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部分(第2/4 頁)
太合身的褲子在蘇朝宇剛站穩的時候就自己掉了下來,即使知道只有江揚能看見,蘇朝宇的臉還是徹底紅透了,帶著極大的不安全感和淡淡的羞恥。他擺好姿勢,聽見江揚一步步走過來,那讓人聽了脊背生寒的聲音隨便地說:“十下,我的小兵,你本來只需要五下。”蘇朝宇本來想用深呼吸來穩定情緒,但是最可怕的事情還是發生了,毫無徵兆地,極狠的一下就落在屁股上,撕裂皮肉般的疼痛讓他立刻慘叫了出來,身子也不由自主地軟下去。
有堅定而讚許的擊掌聲傳來,波塞冬沒有轉身,聲音還是那樣穩定:“精彩極了,我忍不住要打攪江少帥。”
蘇朝宇聽見江揚沉重的呼吸聲,隨後,又結結實實地捱了第二下。
“江揚……”他的膝蓋抵住牆面,斷斷續續地說,“請不要打我……”
江揚強迫自己不要去聽這些帶著求饒語氣的話語,他知道自己下手多重:波塞冬是在海神殿組織里長大的,對這些事情的力度、效果瞭如指掌,很難矇混過關。他呆呆望著蘇朝宇身上深深淺淺的傷,忽然希望那種疼痛能立刻轉移到自己肩膀上來。蘇朝宇早就站不住,只能抓住石壁上天然的凸起死命支撐,前日保鏢用木杖留下的痕跡從腰際一直漫過膝窩,實在沒有給他留下可供下手的其它部位。
江揚咬牙,高高揚手的瞬間聽見蘇朝宇低聲說:“江揚,你知道這有多疼麼……”那個瞬間,江揚確信自己聽見了兩個心跳聲,自己的張狂而慌亂,蘇朝宇的緊張而恐懼,一前一後,合成了極不和諧的調子。第二下皮帶抽打過的痕跡正飛快腫起來,細小的淤血點就在琥珀色的眼眸注視下湧起來。
一樣狠的第三下。
江揚說服自己這是交換,只有這樣,他才可以緊緊環著他的小兵,用殘忍來換取夜晚的時候不用再貼著玻璃牆壁感受溫度的微弱變化判定海藍色頭髮的情人在哪裡。
江揚保持著他的精準度,靈巧避開了所有看起來嚴重的傷痕,皮頻寬闊而且沒有裝飾的尖端都落在不甚影響行動的部位,儘管如此,蘇朝宇的慘叫還是由大聲變小,蓋不住指甲摳斷在牆壁的清脆聲響,數到6的時候,蘇朝宇已經跪在地面,傷痕累累的臀腿暴露在地牢不甚新鮮的空氣裡,肌肉不自主地抽動著。
“站起來。”江揚攥緊了皮帶,狠抽牆面。蘇朝宇憑空一抖,努力攀著那些石壁上微小的凸起,一點點支起身體來。江揚忽然兩步擋住蘇朝宇的身體,冷笑起來:“別忘記我剛才說的,我會把偷窺的眼睛剜下來,替你鑲在骨刀上做裝飾。”
波塞冬並不以為尷尬,把略微偏轉的頭又轉了回去:“我怎麼確定他站起來了?”
“我說過,這是僅憑聽力的表演。”江揚轉身,眼神在蘇朝宇膝窩上的青色傷痕上停留了兩秒,只用了一半力氣一抽,蘇朝宇的膝蓋磕在地面的沈悶聲響立刻伴隨著慘叫響起。
“站起來!”江揚對著那單面反光的玻璃吼,怒視晦暗光線裡的自己:一身潦草的休閒服,黯淡的面容,握著皮帶的手臂經絡分明。他從反光的邊角處看見了蘇朝宇──他不敢直視,只能偷窺──那個會給自己熬蘑菇湯的海藍色頭髮的情人,已經重新哆嗦著站直了,面頰貼在石壁上,根本看不見表情。
因為連續揮臂,江揚覺得左肩的脫臼處疼痛難忍,第九下落在蘇朝宇身上的皮帶也偏離了既定位置,擦過一條木杖的淤痕,留下了淺而緋紅的腫脹。蘇朝宇呻吟著,卻更多的是為力度的變化明顯。他想回頭的瞬間,第十下穩穩落在大腿上,聲響清脆,淹沒了他的低呼。
知道懲罰結束,蘇朝宇軟軟地蜷在牆角。江揚扔掉皮帶,撕開上衣釦子,忍著疼剝下自己的外罩蓋在蘇朝宇身上,繼而走到門邊:“我們的交換完成了。”
“不得不說……”波塞冬從椅子上站起來,張望了蘇朝宇一眼,禮貌地欠身微笑,“江家的家法名不虛傳。我不會食言,從今天開始,你可以和他住在一處。”
“我是應該表示感謝嗎?”江揚冷冷地諷刺道,“如果你還想用他來威脅我,就拿藥品和食物來。”
“相信我,江少帥,”波塞冬轉轉眼珠,“暮宇每天都給他哥哥按時送三餐,沒有食物的,只是你。”蘇朝宇在疼痛裡猛然睜大了眼睛:距離自己從偽裝蘇暮宇已經過去好幾天了,江揚居然粒米未進!他掙扎了一下,看見琥珀色髮絲的背影,熟悉的輪廓依舊挺拔美麗。
“鑑於剛才的表演精采絕倫,我會讓人拿吃的和藥過來。”波塞冬淺淺地打了個哈欠,隨便整理了一下衣服便要離開,“不過仍舊只有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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