不似鮮侑那般狂放縱飲,見他悶頭一杯接一杯,不禁勸道:“恕之少喝些,莫要醉了。”
鮮侑道:“能醉是好事。”
雲曖搖搖頭道:“還是莫要,一會還要出宮去。”
鮮侑聞言停了下,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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