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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沒有俯就尚守備的道理,只是宛州情況特殊,尚守備年紀雖青,架子卻大,心眼也多,還一向擺出正氣凜然有理有據有禮有節的派頭來,葉知府爭了幾次,卻鬥不過他,只得屁滾尿流俯首稱臣,主動低了年青的尚守備一頭。
他原本是打算帶著獨子葉真去應酬,好開拓葉真的人脈的,也讓葉真向人家尚佳好好學學,沒想到葉真如此不了檯面,非不肯去。
葉知府想著心事,見葉真要出去了,忍不住又嘀咕了一句:“明明比人家尚佳小不了幾歲,為何就相差這麼多?”
葉真耳朵好使,聽得是清清楚楚,頓時勃然大怒,也不顧父子尊卑了,轉身竭力調動舌頭大聲道:“究……究竟是……是誰害……害我……成這……這個樣……樣子的?都……都是父……父親你好……好色——”
葉知府先前教育兒子,每次都要被獨生子咆哮,知道葉真下一句必定是——“你娶了一屋子女人,害得我遭了你愛妾的毒手”,當下頭都大了,一句話都不敢說了,丟盔卸甲落荒而逃,先於葉真離開了書房。
葉真再次鬥敗親爹,得意洋洋大勝而歸,剛回到自己院子,就聽到了小喜傳來的好訊息。
想到那買花的小美人將要被他拔出風塵,不再吃苦受罪,他的歡喜之情簡直難以表達。
在屋子裡來回走了幾趟,思索了片刻,葉真這才對著小喜抬了抬下巴道:“找個婆……婆子去……去找那個何……何牙婆,讓她……她晚上過……過來,到時候你和她說。”他要親自出馬,好好和何牙婆談談。
葉真這兩個貼身小廝大慶和小喜,小喜要比大慶機靈一些,也更受重用一些,他當即領會了衙內之意,出去操辦這件事去了。
到了傍晚,葉府的婆子終於在姜大戶府上找到了何牙婆,兩人僱了輛馬車坐了往葉府而去。
這個婆子嘴很嚴,任憑何牙婆如何盤問,也只是說衙內有請,弄得見多識廣的何牙婆都有些忐忑不安了——葉府的生意向來都是玉石街的嚴嫂子負責的,這葉衙內怎麼會突然找她呢?
進葉府的時候何婆子心情不安,出葉府的時候何婆子春風滿面,送她的大慶手裡大包小包拎的都是葉衙內給的禮物。
何婆子探得葉衙內口風,見他還真是看上了李梔梔那個小丫頭,當真是非要弄到手不可,便密密地和葉衙內斟酌了一番,最後商定由葉衙內出禮物,何婆子出面去見李梔梔。
等到何婆子回了梧桐巷家中,已是萬家燈火時分。
回到家裡,她也不多說,只是指揮著小櫻燒水泡茶忙個不停。
待到一杯熱熱的木樨蜂蜜茶喝完,何婆子心中也有了計較,便吩咐小櫻:“小櫻,你去斜對面請李家大姑娘過來喝茶吧!”
小櫻微微笑了笑,道:“乾孃,李大姑娘素來謹慎,這麼晚了,她必不出門的。”
何婆子想了想,覺得李梔梔的確不可能這麼晚出門,只得按捺住滿腔的發財之念,自己也預備睡下。
小櫻一邊侍候何婆子泡腳,一邊問道:“乾孃,您找李大姑娘有什麼事啊?”
何婆子隨口道:“李大姑娘有福氣,有一位貴公子看上了她,想把她買回去呢!”
她說著話,想起了小櫻生得粗苯,四兩銀子都不好賣,不由怒氣上湧,抬手“啪”的一聲打了小櫻一耳光:“人家一百兩銀子都有人上趕著買,你怎麼四兩銀子都賣不出去啊!”
小櫻捂著火辣辣的臉頰,忍著疼不吭聲,起身去為何婆子裝暖腳用的湯婆子了。
把湯婆子在何婆子腳頭放好,小櫻這才試探著問道:“乾孃,不知要買李大姑娘的是哪家呀?”
何婆子慢悠悠道:“李梔梔這丫頭真是有福氣,這麼好的事情上趕著找她,葉衙內可是知府大人的獨生子啊……”
小櫻垂下眼簾,心中有了計較,抬頭笑著看向何婆子:“乾孃,天氣太冷了,我去給您熱點黃酒喝暖身子吧!”何婆子上了年紀的人,一向警醒,只有喝點酒才會睡得沉一些。
何婆子坐進了被窩裡,道:“去把今日葉衙內賞我的那瓶西洋葡萄酒倒一盅過來。”
待何婆子睡熟了,小櫻悄悄起身,披上棉襖出了門。
臨睡前,李梔梔燒水洗了個澡,正坐在堂屋裡烤火晾頭髮,聽到外面傳來“篤篤篤”的敲門聲,在這靜夜裡特別的清晰,頓時嚇了一跳。
她定了定神,起身把顧大郎送的剔骨尖刀拿到手裡,這才問道:“誰?”
外面傳來小櫻刻意壓低的聲音:“李姑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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