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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呵呵笑,聲音沙啞:“你睡不著,我給你唱搖籃曲吧。”
他說:“算作賠罪還不夠。但是可以姑且一聽。我在陽臺數了一晚的星星。”
我想了想,唱一支低沉緩慢的英文歌:
I've got a square old heart
And no one makes the parts that I need
To repair and pull me from this well
Pull me from this well
I've got a square old heart
And no one makes the parts that I need
To repair and pull me from this well
Pull me from this well
他聽了一會,無奈道:“這不是lullaby,這首歌很傷心。”
我睡意朦朧,聲音越來越低:“如果我睡眠不足明天不開工,我也會很傷心。”
我掛機睡覺。
這幾日去片場,精神俱是萎靡。半夜追魂電話常常響的肆無忌憚,我自擺烏龍搬起石頭砸了自己:那夜來電我半睡半醒中拿起手機,以為陌生號碼是蔡邵雍,誰知是蔡仲勳。
他兄弟二人聲音都有些相似。
導演正在給赫連說戲:“嬌媚,赫連,眼神要表現出來!我們的觀眾是群年輕人,活力,搞笑,還有大膽!明白?”
赫連慣常拍攝正劇,此次顛覆形象,出演一言一行一舉一動都娘到不止的唐納修:“女人總是害怕時間的雕刻,它會讓你逐漸看到衰落的真相;而男人總是期待時間的塑造,他可以讓我們嘗試什麼叫成熟的滄桑。”
小天后楚蕎飾演一根筋miss Fang:“那你現在是站在女人這一排,還是站到男人那一邊?”
鏡頭拉伸,御姐蘿莉臉、男魔頭各自火爆眼神對抗,辦公室中人默默涇渭分明分成兩列,唯有唐納修站在中間。
御姐:“怕老婆的站那邊!”
男魔頭:“怕寵物的不要過來!”
酒保擺上啤酒,骰子滴溜溜在桌子上轉。
唐納修翹蘭花指,嬌喝一聲:“哀家自己來!”
………………
一根筋miss Fang扶住醉成一灘爛泥的唐納修:“從小到大人家都說我眼神不好使。人家談戀愛,是真心換真心;咱倆偷偷摸摸,玩的是誰比誰更狠……”
唐納修食指點住她鼻頭,將她向外推:“哎喲喂,您醉糊塗了吧,我怎麼眼瞅著您說的不是我呢,是您自己的真實寫照吧?”
miss Fang面色如常眼神渙散:“趙小偉我說的就是你!咱倆最大的問題,是不合拍。我告訴你,就這麼個情況,我笑的時候你在笑,我哭的時候你還在笑。就這樣,我就是天使,我能變成魔鬼。你是魔鬼,但你怎麼樣也變不成天使。”
…………………………
赫連白胖女助理同情看我:“他說你失眠,還偷偷藏在被子打電話,一聊就到兩點。”
我打個呵欠:“豈止,你不知道他睡眠輕,一旦被吵醒簡直像吃興奮劑,睡不著就來折磨我。”
女助理拼命掩住眼神中詭異光芒,喝一口蓮子露佯裝鎮靜。
我還沒等他卸了妝,電話堪堪響起:“晚上你過來,我需要你。”
我扣了電話。
電話鈴又響:“你敢扣我電話!”
我再扣電話。
手機第三次響起,頗有些不屈不撓。我嘆口氣,接通這不祥之人:“喂。你好。”
蔡仲勳竟然十分委屈:“我又沒做錯,你為何對我這樣冷淡?那天晚上你還唱過搖籃曲,我很開心。”
是,您半夜失眠健忘,常常尋我開心。
我回答:“我很忙。”
他說:“晚上也忙嗎?今夜廖啟望有聚會,我想請你吃飯。”
我立刻推辭:“不好意思,晚上有約。”
蔡仲勳頤指氣使:“推了。廖啟望已經過去接你,很快就到。”
確實很快,我換好衣裝,他的司機已經在門外等待良久。我倆也算是熟識,他見我笑得爽朗:“凌先生,又見面了。廖先生讓我來接你,今晚請你賞臉,吃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