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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更委屈:“那麼我想讓你路上能夠舒服點,飯吃的好一點,有個摟著你安穩睡覺的地方,是我的錯對吧?!”
他還長脾氣了!我說:“我喝湯勺子的角度歪一點,你就眼神刀一樣!我才不住你那規矩多得要命的貴族酒店!”
他說:“你再說一遍!”
我低喝道:“再說一遍就一遍!你就知道吃!米其林,你快要吃成米其林輪胎了!一路上都擋不住你到處亂花錢,我讓你少吃肉我有錯嗎?”
他們眼光交錯成蛛網,幾乎不夠用。
蔡邵雍沉默片刻,輕輕站起,說:“諸位,不好意思,有事失陪,謝謝。”
他轉身而去。
眾人沉默下來。
赫連揮著刀叉,餐桌禮儀全都丟到一邊:“打情罵俏!打情罵俏!追呀!please!”
蔡仲勳仍然是一臉囂張,他說:“你敢,你踏出一步試試,你給我回來——你!我回去再收拾你!”
我扔下餐巾,看也不看他,轉身追了出去。
他走的很快,一步踏入雨中,站在車旁,掏車鑰匙,摸遍全身終於找到,鑰匙掉在泥水中。他的手在發抖。
我撿起車鑰匙,開車門,坐駕駛座。
他坐到副駕駛,狠狠摔上車門。
我發動車,問:“哪家酒店?”
他身體都在發抖,眼神中全是狂亂的暴怒:“滾!你憑什麼這樣對我!你有什麼資格!你是什麼——”
我看他烏黑眼眸,握住他頸側,撲身狠狠吻住他。
牙齒胡亂磕絆,凌亂的進攻中有不敢說不能說的悸動,在痛苦中浸透。我幾乎咬到他舌頭,吻的他幾乎都窒息。
我一定是瘋了。
他愣了片刻,將我反壓到駕駛座上,在傾天雨幕中,瘋狂而絕望的吻我。
他手指如同往日,輕輕捻我耳垂。
這是他不確定我是否開心時,常常為表親暱與小心,下意識的動作。
我狼狽推開他。
他的手被我慌亂拍開,他不敢置信看我,眼神高傲中夾雜痛楚,他忽然道:“你拿我——你給我滾!”
我放開他,眼神倨傲:“你有什麼資格這樣對我!你憑什麼!你妻子孩子都有,我一個人流浪國外!你有什麼資格,這樣對我?!”
我開車回他下榻的酒店。
車門砰然關閉,我將鑰匙甩在他腳下:“我四年見你一次!我給你發過電郵,你一句話也不回!再見!最好永遠都別再見!”
他快步走到我面前,狠狠攥住我的手上樓。一貫溫和斯文優雅的表象不知道去了哪裡,我幾乎被推搡著進臥室。
他撕扯我的西裝。
我說:“來!你強,霸王硬上弓,不顧我的意願,當年你是這麼做,今天夠膽再來一遍!”
他狠狠扇了我一耳光。
我冷靜下來。整理衣裳向外走去。
他從背後攬住我,落在我肩膀上的吻都在顫抖:“別走。對不起。別走。”
“留下來陪我好不好。我聯絡不到你。我聽說蔡仲勳在這裡,就來找你。”
他說:“我想你想到要發狂。我心裡很難受,我不舒服。我去問赫連,但是他不告訴我怎樣才能跟你聯絡。沒有人幫我。”
他說:“今晚留下來,留下來陪我好不好?四年了,給我一個了斷也好,一個念想也好,不要這樣對我行不行?我也很累,所有的壓力逼得我要崩潰,我只要一晚,可不可以?”
我慢慢推開他,搖頭:“對不起,我有男朋友。”
他眼神悲哀絕望,緊緊摟住我:“我不奢求能有性。愛,哪怕你陪我說說話,我聽你說說話也好。不要這樣懲罰我,好不好。”
我輕輕搖頭,心如刀割。
他說:“以前——是我做錯了。我們和好,好不好?”
我幾乎不能呼吸,我聽見自己的聲音緩慢而冷酷:“對不起,我要跟他結婚了。”
我不敢看他沉默表情,輕輕關上房門離開。
電梯數字的每一節下降都在撕扯我的心臟。我只要按住暫停,再往相反的方向,敲開他的房門,就可以再續前緣。
前緣。
這其實是個很諷刺的詞語。
我疲憊出大廳。
蔡仲勳舉著雨傘,站在門廊外,擰眉看我。
雨很大。他的臉色陰沉中夾雜著一絲茫然。但是擋不住一絲絲笑意逐漸綻開,然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