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第3/4 頁)
他們已經說的很清楚了。我買了套房子,想要你來替我裝飾它,讓它變得能夠住人。”
“這不是你的根本目的吧。”
蕭遠露出一點笑容,微弱的弧度就已經足夠動人心魄,與此同時,他的目光直盯盯落在景函的臉上。
“我在邀請你和我同居,聽不出來嗎?”
“我以為我們現在在談公事。”
“你不是想聽我的要求嗎?我想要一個不同於蕭家大宅的家,一個你心中最棒的家。”
“你是客戶,你的意見最重要。”
“別裝聽不懂,阿景。我想要你來佈置我們的家,也只能由你來完成。”
“你真蠢。你該在床上跟我說,而不是來這裡像兩個傻瓜面對面談。萬一你預約不到時間,是不是就打算一直拖著?我的時間表都排到今年六月去了,也真是好耐心。”
“那樣不算插隊嗎?”
“作為被承認了的‘男朋友’在我這總該有點特權的。”
說到這裡,兩個人都忍不住笑了出來。笑完之後,看到對方輕鬆愉悅的臉皆是一愣。自他們的生命再度被交纏在一起,這樣無憂無惑的相處卻是第一回。像是他們之間所有的問題消弭,堅冰熔解,隔閡打破一般。
“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首先,我得讓陳正榮死了然我認祖歸宗的心。其他的暫時沒想好。”
“如果你需要我可以幫你。”
“蕭遠,你是不覺得你的日子太好過了?陳家豁出全部家當給你找麻煩你都擺平了?還是說你特別喜歡被人指著鼻子罵禽獸不如?”
“沒人敢那樣跟我說話。”
“是是是。”景函無奈的順著他的話往下說。“沒人敢那樣跟你說話,除了我。你把我的身世捅出去就是打的公開我和你這點破事的主意,對嗎?”
“生意上的事暫時不需要你操心。我能熬過這麼多年,這一次也不會有事。問題是你真的要去見陳正榮?”
“你昨晚才對我做了同樣的事,今天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再醜陋,再骯髒,都是屬於他過去的一部分。就算他如何逃避不看向它們,也無法改變它們就在那兒的事實。剛出院那段日子,他接受了很長時間的心理治療。當時醫生對他說過的很多話直到現在才一點點清晰起來。
對白邵宇復仇的事他永遠都不會後悔。但是他也不會再把這當做他生活的全部……畢竟那樣太空虛,也太脆弱了。蕭遠打破了他最後一點執著與過去的堅持,讓他清楚地看到前方等待著他的是什麼。
“我擔心他對你做什麼。”
“蕭遠,等我回來。我不會離開你的。”
比起雖有血緣卻不聞不問接近三十年的陳家,和他糾纏了人生大半時光,有過愛與恨,放棄與執著,背叛與堅定的蕭遠才是牢牢佔據這場沒有懸念選擇主動權的人。
他根本離不開。昨夜裡蕭遠說著不會讓他離開的目光裡閃爍著潛藏的瘋狂。這樣景函毫不懷疑,只要他露出一點想要離開的意願,蕭遠會毫不猶豫親手掐滅它。
蕭遠說著哪怕是墜向地獄也要和他一起。即使比誰都清楚言語不可靠,輕浮的承諾比什麼都充滿欺騙性,可景函還是感到胸腔裡湧起了一種莫名的衝動。他也想對蕭遠重複當年許諾過的一個又一個誓言。告訴他,它們一直都在,永遠不會因為某些東西而被磨滅褪色。
但衝動就是衝動而已。直到蕭遠轉開目光,他都沒有真正的說出口。
“我想過很多次,未來,現在還有過去。”
“你都想了些什麼?”
“你。我一直在想你。”蕭遠面上多了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感慨。“越想越是發現你重要。”
“蕭遠,我……”景函住了嘴。想說的話明明就在嘴邊,卻偏偏如何都開不了口的感覺實在太尷尬。
愛他嗎?重逢以來,甜言蜜語信誓旦旦聽過不少,但哪回真讓他心跳不已過。無數次看他一人付出,深知那種痛和茫然,想要給出一點回應,又怎麼也沒有信心承諾。
“彆著急,我有的是時間等你。是我讓你沒信心,你這樣也是正常。”
“對不起。”
作者有話要說:
☆、55
55
關於景海和溫韶的記憶到現在只剩下非常模糊的影子。
就算以現在的眼光來看,溫韶都實在是美得太具有侵略性,烏髮紅唇,吊起眼梢看人時風情千種欲語還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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