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哄孩子一樣哄他:“已經十一週大了,它有心跳,已經很健康,也很漂亮,我已經見過它了……”
李牧突然轉過臉看著溫如雪,大概因為距離太近而無法聚焦,然後他說:“你還要說什麼?是男是女?像你還是像我?將來用不用功讀書?”一句話沒說完,他就猛地彈起身子掙扎起來。
溫如雪壓住他雙手,醫院的大床很軟,李牧陷在床褥的凹陷裡,而溫如雪則似挨非挨怕碰壞一樣壓在他身上。李牧奮力反抗,整個大床在兩個人激烈的對抗下不堪承受,吱吱作響。
半晌,李牧終於不再動,胸口貼著胸口劇烈起伏。一陣沉默過後,他突然笑出聲:“溫先生,你瘋了麼?或者是我瘋了……你剛剛說什麼,是我的幻覺還是你的幻覺?”地主婆的發家史
李牧看著溫如雪,半晌後主動親了親溫如雪側臉:“我餓了,一定是餓到雙眼發花。你老了,老頭子,我們都得去瞧醫生,治一治大腦,看有什麼病……”
李牧將剛剛被握到青紫的手腕從溫如雪攥緊的手心裡抽出來,一片深色掐痕,到底不曉得究竟是誰的劣跡。
“我真是女表子,真是賤,居然發夢天馬行空毫無節操,溫如雪,你猜我剛剛夢到什麼?哈哈,來,給你看……”李牧握住溫如雪一隻右手,然後放在自己餓到咕咕叫的肚子上。
“感覺到沒有?一隻怪物,會吃人的,嗷嗚!”他貼近去盯著溫如雪一雙眼,神色還有些迷離,居然忽的落下一串淚珠,嘴裡真的學怪獸發出獰叫。
“寶寶……”溫如雪攬他腰肢,環住他的手臂也箍的緊緊的,臉頰蹭上臉頰,兩個人貼在一處。
然後李牧突然喃喃起來,就衝著溫如雪一隻耳朵,彷彿情人密語,曖昧而溫熱的氣流帶著溼潤的水氣,鼓動著耳膜微微顫抖。
“溫如雪。你看,兩個人,一條命,都是我的命,到最後它活不活,你決定的了?”
溫如雪愣了一下,隨即勾起一邊嘴角,李牧這樣說,大概已經妥協。
“你不會。”溫如雪低聲說,一邊說一邊親吻李牧臉頰:“你最惜命。而且不管你願不願意,一把血一把肉凝成這麼一團小東西,你感覺得到對不對?你早就感覺得到了,你很在意,你捨棄不了。”
***神仙門
到溫如雪走出房間,幾個權威醫生全在外間待命,大概剛剛屋子裡鬧得厲害,這些精英分子的眼神全都微妙的難以言說。
李牧靠在床頭,顧嫂一勺一勺往他嘴裡喂粥,上好的燕窩粥,落進胃裡像一團溫和到極致的火苗,居然熨帖掉很多衝動和不甘。
是的,他很不甘,不甘於命運,可惜命運待他不薄,最少他現在還能安穩坐在幾千塊一晚的病房裡吃喝不愁。不甘於生活,只不過生活就是這樣,如果忽略掉一切不安分因素,所有都和以前一樣。不甘於未來,但未來握在他自己手裡,他沒辦法選擇創造或者不創造,他必須這樣走下去。(必須把baby生下來的意思)
許多不甘於之外甚至還有一點點絕望,只不過他還是靜靜坐在這裡,想象自己還能有一個正常而無暇的以後。
李牧覺得自己已經被溫如雪養壞,就在剛剛那一瞬間,他突然有點捨不得違逆溫如雪。他覺得溫如雪和這團小東西簡直像吸血的蟲,蛀木的蟻,和他離不得分不開,分開即死。
李牧手裡拿著一沓照片,一團醜陋的小東西,大腦袋細四肢,加上一條蝌蚪一樣的大尾巴,卻好像有一雙烏溜溜明亮的眼。李牧盯著它,它好像也在盯著李牧,父子兩個人隔著太多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沉默對視,毫無遮掩地看著對方。
他心裡突然生出一點快意,像一個冷到出奇的笑話。好像有一小顆肉眼難以見到的種子很隱晦地紮根在他心臟上,生根發芽。這種感覺無法違逆,就好像他突然間會冒出愛這團小東西和保護這團小東西的想法,但短促的太易忘。
“顧嫂,溫先生說你有罵他?”李牧突然轉過頭去,順手將照片塞進枕下。
顧嫂笑了笑,依舊是那種看孩子一樣的很溫和寵溺的笑:“是啊,他不懂不曉得先問我,居然帶你去泡溫泉,還不好好看著你,叫你被衰人欺負,你說是不是該罵?”佳婿
李牧笑了笑,低下頭看著自己的手指,纖細潔白,沒做過什麼活計,只有右手中指上有一塊因為長年寫字而磨出的繭。
“哦,我都不曉得還有人能罵他,顧嫂你好棒。”
“他小時也曉得撒嬌,溫先生溫太太太忙,都是我照顧他長大。許多時候被罵,在別人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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