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鬢,朱唇豐厚,看上去就是一副不讓鬚眉的樣子,卻讓他莫名的欣喜了起來。
連累
“…你怎麼會在這裡?”
夏明徹昏睡了許久,嗓音低低的有些沙啞,卻讓蕭清鬆了一口氣。
前幾天她剛到泉州的時候,他還迷迷糊糊的,連她也不認得,昏睡的時候多,有時候縱然睜著眼睛,也多半神志不清,如今能夠這樣清楚的叫出自己的名字,她總算是能夠放下心來。
她一邊拿著調羹喂著他肉糜,一邊輕聲道:“我來接你回雲浮,福建這邊的瘟疫很險,你的命也是簡安禮用盡了法子才救回來的,正巧四皇子也染了病症,皇上派了人過來治理瘟疫,等四皇子的病情好轉一些,我們便啟程回去。”
夏明徹呆了一呆,怎麼四皇子也染了病疫?他先前明明已經捨身救了他,他不應該會這樣不小心才是。
而且若是此時回雲浮的話,福建這邊的工事只怕還要有所耽擱,工事耽擱不要緊,要緊的是先前他跟四皇子查到的福建貪墨,若不將堤壩上頭的事情鬧清楚,只怕秦伯侯不會就範,單看秦伯侯這些天虎視眈眈模樣,他的腦仁兒就生疼起來。
“四皇子病的嚴重麼?我要見見他。”夏明徹將身子支起來,想要下地行走。
蕭清一把攔住他,神情不悅起來:“你怎麼這樣不愛惜自己的身子?四皇子如今高熱不退,跟你先前的症狀十分相似,簡安禮正想法子診治他的病症,你才剛好一些,這個時候過去了,只怕再染上病疫,到時候簡安禮可沒法子再救你一次了!”
語氣很是不好的樣子,夏明徹抬起頭,看著她眼睛紅紅的,像是熬過夜的樣子,精神看上去也不是很好,不由得心下一動,難不成她一直這樣守著他麼?
他輕輕咳嗽了一聲,溫聲問道:“我昏睡了很久麼?”
蕭清有些沒好氣的道:“我來了三日,你就昏了三日,你說久不久?我先前還當作你是不想看見我,才會睜開眼睛也不理會我…”
“不會,”夏明徹握住她端著白瓷小碗的手腕,嘴角含笑,“我不會不理你,我是沒想到這個病會這樣厲害。”
一句話,讓蕭清臉上立刻騰昇起一股滾燙的感覺,她偷偷睨了夏明徹一眼,少年雖然剛醒過來,但還是像平常那般文雅,含笑的嘴角溫和無害,可卻讓她的心慌亂的跳了起來。
她扁了扁嘴,眼光往過移了移,不想告訴他,這三天她是如何度日如年,如何擔驚受怕,生怕他燒壞了腦子,往後都不認得自己了。
她輕輕攪動手中的那碗肉糜,心思柔腸百轉,想了幾想,才轉到了旁的事上,“泉州的瘟疫已經蔓延開了,現在單靠簡安禮跟太醫院的太醫是沒法子控制住的,秦伯侯恐怕要動用軍隊鎮壓了,現在就等四皇子身子好轉一些,至少能夠支撐著出了泉州。”
夏明徹嚥下口中的肉糜,黑白分明的瞳仁轉了幾轉,抬起來看向她,“那謝大人呢?還有張瑞卿大人可還好?”
蕭清點了點頭,“張大人跟謝大人沒有染上病疫,自是好的,不過這些天他們一直在忙著治水,前些天剛下過雨,水患比之前還要嚴重了幾分,這些日子他也是忙的整天見不到人。”
夏明徹靜默起來,直到一碗肉糜都下了腹中,他才道:“要麻煩你一件事,不知你可有時間?”
見他這般鄭重,蕭清連忙道:“自是有的,只是你的身子需要靜養,我怕旁人不上心……”不知不覺就將心底的擔憂說了出來,她的臉紅了一瞬,又趕緊補了句,“是什麼要緊事?”
夏明徹見她臉上一片酡紅,莞爾一笑,低聲道:“一會兒我寫一封手書,你明日帶去給張瑞卿,有些政事既然我沒法子做了,總要交給能做的人來做,”說到這,他的眸子抬起來靜靜的瞅著她,“不過,在此之前,你得好好的休息,我可不想我剛剛好轉,你卻病倒了,那到時候我可就真沒法子了,你也瞧見我現在身體痠軟,對你有心無力。”
蕭清聽得前頭那句,知道這是要緊事,慌忙站起來要去找筆墨,動作剛進行到一半兒,後半句話聽進耳朵裡頭,羞得耳根子都紅透了,轉過頭來怒瞪他一眼,“你…油嘴滑舌!”
扔下這麼一句話,她抱著白瓷小碗便出了屋子,直到一把闔上門,那顆心還在慌亂的跳個不停。
……
張瑞卿忙碌了一天,終於在天擦黑的時候,拖著一身的勞累回了住所。
下人忙迎了上來,將他已經溼了個透的衣衫褪下來,收到一起,拿了乾淨的裡衣給他換上,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