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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貝記得,那時自己還撓著頭,用多此一舉的眼光梭了葛樂一眼,說:“他們又不是死了。”
安媽媽看著呆愣在原地的安貝,被他臉上的悽楚嚇到了。
安貝回神,看了安媽媽一眼便移開視線,抓著抹布跑進客房。
一個人需要多久,才能散去對一個人的痴戀?
陰霾的角落,一隻不肯安歇的蟬,不斷鳴叫著遲緩的記憶。安貝在每一次的擦拭中,都聽到了它的聲音。
“學長小心,都是樹脂,很容易壞。”
☆、唐代護食
Babylun門口,身後車聲馳來馳往,頭前霓虹的字母交替閃耀。門口的保安依舊沒變。
“你好,請問你要進來嗎?”受過葛樂叮囑的保安禮貌的問。
安貝愣了一下——他不認識我?
安貝微微低頭打量自己,長高了,一張臉縮在兔毛風衣裡——臉也張開了,不熟的話,的確認不出來。
不過,這樣反而好。安貝想。他走進babylun。室內開著暖氣,彩色的燈光閃耀,西裝革履的男士們來來往往,交談聲絮絮不絕。
安貝想起自己曾經發現的秘籍座位,期待地走過去,探頭一看,發現已經有人坐下了,他失望地走到散座,找了角落的一張椅子坐下。
吧檯上林靜眉眼彎彎地和另一個調酒師交談,旁邊幾個男人不知談了什麼事情,哈哈大笑起來,服務生一桌一桌地走著,偶爾有客人叫‘添酒’。
安貝感覺有點熱,脫掉外衣放在桌上。四周酒氣飄飄,安貝聞著久了就有些暈。服務生走到他身邊,問:“要酒嗎?”
安貝不好意思佔著座位不點酒,便張口,條件反射說:“要一杯咖啡蜜。”
服務生端著盤子笑了,回到吧檯。
安貝霎時感到羞赧——笑什麼,未成年人不能喝酒!
服務生把酒放在安貝桌上,調笑著問:“要點餐嗎?”
安貝抬頭怒視他——學長怎麼招這種服務生過來。“你嘲笑客人,小心我投訴你!”
旁邊的客人笑了,對安貝說:“恐怕你不能如願嘍,這位是老闆娘!”
安貝臉色瞬間白了,他抬頭仔細地看這個服務生。
服務生索性坐下來,撐著頭,看著他笑。
安貝半信半疑,“你是老闆娘?這家老闆換了?”
服務生微微眯起眼,燈光輝映,染得他的眉眼精緻如畫。他似笑非笑,“我是唐代。”
安貝聞著酒氣有些暈,聽到唐代的名字,覺得在哪裡聽過?
唐代見他想不起來的樣子,低低笑了一聲,“去年在梁寧傾的店,我們見過。”
安貝愣了一下。
“我坐在葛樂旁邊。”唐代看著安貝微張的口,逼近他,說,“你挺痴的,你不知道吧,葛樂那時已經和我交往一個月了。”
安貝一股火氣往喉嚨口冒。
唐代見他憤怒的樣子,感到一絲得意,還有更多的自我厭惡。他從來不是多嘴的人,但卻總是忍不住在愛情上例外。
安貝看著他,厭惡地說:“你想說什麼?”
唐代低眉,“你別出現在葛樂面前,你們不可能的。”
安貝被他的話傷到,更多的是憤怒。“不用你提醒,我只是過來坐坐。”
唐代抬頭,笑看著他,“那麼多的gay吧,M中附近也有,何必大老遠跑這裡。”他斂了笑容,微微有些戒備,“我不喜歡你,也不喜歡你和葛樂見面。你也不想破壞別人的感情,是吧?”
安貝平白無故受到指責,捏著杯子,瞪著他。“我早就死心了。”他想起唐代的話,問,“我的事情是學長告訴你的?”
葛樂不屑挑撥離間,實話實說,“他沒有提過你。”
“那,你怎麼知道我在M中讀書?”
唐代的眼神略迷茫,大概在回憶。“我很早就知道你了。我以前常來。”他忽然笑了,看著安貝說,“你纏了他那麼久,我幾乎以為他要接受你了。原來不可能還是不可能,小孩子過家家,還沒長大就想嫁,葛樂怎麼會看得上你?”
安貝半響才忍住揍他的衝動,腦海裡卻浮現出葛樂以前說過的話——“如果他不老實,就把他丟出去!”他忍著淚想,他如果打了他戀人,學長那麼護短,一定連最後的好聚好散都沒了。
他咬著唇看著戒備地看著他的唐代,抓起風衣,急衝衝地走了。來的時候傻,走的時候更傻,安貝,你到底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