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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計是相當後悔一時心直口快說漏了嘴。
“是啊。”好半天我才衝著他冷笑出聲,心裡頭莫名的有股不吐不快的怒火:“難道你才知道?這年頭,人和人相交總要圖點什麼吧?要不是你遲暮有錢有勢,我會跟你打交道?”
他握了握拳,似乎很有想跟我動手的架勢,最終只是輕微的咬了咬牙: “我們沒有利益關係。”
“留著總有用得上的時候,是不是?”我冷冷把他頂回去。
“許岸,我對你很失望。”他只留下這麼一句話,然後奪門而出。
看著他頭也不回離開的背影,我只覺得我的大腦有那麼一瞬間的空白,以至於我根本不清楚,我是怎麼昏昏沉沉的坐電梯上了樓開門進家。
總之等我回過神來的時候,我已經站在客廳裡,對著著桌上靜靜擺著的那個尚未動過的生日蛋糕發愣。
我這才想起來,今天是遲暮的三十歲生日。
那個沒義氣沒腦子的混帳!
我狠狠低咒一聲,然後洩憤一樣的坐下來,把蛋糕整個兒消滅了乾淨,接著帶著撐到不行膩到想吐的胃去睡覺。
夜裡的房子,突然就變的空蕩到可怕起來。
這個晚上,與我告別很久的失眠,又再度找上了門。
作者有話要說:
☆、多管閒事
次日早上一醒來,我就習慣性的帶著一股起床氣,蓬頭垢面的直奔客廳準備享用早點。
客廳裡沒有往日的早飯香味,只有滿桌尚未收拾的蛋糕殘渣,提醒著我遲暮已經離開並且一夜未歸而且顯然也沒打算回來的事實。
“該死。習慣真可怕。”我站在空空的客廳,憤憤的罵了一句。
真是可惡,我居然被同一個人,丟在了原地兩次。
我頂著一對鮮明的熊貓眼,餓著肚子直接去了公司,在辦公桌上沒精打采的趴了一上午。
直到下午一點,守候在開標會現場的程雪打來電話,語氣有懊惱:“許總,中標人是易新。”
儘管終於有利可圖,我卻感受不到多少喜悅,只是敷衍回去:“是嗎?這是好事啊。”
“您還有心情說這種風涼話?”程雪顯然很不滿我這種不敬業的態度,“我們沒有中標哎。”
“傻丫頭,”我笑出了聲:“重要的不是誰中標,而是使用者選了tuger的產品,明白嗎?”
“可是……”程雪似懂非懂:“這樣易新分成的比例會高很多。”
“那又怎麼樣?”我提醒她:“風險都由易新承擔了,咱們有錢賺還不操心。省下的人力不也是錢麼?”
她被我說的似乎這才滿意起來,很高興的向我道了再見。
我扔下手機吁了口氣,重新趴回桌上,又想到一個麻煩的問題——
關於我公司能分到的這筆利潤,我還得去找林遠交涉。
哎,又要和他繼續打交道,真是想想就頭疼。
這年頭找人要錢,哪怕明明是自己份內的,還就跟那拖著孩子的前妻找離婚的前夫要生活費似的。
不久之後,我接到前臺的內線電話:“許總,那位駱先生又來了。”
我無奈的看著天花板:“讓他到總經理室門口等著。”
說完我立刻把小江叫進了我的辦公室。
“你和駱先生之間,是不是該有個了結?”小江一進門,我就這麼開門見山的問他。
“我和他早就沒關係了。”小江依舊面無表情,只是聲音裡頭的不穩還是洩露了他的情緒波動。
“小江,”我想了下,“我不知道你們發生過什麼,但是……既然還有挽回的機會,就別……”
“許總。”小江干脆的打斷了我的空話:“不存在什麼原不原諒。我曾經對他有感情,所以我心甘情願接受他的一切。但現在,沒有了。”
“駱先生看上去似乎對你餘情未了。”我直接的指出這個問題。
小江笑了,只是那笑容還是有點苦澀:“可是如今對我來說,這些完全不重要了。他對誰有感情,我都無所謂。”
於是我所有勸解的話都被卡在了喉嚨裡。
我明白這種死心之下的冷酷,可以決絕到不帶一絲留戀。
我靠回椅子上,吐了口氣:“能在一起不容易,尤其還是同性。想清楚再做決定,別那麼輕易放掉所有的可能性。”
“許總。”他古怪的看我:“可惜您不是圈內人,否則我一定追求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