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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抽泣:“我不能——我不能等那麼長時間。我很累,我害怕,你擁有那麼多,而你給我的,隨時都可收回。”
他說:“是。我明白你的害怕。開始時我也沒有意識到,你出現的太意外,完全打亂我的計劃。後來——後來我也想過冷處理。但你一直都很溫和的接受,是我沒有辦法控制自己的感情。你要我怎麼做,怎麼證明才能安心。我只有你,可是現在,你也要走了。”
他輕輕顫抖著摟住我的肩膀:“別留下我好麼。我一個人,也會害怕。我寂寞了很長時間,好容易才找到你。”
我只能道歉:“對不起,請原諒我。”
他說:“我們私奔吧,好不好。”
我終於痛哭出聲。
這許多的求而不得與無法掌握,心頭的幻想與現實的困迫,在他這一句話中最終支離破碎,傷痛一生。
我哭得太傷心。他輕輕給我擦淚:“別哭,別哭。你這麼難過,我有些喘不過氣。”
我胡亂點頭,用手捂住雙眼,淚水從指縫中間潸然落下。
他目光平靜,甚至有些絕望。他握住我雙手,顫抖的吻著我的手指。
他說:“如果我求你留下來,你會不會答應。”
我咬著牙:“行程在七年之前就已經訂好。”
他沉默了好長時間,才說:“錢夠不夠用?要是有線路圖,可不可以給我一份。無論到了哪裡,一定要給我發電郵,或者發簡訊,不要一走就忘記跟我聯絡。路上要小心,要注意安全。晚上不要一個人出去,更不要隨便相信別人。要是可以的話——給自己找一個伴。”
我點頭答應。
他眼中有淚水慢慢滑落。
他說:“可不可以給我機會,等你回來。”
☆、第五十章
本年度娛樂圈風雨飄搖。
美妮姐密友,她口中的“老女人”,大老闆三女兒萬寧媛在駕駛直升機時墜海,香消玉殞於遼闊太平洋。
這是幾個月來我參加的第四次葬禮。
然則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方如晦發表退出宣告,正式退隱娛樂圈。釋出會中他全程黑超遮面擋住表情,美妮姐在一旁拭淚。真情也好,假意也罷,還了人情又順勢推出新的面孔,美妮姐深諳御人之道,料想不過幾日又能笑傲江湖。
我動身與方如晦前往英國。他看著機窗,眼中全是留戀:“說不定過幾年我再回來。你呢?”
我笑而不答。
蔡仲勳曾笑言:“你應當舉辦告別晚會,發表宣告,或者與公司解約炒一把相互交惡的新聞,狠撈一筆再走。日後再回來,也是一大話題性人物。”
我回答:“對我而言這不過是份工作。我從與薛靄明分手後其實已做好辭職準備,何必還搞這許多小動作。多少信誓旦旦退出的名流巨星轉身就回來,習慣了虛榮繁華的生活,我自然知道退出不是那麼容易。但是像我這樣混到底也不過二流明星,每年消失的不知其數,我就這樣走,對大家都好。”
蔡仲勳說:“你真想好了?”
我點頭。
我將還給蔡邵雍的鋼筆還有一些其他物品封好紙箱,託蔡仲勳轉交。
此時他有喜訊,美麗大方妻子懷有身孕。
我恭喜他做爸爸。單獨有個郵箱,發一封郵件,簡短說明我已經沿著既定路線流浪下去,不知何時迴歸,如果不能及時聯絡,請他見諒。
並希望他幸福,才能對得起我狼狽不堪的付出。
我的鄉間小屋十分荒僻。英格蘭十月份的陽光與低溫,葡萄糖存留在大片樹林的葉片中。翠綠、橄欖綠與酸橙,黃色、棕褐與燒赭石,橙紅、硃紅與明紫競相呈現,視同上帝的饋贈。
獨特的荒野氣息映照著落日的餘暉。
我倒在海邊礁石林中,微微閉眼。
有清淡的吻落在唇邊。
他衣衫整齊,我下半身被脫到□。
他手中握著我的要害,問:“現在總可以了吧?”
海風異常涼爽。我不睜眼,笑:“修道士不都禁慾嗎。”
蔡仲勳聲音嚴肅:“我所在教會大部分都是homosexual,為中世紀傳下的光榮傳統。”
我笑得彎了腰。
他反過身,說:“六。九式,還是傳統教會姿勢。”
我張口欲回答,口腔已被狠狠塞滿。他唇舌靈敏,緩緩吞吐之間,我已經開始喘息。
他停下來,掰住我下巴,緩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