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部分(第2/4 頁)
☆、第五章
——選自譚文諾的日記
九月十三號天氣晴
我從來都希望自己擁有簡單的生活,但是那似乎從來都是奢望。人們對於美好的事物和溫暖的陽光總會有一種幻想,就像是嚮往金色的向日葵,總是嚮往著燦爛的陽光。
不知道為什麼,那個叫做朱曉軍的孩子總讓我想起我年幼的時候,為自己的夢想單純地生活著,寵愛自己的父母,依賴自己的弟弟,那是幾乎讓所有人羨慕的幸福生活。
有時候,我甚至會想,是不是上帝給予你的東西太過於美好,對其他不幸的家庭來說太過於完美,他才會吝嗇地收回所有,讓你變得一無所有。
我不知道這些發生在我身邊的案子是必然還是巧合,甚至不敢去深思是不是這一切是否與我有關。
我坐在書桌前,隨手翻看著楊燁峰昨天給我的案情的詳細資料,看得有些心不在焉,頭腦中回想的還是昨天做的噩夢——沉靜得近乎死寂的房間,四周都是單調的白色,房間角落陰暗森冷,就算是在夢裡,我依舊能感覺到那種莫名的寒意,我感覺自己推開了一道門,然後慢慢地走了過去,我看見言言躺在床上,一動也不動,我以為他在沉睡,想要低頭撫摸一下他柔軟的髮絲,但是手還沒有伸出,我卻突然發現躺在床上的人安靜得甚至沒有呼吸。我惶恐低下頭去,只看得見鮮紅血液漫過了我的腳踝。。。。。。
弗洛伊德曾經說過,夢是不被人大腦查知的潛意識。那個偉大的心理學家花了他畢生精力去研究關於“夢的解析”、“潛意識”、“癔病”等一系列並不為當時人們所理解的東西。他相信夢是可解,是人們隱藏在心底深處的願望,是某種不被察覺生活的表現,或者是過去發生的某種事情的回憶。
腦海中想起幾年前曾經身處過的那個房間,似乎與夢中的十分相似。我知道,那是一段我不願意去回顧的往事,甚至很多時候都被我刻意地遺忘了,但是昨夜夢裡我卻夢到了它,聯絡上最近發生的案子,是不是與此有關。
我停止了胡思亂想,開始翻看桌子上的那堆資料,當我翻到第二個死者資料的時候,愣了一下,身體察覺不到地僵硬了一下。
“李猛,男,三十二歲。原來是一個卡車司機,後來轉行去做了生意,然後一夜暴富,躋身進了上流社會的圈子之中。”我看了一眼資料,就把它放在了一邊,心情卻十分複雜,正如很多突然暴富的人一樣,他開始不滿於自己的生活,包養情婦,奢華享受,過著所謂“富人”應有的生活。
我開始整理這次案子的資料,然後靠在座椅上回顧案情,腦海中浮現出那個流浪漢曾經說過的兇手衣服上的字母和數字,突然腦海中靈光一閃,一個大膽的想法在腦海中一閃而過。
我拿起手機,剛準備撥楊燁峰的號碼,但是卻看到螢幕一閃,他竟然先打了過來。
我接起了電話,說道:“我剛想打電話給你。。。。。。。”
電話那頭的人似乎愣了一下,然後傳來一陣輕笑聲:“是嗎?看來我們真是有默契。”說完這句,他馬上進入了正題,“我有一個很重大的發現,關於那個流浪漢說過的那些字母和數字。。。。。。”
“那幾個字母是一家精神病院的縮寫代號,對嗎?”我說出了我剛才的猜測。
“對。”楊燁峰的聲音低沉,似乎已經猜到了我會這樣說,聲音中並沒有太多的驚訝。
“而那些數字,正是那裡病人的編號。”楊燁峰又繼續說道,“我剛才與那家精神病院聯絡過,那裡最近有一個病人失蹤了,而他所有的性格特徵,與你所推斷的兇手的特徵十分相似,而且我也列印了他的照片,拿給上次的流浪漢去看,他也一直指著喊著“魔鬼”兩個字,反應十分激烈。我覺得那個人是兇手的可能性十分大。”
我聽了他的話,馬上提議道:“或許我們可以去他曾經生活過的精神病院看看,說不定有意想不到的收穫。”
“我正有此意。”楊燁峰迴答說。
。。。。。。
我和楊燁峰到達的那家精神病院有一個很好聽的名字,叫做夢園。這個名字似乎是預示著生活在這裡的病人一直沉浸在自己夢幻般中的世界之中。
我們到達的地方位於距離S市三百多公里郊區,行車需要三個多小時,那裡環境清幽、空氣清新,倒與TSPRL的環境相類似,算是個不錯的生活療養之地。
我們走到一幢淺黃色的建築物前,只見到上面寫著黑色的“夢園”兩個大字,便直接走上了樓梯。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