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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很小起她便總是死死地盯著他看,一會高興得好像他是她最喜歡的孩子,一會悲傷得好像他是剝奪了她全部幸福的儈子手。
現在,他終於明瞭她到底在看什麼。她希望他是蕭敬的孩子,又恐懼他可能有著另一個卑劣男人的血脈。若是沒有陳正榮,她何以淪落到需要和景海結婚的地步。
說起景海,那個沉默寡言的男人與他從不親近,連目光裡都帶著森冷的寒意。孩子有趨利避害的本能,所以不需要景海來趕,景函都自知和這個男人保持距離。直到他死,這對名義上的父子都沒有說過十句話。
景函在黑暗中坐起來,身邊的人似乎沒被他驚動。他掀開被子,光腳踩在地板上繞進洗手間。開啟燈,橘黃的燈光照亮他映在鏡子裡的那張臉。他像是從沒見過這張臉一樣瞪著瞧,眉毛,鼻子,眼睛……有人誇他長得漂亮,也有人說他和溫韶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他並沒有溫韶那種鮮明地幾乎刺痛人目光的豔麗。
不管有多麼像溫韶,他也終歸不是溫韶一個人的孩子。
這眉這眼,到底哪裡像他那個未曾謀面的生父?
在他連蕭遠都失去,徹底以為自己是個孤兒,無依無靠這麼久之後,居然告訴他他有個有錢有勢的親生父親,而他不過是他對他母親求而不得使出下作手段的產物。如果蕭遠總說他蕭敬對他母親雖然也愛,卻並不真摯,那他的誕生就徹底是個笑話。
現在,他這個生父需要他來貢獻源自溫韶的血脈。
“你找了多久?你拼命蒐集長得像溫韶的女人不是一天兩天了吧。”
那天車上的對話重新浮上心頭。
“你想讓我貢獻精子給你去造出一個怪物?”
“溫韶死了,你也老了。你五十多歲了,就算真的造出了這麼個怪物,你也沒幾天時間去享用,所以我勸你還是死了這條心算了。”
“不,父親,這不可能。我不能看著你和自己的孫女亂倫。”
“你說我和蕭遠?我和他是不是親兄弟你不是最清楚嗎?亂倫?哦沒錯,是我勾引他的。和溫韶勾引蕭敬一模一樣。我是她的兒子,我們都抗拒不了蕭家的男人,你難道還不知道?”
“這不可能。”
如果說他曾經對父親這個形象還有過一丁點期望與希冀,那麼這一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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