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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進一間辦公室裡,裡面有一名帶著眼鏡看起來斯斯文文中年醫生正坐在那裡。
“這位就是楊隊長吧,我是‘夢園’的負責人之一,我姓趙。”
“趙醫生你好。”楊燁峰與他握過手之後,我們便坐在趙醫生的對面,開始了談話。
“這是你需要的病人的資料。”趙醫生一邊說一邊把桌子上一份已經準備好的資料夾遞給了楊燁峰,“資料比較詳細,你可以慢慢看,不過有一部分資料是屬於我們這裡內部的資料,是不能影印,更不能帶出去的。關於這一點,希望您能理解。”
楊燁峰點點頭,臉上沒有什麼表情,他直接把所有資料遞給了我,一個眼神看過來,帶著信任和肯定,似乎是相信我能把上面的東西全部記在大腦裡。
我隨手翻開資料,坐在一邊開始看了起來,而楊燁峰則是和趙醫生交流。
疑兇叫做陳永鋒,男,今年二十七歲,他於五年前因為抑鬱症來到了“夢園”。他的父母在他十歲的時候離婚,他一直和她母親生活在一起。他的母親在和他生活了不到三年之後就患上了抑鬱症,被送進了精神病院,而且沒過多久就去世了。後來他又被送到了他的父親那裡。他父親酗酒,對他打罵不停,他的身上總是有大大小小的傷口。因為他性子十分懦弱,再加上一個暴躁的父親,他也變得沉默寡言,不愛說話,患上了自閉症。或許是因為不喜歡用說話來表達情感,或者是逃避現實生活,他把他的整個精力都投在了繪畫上,繪畫也成為了相當於他生命的存在。有一次他在朋友的鼓勵下參加了一個很大的國際繪畫比賽,並在獲獎大會上看到了他自己的畫,但是上面的署名竟然是他朋友的名字。他因為控制不了自己憤怒的情緒傷了他的朋友,而他的父親不能賠償鉅額的醫療費用,就用自己兒子患病的藉口把他送進了精神病院。
看完他的經歷,我不由得感嘆萬分,很多悲劇人生的開始往往是源於一個不幸的家庭。
據趙醫生所說,陳永鋒剛來到這裡的時候,什麼也不說,總是沉默地坐在角落裡畫畫,似乎總是沉迷在自己的世界之中,對於外界完全不理會。他甚至不像其他的病人,有時候根本控制不了自己,發瘋般地大喊大叫。他總是在沉默著,甚至很少開口講話,唯一與他陪伴的,僅僅是白紙和畫筆。
在聽我們講完那兩個案子的時候,趙醫生甚至不敢相信那個安靜得有些過分的年輕人會做出如此殘忍的事情。
交談結束之後,趙醫生又帶著我們去了陳永鋒之前住過的病房。
整個十分乾淨,甚至可以說是一塵不染,每一件東西都是按照一定的規律整齊地擺放起來的。就像是一間再不能普通的病房,要說與其他病房有什麼不同的地方,就是桌子上擺放了厚厚的一堆畫了畫的畫紙,差不多有半米高。
我隨手拿起幾張來看,不由得感嘆說:“如果那些不幸的事情沒有發生在他的身上,他很有可能成為一個偉大的畫家。”
“我也覺得這個年輕人可惜了。”站在一邊的趙醫生也感嘆說。
“你們慢慢看,有什麼事情再叫我。現在時間已經不早了,我已經幫你們準備了房間,就在樓下的最裡間,如果你們累了就到那裡休息。”趙醫生說道。
“麻煩您了。”
“不客氣。”說完,趙醫生遞了鑰匙給我們,就走出了那間房間。
我和楊燁峰就坐在陳永鋒曾經生活過的房間裡,看他的資料和那些他畫的畫。
每一張畫我都看得十分認真,這裡的每一幅畫都是那個叫做陳永鋒的年輕人一筆一畫,用心畫出來的,這些畫裡邊有風景有人物甚至有些用了畫表現出了他不同常人的成長經歷。
“他習慣於用繪畫來表現他的情感和經歷。”我看著那些畫,突然感嘆般地說了一句。
“用繪畫表現?”楊燁峰突然好奇地轉過身子來看著我。
“每個人都會用一種方式來表達自己的情緒和感受,就像是普通人喜歡透過和他人敘述,作家習慣用文字來表達自己的情感,而畫家則是用繪畫的形式來表現。”我說完之後,又從那些畫中拿出了其中幾幅,一張一張指著給楊燁峰看,“你看,這是小時候他躲在門縫裡看父母爭吵的畫面,畫面是從他的視角來觀察的,儘管他僅僅展現出了一個側面,但是從他用陰暗的色彩和簡單的線條表現出了他的難受和不安。。。。。。還有這一幅,是他在精神病院的視窗向外看的景物,從他的角度可以看到外面的大樹藍天白雲草地,還有一隻在高空中飛翔的鳥。在他的這幅圖畫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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