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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停:“大爺辛苦了,今兒秦伯侯府的管事曾過來留下一封帖子,說您若回來了千萬要看看,另外就是四皇子那頭的情形已經暫時穩定下來了,只是這個時候四皇子身子還是弱的緊,太醫院的人送了話回來,說還要再過幾日才能肯定。”
張瑞卿點點頭,下人都是從雲浮帶過來的,是從小服侍他長大的親衛,有什麼事交給他們,他們都會十分上心,這樣看來,四皇子的病果真是重了。
他鬆了鬆崩了一天的神經,在淨房簡單洗漱之後,他坐到書桌旁的椅子上,拿起放置在書桌旁的帖子,細細的看了一回,眉心微微一蹙,心下嘆了一聲,手指夾著帖子輕輕敲了敲用黃玉雕成的玉獅子模樣的鎮紙,福建的水果然深的很。
四皇子也夠聰明,才會在這個節骨眼上染了病,將這爛攤子都扔給了他跟謝砇寧,他自個兒反倒是落一個心為社稷才染了病疫的好名聲。
他自個兒還好,最慘的還是謝砇寧,若是泉州這頭的水患跟瘟疫再這麼蔓延下去,只怕皇上第一個就要追究到他的頭上,順帶還要連累夏家這個新晉的探花郎,可惜了夏小郎君這般睿智風雅的人物了。若這樣將前途折在這件事上,只怕往後都要坐冷板凳了。
他定了定神,將帖子再看一遍,心中哂笑,秦伯侯終於按耐不住了,可惜東西都不在他手裡,而是在那個人手裡,即便著急,也沒用了。
秘事
進了五月,天氣無端端的變化無常起來,前一刻還是晴空萬里,下一刻就烏雲密佈起來,空氣當中滿滿的潮氣,一股子山雨欲來的樣子。
嬋衣透過糊了一層薄薄的桃花紙的窗欞愣愣的看了天空幾眼,手中握著的賬冊歪了歪,自從前幾日楚少淵送來訊息之後,便再無任何訊息,她很想問問他現在二哥究竟是到了哪裡?泉州的瘟疫可曾控制住,還有四皇子跟大舅舅那樁官司又是怎麼回事?
她心中焦急,手中卻沒有可以打探訊息的人,沈朔風一走,她就像是被遮住了眼睛一樣,朝廷裡的事情她只能每日靠父親給祖母行早禮時,聽那麼一耳朵,也大多是無用的訊息。
母親這幾日的病又開始反覆,躺在病榻上整個人看著就精力不濟,讓她除了憂心福建的事情,還要分出心思來照料母親,內宅當中針頭線腦的小事也讓她煩悶了起來。
錦瑟端著一盤子紅豔豔的櫻桃進來,恰好瞧見嬋衣正用手揉著額頭,溫聲勸道:“小姐已經看了一個多時辰的賬冊了,先歇一歇,吃些櫻桃果子解解乏吧,有些事情總是擔心也無濟於事,日子該過還得過。”
嬋衣睜眼看向她,微微一笑,“連錦瑟也會說大道理了。”
“小姐又取笑奴婢,奴婢是覺得二爺不會出什麼事情的,”錦瑟一邊說一邊將櫻桃放到桌案上,順帶簡單收拾了一下桌案上頭頗有些凌亂的筆墨,聲音十分的柔,“而且夫人已經病倒了,小姐還要撐著內宅的中饋,若再這樣憂心忡忡的,萬一您病了,二爺又恰巧回來了,這內宅的中饋又要交給誰呢?”
錦瑟一向是不喜歡這些大道理的,如今連她也開始說這樣的話,只能說明現在的情況真的是兩眼一抹黑,什麼都不知道,所以身邊的人都選擇用這樣的話來安慰自己了。
她心中悠悠的嘆了一口氣,放下手中的賬冊,捏起一顆紅豔豔的櫻桃,“這個時節,竟有了櫻桃,咱們雲浮城裡可不產這樣大的櫻桃,是從哪兒來的?”
嬋衣轉了話頭,錦瑟自然也從善如流,笑著道:“是安親王吩咐人送來咱們家的,說是浙東那頭的櫻桃熟透了,連夜安排的船隻車馬送到雲浮來的,今天剛送到宮裡,王爺便派了人給咱們家勻了兩籮。”
是了,楚少淵早在十幾天前就被冊封了親王爵位,現在是大燕最年輕的王爺,比前一世還提前了一年半的時間。
嬋衣眼神立即柔和起來,看著櫻桃便想到了先前的那些往事,不由得嘴角含了幾分笑容。
錦心進來稟告,說是謝大夫人來府中做客,夏老夫人讓嬋衣過去一同待客。
嬋衣心中詫異極了,這才隔了沒半個月,大舅母竟又一次到訪,究竟又發生了什麼事情,這樣緊急?
她連忙起身,換了件淡雅的會客衣裳,匆匆去了福壽堂。
剛撩開簾子,就聽見謝大夫人悅耳的聲音壓的有些低沉,似乎在說什麼要緊的事情,她轉過屏風往裡面走,聲音便傳到了耳朵裡。
“……老爺這些年在泉州可以說得上是兢兢業業,尤其這幾年福建水域不太平,海上不止是有水患,還有倭人,那些倭人燒殺搶掠無惡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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