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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呀!”
李梔梔把剔骨尖刀藏在了披襖寬大的袖子裡,這才去開門。
外面真的只有小櫻。
李梔梔迎了小櫻進來,把門重新閂上,引著小櫻往堂屋走:“這麼晚了,有事?”
小櫻見堂屋地上生著火盆,火苗舔舐著木柴,瞧著溫暖極了,便走過去烤了烤凍得冰冷的手,這才道:“何婆子今晚回來,說知府大人的公子葉衙內要花一百兩銀子買你過去!”
聞言李梔梔秀麗的眉毛皺了起來。
她自然是不會出賣自己的,只是瞧上次那個葉衙內拼命追趕自己的模樣,和和氣氣來談價錢怕只是前奏,後面不知還有多少齷齪招式呢!
小櫻一瞬不瞬看著李梔梔,等著她的回答。
火盆裡的火光明明暗暗照在李梔梔臉上,令她的五官更顯濃豔,眉如墨畫睫毛烏濃,鼻樑挺秀唇似塗丹,真的很美麗……
小櫻單是看著李梔梔,就覺得心中歡喜。
李梔梔思索片刻,起身拿了毛巾,把掛在火盆上方的水壺拿了下來,倒了一盞茶遞給小櫻:“我燉的枸杞紅棗茶,你喝點暖暖身子吧!”
小櫻接過茶盞,一小口一小口抿著喝了,甜美醇厚的茶液順著喉嚨流下,整個人舒服了好多。
李梔梔低頭撥了撥柴火,抬頭看向小櫻甜蜜一笑:“謝謝你,小櫻!我會想法子的!”
小櫻看她神情如此篤定,心中安慰了一些,又聊了幾句,這才匆匆離開了。
李梔梔抱著膝蓋坐在火盆前,眼睛一瞬不瞬盯著火盆裡活潑的火苗。她在小櫻面前表現得好像極有把握,其實心中一點譜都沒有。
拒絕是肯定的,她倒是有現成的理由:她雖然父母雙亡,可是家裡還有長輩,她二叔如今身在滄州,她的事情得她二叔做主。
可是拒絕之後呢?葉衙內會善罷甘休嗎?
想不出辦法,李梔梔開始胡思亂想,她突然想起了她娘留下的金釧、金鐲子和那對雞心形狀的金帔墜,默默尋思著。
大周朝定親的規矩素來是送女方三金下聘,所謂的“三金”便是金釧、金鐲子和金帔墜。那麼她娘留給她的金釧、金鐲子和那對雞心形狀的金帔墜,到底是她爹當年給她孃的聘禮,還是在她不知道的時候,她娘就給她定下了親事呢?
躺到床上之後,李梔梔猶在翻來覆去地發愁:究竟誰是葉衙內的剋星呢?
電光火石間,她想起了一臉正氣的尚大人!
憶起那日尚大人教訓葉衙內的英姿,李梔梔如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開始計劃起來。
她預備明日先選幾樣珍奇花卉送到守備府,伸手不打笑臉人,她不信尚大人能把她給踢出去——當然了,踢出去也行,若能幫她擋住葉衙內的話。
李梔梔知道自己無賴,可是她實在是無路可走,除非真的離開宛州去尋找她口中那個“在滄州的二叔”。
此時的尚佳正在守備府的外書房裡練功夫,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被李梔梔在臆想中給叼住了。
守備府外書房原本是很風雅的,自從年青的尚大人入駐,紅木傢俱和奇花異草全被請了出去,糊著雪白輕紗的頂棚也被拆了,露出了橫樑,用來懸掛尚佳練拳和練腿功用的大沙袋。
大冷的天尚佳光著上身,只穿著雪白的綢褲和皂靴立在那裡。
他身高腿長,全身沒有一絲贅肉,白綢褲子的褲腰掛在細瘦的腰上,佈滿細碎汗粒的肌肉勻稱而頗具爆發力。
尚佳眼睛微眯盯著懸在前方的沙袋,突然後退了一步,然後飛身而起抬腿踢向沙袋。
碩大無比的沙袋被他踢得飛了起來。
立在一邊侍候的景秀默默地想:大人踢的若是人的腦袋,怕是早碎成了爛西瓜……
沙袋飛到了半空,又蕩了回來。
尚佳轉身一個迴旋踢,一腳便將沙袋又踢了回去。
☆、第 9 章 骯髒之計
尚佳接過景秀遞過來的布巾擦了擦汗,問道:“李家有訊息沒有?”
景秀輕輕道:“稟大人,屬下正在打探。”大人給的資訊中李家是一家三口,從東京而來,家主是李慶,以花卉為業,可是他在宛州城找了有些日子了,找到了好幾個叫李慶的,卻未曾有一個是大人要找的。
尚佳垂下眼簾思索片刻,抬腿去隔壁的浴間沖澡去了。
對於母親兒戲般隨口給自己訂下的這門親事,尚佳雖然覺得荒謬,卻並沒有悔婚的打算。君子一諾千金,既然答應,就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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