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第2/4 頁)
惱怒……我可以保證、保證不會再有下次……”
尹雲以手捂住輕張的嘴唇,眼淚潸然而下。她注視著眼前兩個男人,馬上意識到這場求婚的主角根本不是自己。可是,仍然忍不住地使勁點著頭。
一念生死,一步進退,好像這個時間不說“I do”此生就再不會有同樣的機會。
跪地之人一笑起身,又瞥看了霍伯特一眼,拉過已經是自己未婚妻的女人就要離開。
身後有人一把拉住了他。
“你還沒回答我,”雙眸迸出一種奇異的光亮,似也把眼眶灼紅了,殷之純死死拽著遲儻的手腕不放,“你到底在說什麼……那個夜晚你明明……明明……”意識已經全然模糊,眼前一片茫茫水霧,口裡喃喃自語,心裡卻想著:該死!我應該化一些眼妝的。
為什麼這個曾跪於自己腳邊訴說愛意的男人會突然判若兩人。
明白整形師在用他的方式拒絕與自己“合作”,霍伯特刻意大聲地嘆起了氣,走下了樓梯,龐大的身軀踩出沉重的聲響,“寶貝兒,我可憐的寶貝兒。我告訴過你很多次,每當你毫無保留地向一個男人交付自己的身體與心靈,總得不來好下場——值得慶幸的是,至少這位遲醫生還算是個君子,並不指望利用你大賺一筆。”
“你可以這樣理解,我忽然意識到自己更需要一個女人……至少女人的身體比較……比較柔軟……”遲儻別過了臉,因為對視著那雙淡色眼睛,他永遠說不出接下來的話,“對於你,或許只是源於我的某種渴望……”
在腕骨被捏碎前,手終於被鬆了開。
心臟迸出天崩地裂般一聲巨響後,便是死一般的四周闔寂,似乎不跳了。一腳踏空雲端狠狠墜落在地之感。
屍骨無存。
——你愛我嗎?
——我……渴望你。
茫然地看著男人拽著女孩一道離開,那個曾屬於自己的女孩不捨地頻頻回頭,似乎嘴裡還在說著諸如“抱歉”這樣的話,可那個男人始終頭也不回。殷之純一動不動地立於原地,感到整個人進入了一種奇怪的、真空的狀態,正在脫離地表。心臟的劇痛奇異地自我緩解了,腳下輕飄飄的,從未有過的愜意、自由與無所恐懼。
直到聽見有人在自己耳旁焦急大喊:“天哪!之純,你呼吸啊!”
他休克了。
☆、42、被損壞的貝阿特麗齊(1)
“我告訴過你,這東西會讓你很快樂。”女人跨坐在男人身上,俯身解開他的紅色貴族套裝,手指摩挲過他的胸膛。她低下頭,貪婪地親吻他早已毫無知覺的身體,並且愉快地笑了起來——
這很像施奸。
她甚至準備好了一根尺寸驚人的塑膠陽''物——那麼多男人瘋狂著迷於這具身體,以至於她也很想品嚐一下“進入”他的味道。
“之純,你現在覺得快樂嗎?”
“快……快樂……我快樂?”對於一個初試毒品的人來說,對方給予自己的劑量未免太大了些。先前才從休克中被急救甦醒的殷之純感到天旋地轉,周遭的一切都不對勁了。他想嘔吐,卻如何也張不了嘴。屋中只有兩個人,可有人在擠迫他的喉管,有人在碾壓他的脊椎,有人則一下下重擂他的心臟,眼前那張豔麗的女人面孔忽明忽暗,各種雜沓人聲時遠時近。可卡因的功效開始發揮了。
他開始出現幻覺——
溫暖的春日氣息使人懨懨欲睡,空氣裡有大葉櫻桃的甘甜味道,雨水積起的水塘如鏡明亮,放晴後陽光一直很好。
彷彿魯內貝格筆下春光陶冶的童年與田園。
一個白裙飄飄、面孔非常美麗的女人和自己的兒子一同出現在這幕畫面中,他們頭頂上方是由淺至深一覽到底的天空。
它藍如滿潮的海。
他們不敢相信,這個七八歲的男孩竟擁有更勝於自己母親的美麗,他表現出異乎尋常的音樂天賦,什麼樂器都信手拈來,隨意擺弄幾下就有模有樣。也偶爾放聲而唱,嗓音美妙得能令最鐵石心腸的人肅立動容。
所有人都向這對母子投去注目禮,對女人善意地叫嚷,“夫人,你可擁有一隻會唱歌的安琪兒!”
那時他的母親還未帶回那個嗜好暴力與酒精的男人,也沒有一手將他推入望不到頭的黑暗。
好像是很快樂。
可是他的愛人不見了。
“我快樂……我快……快樂……不……”長睫輕顫,他剛要點頭忽又費力地使勁搖頭,殷之純夢囈般喃喃自語,如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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