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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使的衣服?”譚文諾並沒有理解他的含義。
流浪漢指了指譚文諾身上穿著的白襯衫,譚文諾試探著問:“像我這樣白色的衣服?”
流浪漢點了點頭,然後輕聲吐出了幾個字:“他穿著天使的白衣服,但是卻不是天使。而你,卻是真正的天使。”
譚文諾愣了一下,他完全沒有料到流浪漢會這樣說,想了想又繼續問:“像我這樣款式的襯衫嗎?”
流浪漢認真想了想,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他上面還寫著數字還畫了些奇怪的東西,就像是地獄來的編碼。”
“你還記得那個數字和畫嗎?”譚文諾繼續問。
流浪漢點了點頭,隨手拿來一根樹枝,在地上畫了起來,譚文諾看出來其實就是幾個英文字母和一些數字,馬上記下來,讓楊燁峰著手調查。
“你還記得其他的事情嗎?”
流浪漢低沉的聲音緩緩了響了起來:“我看見他把一個人釘在了十字架上,只有魔鬼才會那樣做的。”
譚文諾又隨便問了幾個問題,看起來並沒有其他有價值的線索,也就結束了與流浪漢的對話。
“他說得話可信嗎?”楊燁峰看著譚文諾詢問,看了一眼又把自己縮在角落裡的流浪漢,目光中多出了幾分同情又無奈的目光。
“至少在他所認知的世界裡,他沒有說謊。”譚文諾淡淡地回答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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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碌了整整一天,譚文諾回家的時候已經是傍晚夕陽西斜之時,他剛準備爬樓梯,卻看見一個瘦小的身影坐在階梯上,睜著一雙大眼睛看著他,見到譚文諾的時候,眼睛一亮,馬上站了起來。
“你是譚哥哥吧?”小男孩一雙眼睛亮晶晶的,充滿了神采。
“你是?”譚文諾思索片刻,記憶中並沒有這樣一個小男孩。
見到小男孩的眼睛中帶著些許期待,他絞盡腦汁,才在腦海中搜尋到了一個模糊的身影,似乎是在袁老的美術班裡見到過這一個學生。
“我是方老師的學生,我叫朱曉軍。”小男孩笑著說,孩童般燦爛的笑容勝似陽光。
“方平老師?”譚文諾試探著問。
“對。”方平正是袁老的親授弟子,繪畫水平也是出類拔萃,不過他並不貪圖名利,到反喜歡教那些孩子畫畫,把自己對畫畫的熱情和希望寄託在下一代身上。其實說起來,袁老和譚文諾認識也是因為方平。某一日,譚文諾在一個安靜得公園作畫,偶然遇到了方平,方平對他讚賞有佳,兩人隨便聊了幾句,也算是志氣相投,便如此成為了朋友,而後來譚文諾也透過方平結交到了袁博文老先生。
朱曉軍又繼續說道“我很喜歡你畫的畫。”
“我的畫?”
“我曾經在美術班的牆壁上見到一副,畫得是一個古老的木屋之中,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小男孩靠在一起看書的畫,屋子下著雨,外面是茂密的樹林也漆黑的夜空。”
譚文諾想起那幅畫是他十幾歲的時候畫的,那是小時候一次過暑假他和言言去外婆家的老屋裡居住生活的時候畫下來的。
“哦,那你能從圖畫中看出什麼?”
“溫暖。”朱曉軍只說了兩個字。
“溫暖?”譚文諾看著他,似乎是在等待他的解釋。
“對,溫暖,儘管外面是黑夜和暴雨,但是相互依偎在一起的兩個小男孩心卻是連在一起的,他們相互支援、不可分離。”小男孩笑著回答說。
譚文諾有些驚訝那個叫做朱曉軍的男孩竟然能從那副畫裡看出那麼多的東西,不由得有些愣住了。
過了許久,朱曉軍抬起一張稚嫩的笑臉,用誠懇卻又帶著請求的語氣對譚文諾說道:“譚哥哥,你能教我畫畫嗎?”
看著那張天真無邪的臉,譚文諾說不出拒絕的話,只得點頭答應。
“謝謝譚老師,我會努力學習的。”朱曉軍馬上笑嘻嘻地說道,臉上帶著的驚喜不言而喻。
譚文諾似乎受到那個孩子情緒的影響,臉上竟然也帶上了淡淡的笑容,溫暖明媚得好似初春三月的陽光,射入人心裡的時候,是一片暖意。
譚文諾看著那個小男孩坐在自家的陽臺上,用稚嫩的手拿著畫筆認真地作畫的時候,觸動了心底深處的一片柔軟。
單純、童真、簡單,曾幾何時,自己也曾是那樣的。那個叫做朱曉軍男孩此時燦爛的笑容,像極了幼年時候的他。只是,自己曾經燦爛的笑容,到底已經消失了多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