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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岸,”他的臉上有著不分明的擔憂之色,“你沒事吧?”
“切,能有什麼事啊?”我哈的笑出聲,向遲暮胸口捶了一拳,為著他不明顯的關心不由的湧上些許感動,“那傢伙啊,已經是過去時了。”
他“嗯”了一聲,“先吃飯吧。”
整個一晚上遲暮都明顯的有點神色不定,直到臨睡時分,我正要進房,遲暮卻突兀的在身後喊住我:“許岸。”
“幹嘛?”我大咧咧的回過頭。
“呃……”他明顯浮現起掙扎的表情,猶豫了會才開口,臉上寫著真切的關心:“小靜她現在……怎麼樣?”
大概這才是遲暮整整一晚上最惦記的問題。
我的心臟突然不受控制的沉了一沉。
“放心,她好的很,是個幸福的小女人。”我笑嘻嘻的拍拍他的肩膀,打了個哈欠:“完全不用擔心。好了,你自便,我睡覺去。”
回到房裡躺下拿被子裹住自己以後,我揉了揉笑的僵硬的嘴角,只覺得異常疲累,還有種微妙的失望。
只是好像,無論發生什麼情況,都沒有一個人願意站在我的身側。
不管是戀人,還是兄弟。
作者有話要說: 唔,我不知道乃們能不能理解這一點,但我還是得解釋下……
人的感情不是獨一無二的。拋去愛情來說,對於美人而言,岸哥很重要,但是與他有著這麼些年共同經歷與時間的田靜也是同樣重要。談不上更關心誰。
當然隨著時間推移,還有各類事情和機遇的發生,必然會有一個分量越來越重,另一個就會理所當然的捨棄掉。
而不是從一開始就認定一個不放。
岸哥與美人,畢竟有十年的空白。足夠讓別人進駐。
唔,現實好殘酷==
☆、時間的力量
幾天之後,我們接到了法國來人的邀約電話。
鑑於對方電話裡是一口我聽了就頭昏腦脹的法文,所以我帶著小江來到對方指定的茶樓。
茶樓處於A市中心的某個湖面,遠望過去如同漂浮著一般,環境幽雅,倒是個品茶談詩的好地方,頗適合一群生意場上的文化人衣冠楚楚的聚在那裡,掛著敷衍虛偽的笑動動嘴皮子,展開一場場沒有硝煙的戰爭。
只不過通常的情況都是,談笑間,檣櫓灰飛煙滅。
工作日的下午,茶樓也沒有太多人。順著服務生的指示剛走上二樓,在不遠處靠窗的、獨立隔開的圓桌旁,我就赫然看到了某個熟悉的背影,正託著腮看著窗外不知在想些什麼。
從視窗照進來的陽光淺淺的灑在他的周身,為他籠上一層光暈。露出來的一半安靜側臉依然分明好看,就像回到很多年前,那個衝我調侃的露齒一笑卻讓我驚為天人的少年。
我就那麼愣愣的盯著那一束陽光恍了神,直到小江推了推我:“許總,林總在那邊,要不要去打個招呼?”
“林總”這個稱呼宛如一盆冷水潑下來,直接把我拖回現實,把剛剛心底湧上來的那點兒感慨和回憶盡數澆滅。
我與小江一齊走過去,林遠大概是聽到了人聲,立刻轉回頭來,見到我臉上露出訝然,脫口而出:“岸……”
說罷他大概是看到了我身後的小江,又立刻換了生疏的叫法:“許總?真巧。”
我冷笑一聲,也禮尚往來的招呼回去:“是啊,真巧啊,林總。”
恐怕也是察覺到我和林遠之間詭異的低氣壓,向來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小江選擇了全身而退:“許總,你們先聊。我去一趟洗手間。”
“岸哥,”一直目送小江遠去,林遠這才轉回身面對我:“你怎麼會來這裡?”
“怎麼?”我忍住劇烈的心跳,皮笑肉不笑的看他:“怕我砸你的場子?”
“你不會。”他的聲音依舊溫柔,卻帶著篤定:“雖然你總是嘴硬,但你從不是那樣的人,總是很有分寸。這一點你一直沒變。”
我頓時啞然,嗓子都好像梗住了說不出話來。
大概這個和我在一起認識十年相戀七年的男人,是最瞭解我的那一個,可是可笑的是,這個把我看透的人,最終選擇的還是放棄我停留在他人的身旁。
也許最美好的,不過是最朦朧的時候。
“岸哥,”他再次很耐心的問了一遍:“你怎麼會在這裡?”
看來,他並不知道我的公司要參與競標的事情。
易新的人辦事一向都是這樣,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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