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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代。
“你放心。”我走過去理解的拍拍他,好平復他的擔憂:“小江不知道我喜歡男人,不會誤會我倆的。那小子也不是個亂點鴛鴦的人,剛是在開玩笑呢。”
“許岸,”他似乎又想了想,神色複雜,明顯是糾結了好半天才謹慎的選擇著詞句:“既然你喜歡男人,會不會……”
“當然不會!”我嚇了一跳,直接掐斷他可能說的話:“你開什麼玩笑?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更何況我從來不對直男下手。那玩意,多虐心啊。”
遲暮點了點頭,臉色倒也沒因了我對他的安全承諾變的好看起來,好像反而還更陰了些,也不知道還有什麼擔憂沒放下,只是徑自起身拿起外套和車鑰匙:“我先去學校了,有課。”
“……”之前是誰說沒課的來著?
作者有話要說:
☆、古怪的對峙
易新簽訂了合同一個月後,在駱鷹和霍曼的共同安排與監督下,三方完成了一次圓滿合作。
眼看也是駱鷹與霍曼回法國的簽證之期將近,因為這筆生意直接搞定了本年四分之一銷售額的易新財大氣粗的在A市的高階酒店擺下了酒席。
依然天天來公司報道卻只是一天比一天更加垂頭喪氣的駱鷹哪裡捨得錯過這個好機會,卯足了勁兒的建議身為合作方的我也參與這場飯局。
當然他來邀請我的時候,我怎麼看都總覺得他掛著一副“你來不來無所謂,關鍵是小江一定要出現”的表情。
於是約好的那天晚上,我帶著程雪和一臉不情願的小江準時到場。
而一進包廂,我就看到了不甘寂寞任何熱鬧都不忘插一腳的小球與一個不知道他啥時候勾搭上的小美女、駱鷹和霍曼、還有……攜手並肩言笑晏晏的林遠和田靜。
可惜遲暮那傢伙不在這。
這是我腦子冒出的第一想法。
吃菜的時候,林遠充分發揮了一個體貼溫柔的未婚夫形象,一邊斯文的招呼大家,一邊為身旁的田靜夾菜倒水,噓寒問暖,無微不至。
結果導致小球邊上的小美女一直用羨慕的眼光巴巴的望著田靜,又不時用不成器的目光哀怨的瞅瞅自家那個大大咧咧五大三粗的漢子。
酒過三巡,就是例行公事的互相吹捧。幾個人在一起調侃調侃,談談過去,說說現在,最關鍵的是想想未來。
我其實也插不上話,只是象徵的扯了幾句類似於今後請多關照的廢話,然後無聊至極的喝著酒,看著對面幾個相談甚歡的人。
田靜和林遠一樣,也說的一口流利準確的法語,與駱鷹和霍曼溝通起來毫無障礙,說起話來也是進退得宜恰到好處,與林遠配合默契,相得益彰。
我一口口的喝著酒,認真的聽著他們的談話,認真的觀察著他們的言談舉止,直到眼前成雙成對的人影在我的視線裡變的恍惚起來。
好像這麼久以來,從他們的身上,我才徹底理解到了,相配這個詞的含義。
我生平第一次很想把我之前的努力都全盤否定掉。
笑死人了許岸,你還真的以為只要你事業成功了,你就配得上人家了?你就有資格和人家長相廝守了?
貴族和暴發戶,到底是什麼分別?
過多的酒好像已經開始在胃裡翻滾,混合著胃液與我吃下去的不多的食物展開一場激烈的世界大戰。
我顧不得打招呼,就很失禮的跌跌撞撞離開了酒席,直衝進洗手間,很狼狽的扒在那乾嘔。
恩,看來以後得注意保養。身體提出抗議的滋味,可真不太好受。
“許總,”某個黑社會老大裝束的傢伙悄無聲息的出現在我的身後:“您沒事吧?”
“沒事沒事。”我看看鏡子裡臉色發白的我自己,回頭轉向他:“剛喝的有點猛而已。”
“不然,”小江頓了頓:“我打電話喊遲暮哥過來?”
“喊他來做什麼?添亂啊?”我笑嘻嘻的衝小江擺擺手:“回去吧,不要緊。”
回到座位之後,我就很老實的喝起了茶,只是可惜大概是之前的酒後勁十足,等筵席散了的時候,我推開椅子準備起身,卻一個踉蹌,差點一頭栽到地上。
“喂許岸!”小球眼疾手快一把把我扶住,“你這樣怎麼開車回去?哥送你?”
“得了!知道你……你義氣就行了。把握好……你的春宵吧。”我口齒不清的答著,大力的拍拍他的肩膀,看他在我現在不分輕重的力度下疼的一個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