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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影糾纏,碗兒低頭合袖倒退著,門在吱呀聲中遮住一片炫目的光。
誰都沒有再提這一件事,然而事情安排的很快,前線的將領從數十日之前便開始請求支援。嘴上不說,誰都知道那是在求皇帝撤回貶謫宋昱的命令,這是現如今所有人唯一的希望。
出征那天宋昱一身玄色,盔甲在宮外的馬上,鸞沉跟在他身後,他走的很快,他儘量跟上,結果嗆了涼氣,捂著嘴咳起來。
他聽見宋昱對豈之說:“我有話要和陛下說。”接著一隻手腕被毫不憐惜的拉高,猛地按到身後雕花琢玉的柱子上,另一隻手胡亂拉扯他胸前的衣料。宋昱俯身下來,張口含在他唇上。牙齒並未使力,只是輕拈細啄,舌尖也順著滑入口中,兩人就這麼深深淺淺的吻著。
時至今日,他才知道二愣子也有溫柔到讓人心碎的時候。
“你別這樣,別哭,”對著這樣一張臉,攢了再多狠心的氣話都說不出來,宋昱還是忍不住弓著脊背撫摸他白皙的後頸,喘著氣:“那天我說的都是氣話,我笨,我嘴巴拙不會說好聽的話,我沒有別的本事,只有這條命……
可是你也不用把我想的怎麼高尚,聖人常道愛一個人就該成就他——我做不到!我自私!我這條命,是為了要你後悔一輩子,記我一輩子!”
鸞沉知道自己該說什麼。帝王與戀人,兩個身份無法重疊,無法兼顧。
他似乎又長高了,低頭吻下來的時候,舌尖觸碰上去一陣陣苦澀,大殿的廊坊有宮人低頭行色匆匆而過,鸞沉什麼都看不見,已經不允許留下他,難道親一下也傷天害理了?
“真是美玉,”宋昱接過鸞沉摘下的貼身佩玉,這塊與傳國玉璽出自同一塊原料的美玉,通體碧綠,瑩潤溫婉,周國史上只傳正宮皇后。他認出來,復又推還給他:“可是臣孑然一生,哪受得起如此貴重的陪葬品?”
鸞沉衣衫不整的順著冰涼的漢白玉柱滑下去,一點力氣沒有,他看著轉身離開的人。宋昱,你贏了……
光天白日,秋蟬鳴泣,硃紅牆金鑾瓦,已然人去城空。
自作自受
將軍出征那日,天子親自相送,幾世幾代修來的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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