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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腔生產不能足月,不然粑粑會有危險)
可李牧做不到,他沒法面對這樣的自己。這感覺就好像自己吞了二十幾年的米飯突然被人說都是蒼蠅,而得知真相之後的事實是,李牧不會討厭蒼蠅,他會變得厭惡自己,安安穩穩吞了那麼些蒼蠅的人。
有些人看起來好像很堅強,比如李牧。當所有人,包括李媽都以為他能慢慢接受這事實,可他自己卻不。
他懷著小聰明接近溫如雪,口口聲聲為了自己,卻沒想到不知道被誰擺了一道,是老天爺還是玉帝王母,亦或是撒旦耶和華?
就算別人不說,他自己不在意,可內心深處還是對自己有著潛意識的厭惡。電視劇裡總是不缺這樣的惡言惡語,師奶操著一口惡毒語言攻擊:讀書讀到沒廉恥,大好人生不曉得自己去闖,居然學人做狐狸精,簡直浪費社/會糧食。
何況在外人看來,是他勾引朋友父親。兩人中間隔著一層溫薇雅,這關係就更加玄妙。他曾經以為只有三十年的人生,此時突然多出一大截,這讓他莫名不知如何是好。
他墮落的理由驀然間失去,那他的墮落就成了自甘下/賤,妥妥做了一隻人見人嫌的女表子,走到路上都會被口水淹沒到撲街。更有甚者,他還揣上一塊肉,如同伊甸園之罪,欲/望之上醜惡結成的花。
一個和風細雨的清晨,李牧在溫如雪的臂彎中睜開眼。這樣溫暖的懷抱依舊是溫如雪一成不變的溫柔,但似乎在李牧眼裡卻被瞬間拉伸,拉伸到看不清判不明的地步。
“媽咪……”李牧聲音沙啞,似在襁褓中,剛睡醒神志不清居然開口喊阿媽。他一出聲溫如雪就醒過來。醫院特級病房的大床兩個人睡都沒問題,他們卻偏偏此時擠在一起。
李牧動了動手指,才發現正和人十指相扣,溫如雪緊緊貼住他半邊身子,將兩個人的手一起拿出被窩,慢慢摸索他因為生病住院而略顯蒼白羸弱的手指。
“怎麼樣?還有沒有不舒服?”溫如雪將額頭貼過來,然後親了親李牧蒼白卻因睡太久而略帶紅潤的臉頰。
李牧無意義掙扎了一下,才曉得如今到底身在何處。
“溫如雪?”李牧眨了眨眼睛,小小聲問。
溫如雪輕笑一聲,伸手指過來摩挲他臉頰,聲音溫柔低沉:“嗯,你一睡就是兩天,顧嫂差點把我罵死。”
“罵你做什麼?”李牧也笑,沒想到溫如雪這樣的人也有捱罵的時候。
溫如雪噎了噎,看他明顯幸災樂禍的笑,差點一時不查將捱罵原因說出來。
“還能有什麼,帶人出去玩卻玩進了醫院,還不是我的責任?”他說話間頓了頓,然後掀開被子下床,順手將被角往裡掖了掖,繼續說:“要不要吃東西?你以前幾小時不吃都要鬧脾氣。”
李牧點點頭,溫如雪便起身推開門到外間去。李牧親眼看到顧嫂和幾個醫生站在外間,門開了又合上,溫如雪只出去一下又走進來。
李牧一直盯著他看,直看到溫如雪笑起來,他問:“寶寶,餓成這樣?我可不是好吃的,還是我臉上有東西”
李牧還是看他,知道他走過來在身邊坐下,從被窩裡掏出自己的手握住,才微微一笑,一字一頓說出大概溫如雪很期待他忘掉的話。
“溫先生,我記得你說過,先看病,再給我答案。”
☆、chapter 40
第四十章
牆上掛鐘走到七點整,李牧偏過腦袋;臉上表情很僵硬;似乎不曉得怎麼笑或是怎麼哭。他看著溫如雪;眼神空洞沒內容;一手搭在自己肚子上,一邊緩緩露出一個不知道能不能稱之為笑容的表情。
“溫先生;不要開玩笑……”他緩緩地說,心尖上冷到打顫。
溫如雪沉默看著他,不確認也不否認;他坐在床頭俯下/身去尋找李牧埋藏在雪白色被褥和軟枕裡的蒼白麵孔。從他沉默開始,這張臉便一下子血色褪盡。
他一點一點摩挲李牧的臉頰;細細密密的吻落在他額間髮際;聲音有點無奈和急躁:“寶寶,聽著,我知道這很不可思議,但是我很高興,從一開始到現在,每時每秒都覺得不真實,直到現在……”
“溫如雪,我是什麼東西?”李牧睜著眼睛,這模樣有點迷茫,還有點楚楚可憐。
他說:“溫如雪,我求求你,保密好不好?你幫幫我,我不要它了,我們不要它,誰都不知道那是個什麼東西,拿出去,你找人幫我拿出去,拿出去……”
溫如雪將李牧從被褥裡挖出來抱進懷裡,然後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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