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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都囂張起來。
他冷冷的哼了一聲,抬著下巴,說:“我就知道你捨不得我。”
他拉著我衝進雨霧。車停在街口,擋風玻璃上夾著違章單。
他的手握得很緊。在黑暗的大雨中,我奪過他的傘丟擲,狠狠吻他。
十一月我重新轉戰南澳州,在荒漠戈壁發生重大車禍,好吧,其實是我被跳躍的袋鼠嚇得慌神,加上蔡仲勳在電話裡聒噪不休,一頭撞向路旁。
手機壓碎。渾身物品被可惡的袋鼠搶劫一空。
虧薛靄明聯絡當地警方前來搭救,這才讓我在灰突突的公路暴走中獲得瞭解放。我湊夠了路費,謝絕了前來拯救我的那位白人警官的交往邀請,狼狽回國休整,開始第二段征戰。
☆、第五十三章
我跟蔡仲勳坐在紫藤蘿花開的長廊臺階上。
客人早至,主人還未歸來。
赫連隨著周錦聚搬到加拿大,打電話邀請我前來做客。盛情難卻,我改了行程,蔡仲勳尾隨而至。
菲爾瑞小鎮如同北美所有中產階級習慣的郊區別墅群。錯落有致的佈局,盛放的花朵從街頭招搖到街尾。騎腳踏車的小孩子倏然而過,衣衫閒適的男主人在修剪草坪。
藍色,明黃,粉紅的柔和色調,襯托清澈天空朵朵白雲,令人心神安靜。
我坐了半晌,問:“要不咱們破門而入怎麼樣?這樣坐著等很無聊。”
他笑:“這裡都有鄰里守望條約,窗戶後面不知道有多少人都看見了我們。說不定沒等開門加拿大警方就會從天而降。”
我伸長腿,揉揉自己的肌肉:“唉,你這樣英俊還會讓人誤會嗎?不過這樣的小房子,總讓人生起家的感覺。”
蔡仲勳學我,坐的很沒形象,笑:“你在英國的小屋建在海邊。空氣冷溼,礁石嶙峋。周圍五里地都荒無人煙,典型的英式懸疑片場景。”
我也笑:“是啊,我性格這樣,選擇的地方也讓人感覺偏冷。”
他靠住廊柱,憂傷說:“可是你還沒有給我房門鑰匙。主人的待遇我也沒有。”
他穿一身休閒裝,是我最愛的專業戶外運動品牌。我掏出鑰匙,將一柄長長的雕著一隻胖鳥的復古鑰匙塞進他鞋側。
他晃晃鞋,忽然若有所失般笑了一笑,臉色更加難過。
我說:“豌豆王子,怎麼過敏還沒好嗎?”
他穿我買的衣服,第一晚竟然起了一身紅疹。我只好道歉,說委屈了他,他與我在一起,只能穿工業流水上製作的成衣。
蔡仲勳搖頭:“早好了。我說的是另一件事。”
他從口袋掏出兩枚戒指,攤在掌心。
是我的nassau。兩枚一模一樣,卻是男款。
他說:“原先的一對早就賣掉。是我憑著記憶又做了兩個。”
他口氣落寞,微微苦笑:“鑰匙都要我自己要才肯給。可能戒指也要我自己要,你才會跟我求婚。”
他眼皮半垂,眼珠斜瞥向右下角。每個人言不由衷時,都有下意識動作掩飾。
猶如蔡仲勳,猶如——蔡邵雍。
他擅長察言觀色,更擅長打蛇隨棍。
我笑著摸摸他的後腦勺,索性半跪在他面前,伸開左手。
他立刻將我左手無名指的戒指摘下,很是咬牙切齒了一番。他想扔,看看我又不敢,猶豫著戴在我右手尾指。
略有些大了。我笑了笑,將戒指摘下,裝進兜裡。
他將nassau沿著指節慢慢推過我手指。
我接過另一枚,笑著搖了搖。
越野車轟鳴的機動聲驟停。我詫異回頭,見赫連瀟灑跳下車,見了我,陡然驚笑:“博仁!小凌!”
他伸開雙臂向我撲來,幾步跨過茵綠草坪。
我也大笑著向他撲去。
他穿獵裝,長靴鋥亮,胸前的墨鏡咯了我一下,我摟著他:“見到你真好!”
他笑得十分開心,眼睛彎成月牙。
周錦聚提出兩大包行李,穩穩提著,向我頷首,快步走向房門。
蔡仲勳站在門旁,與他微笑寒暄。
赫連放開我,環顧四周草坪,悲愴大喊:“我的草坪!我一定要殺掉隔壁那隻沙皮多萊仕!”
他在草坪中來回巡查狗粑粑,我笑著走進屋。
蔡仲勳站在門側,說:“我覺得你應該檢點一點。”
我佯裝沒聽見。
周錦聚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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