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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還是十幾年前一個下午,放學後我正好好的走在路上,一個男生就這麼衝了過來攔在我面前,氣喘吁吁神情憤怒:“遲暮!你個朝秦暮楚的王八蛋!”
然後在我莫名其妙之際,他一拳重重砸在了我的臉上。
從我十歲學跆拳道開始至今,有人這麼心甘情願的送上門來找打,倒真是頭一回。
我揉了揉被他打的隱隱作痛的臉頰,衝上前和他扭打在一起。
這傢伙雖然沒什麼打法,但是蠻力倒是不小,一副恨不得要跟我拼命的派頭。最終我大力扣住他的手臂反扭在他後背,以避免再受到無辜損傷。
他疼的臉色發白,但依舊緊抿著唇死活不肯求饒,斷斷續續的罵:“姓遲的,你這個……王八蛋……你……快去道歉……”
我聽話裡不對,鬆開他:“道什麼歉?”
他一恢復了自由的能力,就立刻很小人的往我胸口砸了一拳,我猝不及防,退了幾步重重摔倒在地,他又猛的撲過來跪在我身上按住我咬牙切齒:“快去向程雪道歉。”
我在大腦裡搜尋了一秒程雪是誰,才不解的看著他:“我有做錯什麼嗎?”
“你……”他明顯的語塞,想了想又理直氣壯起來:“不該去亂招惹人家!”
“這位同學,”我頭痛的揉揉額角:“我沒招惹你,你不是也找上門來了?”
“那是因為你惹了程雪!”他異常的正義激昂,只是配上他那張拜我所賜紅的紅青的青的臉,就不免有些滑稽:“反正事情因你而起,你就得去向她道歉,否則……”
“好。”我利落的打斷他,“我道歉。”
“啊?”他大概是沒料到我會這麼痛快的答應,反倒是愣住:“你說的?”
“嗯。”我肯定的點點頭。
雖說道歉也就是個動動嘴皮子的事,但明明事不關己我本也不想背這個黑鍋。
也許不過是,他那副為了朋友恨不得兩肋插刀的義氣模樣,打動了我。
估計沒料到我承認錯誤態度如此良好,他反而顯得不好意思起來,鬆開我肩膀向我伸出手:“起來吧。”
我忽略他的好意,反而把手枕到了腦後,看他臉上閃過尷尬手臂僵硬的伸在半空我才問:“你叫什麼?”
“許岸。”他索性也一個翻身,在我旁邊的草坪上躺下來。
“苦海無邊的岸?”我眯起眼睛看著天空紅的絢麗的夕陽。
每天都在這條路上一個人匆匆來往,我卻從不曾注意到,有如此的風景。
“那是邊。”他咬牙:“回頭是岸的岸。”
我偏過頭,見他也側過了臉。這場突如其來的打架,就以我倆看著對方一身斑駁的狼狽模樣相視而笑而告終。
緣分在很多時候沒有道理可言,更沒有規律可循。自這莫名其妙的一架之後,我和許岸反倒是不打不相識,成了好哥們。
他開始陸續的帶著我結識他之前的那幫兄弟,並且數次在那夥人嘲笑我文弱只能吃軟飯時衝上前為我打抱不平。
而我總是心安理得的站在一邊,坦蕩的接受他的維護。
倒不是我沒法用事實證明自己,而是每當看著許岸那副為了朋友拼命的模樣,我就有種打心底發出的,愉悅感。
我想這也是最初,他打動我的緣由。
結果那群小子就更確定了我是被保護的那一個,不時拿我倆開點葷段子的玩笑,叫起美人來也是愈加的肆無忌憚。
反倒是許岸很少這麼叫我,素來愛開玩笑愛起鬨的他,一口一個遲暮喊的比老師還要禮貌規矩,除非是被逼急才會脫口蹦出美人二字。
直到有一次我無意中問起,他支吾了半天才勉勉強強的回:“他們瞎扯慣了,沒什麼分寸,你不用放在心上。”
我愣了半晌,這才悟到這傢伙是在照顧我的自尊。
雖然事實上我本來就不曾在意。
是的,許岸一直就是這麼個人,看似大大咧咧沒心沒肺,其實總能細心的體諒到每個細枝末節。
……
等我回過神時,我已經站在黑暗裡陷入了回憶良久。
身邊走過兩個面熟的客人,大概是之前在餐廳內目睹了我與田靜的情況,用不無同情的眼神看了我好幾眼才並肩離開。
我決定放棄站在這裡給別人看戲,快步走到車前,發動了車子。
油門的轟鳴聲響,呼嘯而過的風,打碎我大腦裡完整的記憶。
不用想了。反正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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