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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繡襯衣,絲綢領巾,一襲紅色的歐洲貴族套裝,舞會的主角正自二樓拾級而下。
“我已在此處恭候多時,我的茱麗葉。”面含微笑躬身行禮,隨後將手肘彎曲高抬,置於萬菲身前,又瞟了一身綠衣、身背箭簍的郝透一眼,問,“羅賓漢,可以嗎?”
“啊哈,我的羅密歐。我已在唇上抹上了最豔麗的毒,就等你來品嚐。”還不待自己的舞伴點頭同意,金髮美人已親暱地挽上男人的胳膊,除卻身高,倆人倒是相襯極了。
剛要走開,郝透突然叫出一聲,“殷之純!”
挺拔身姿翩然掉轉,對方應聲回頭。
“那個……三池的新片……”埋頭向下,兩腳相擦,郝透細不可聞地說著,“謝謝……”
“磨練下你的演技吧,”殷之純以一種十分輕視的眼神打量了他好一會兒,攜金髮美人掉頭而去,“太遜了。”
被孤單撂下的男孩在原地翻著白眼,恨自己在這個混蛋傢伙面前永遠學不乖。
豐腴上圍裹在裙襬如花瓣綻放的白色連身裙中,金髮紅唇,唇邊綴著一顆性感黑痣。盧克託著酒杯走向一身宓娜,以目光指了指殷之純與萬菲,陰測測地笑出聲音,“瑪麗蓮,看來你失寵了。”
漂亮女人全無所謂地一勾嘴角,抿了一口杯中的馬提尼。
“你覺不覺得,殷之純似乎不太一樣了。”盧克以一種內容裡滿是“嫉妒”的目光注視著懷抱美人、不時放聲大笑的搖滾偶像,“他好像不太化那種誇張的眼妝了。”
“因為,”宓娜則以飽含讚美的目光注視著自己俊美非常的情人,笑了笑,“這個天真的小男孩相信,再不會有人打碎他的心。”
一個闔眸深吻,殷之純幾次想要從這個吻中抽身而出,萬菲都更為迫切地追索上去,手捧他的臉頰,如何不肯就此中止。
在不明就裡的人看來,便是一個女人在主動地、強勢地索要搖滾偶像的嘴唇。
即將窒息前才戀戀不捨放開對方。
“天……”他的聲音已經徹底變成了低沉、嘶啞的男人,配著這張豔若焰火的“女人”臉,簡直令人毛骨悚然,“我再也找不到要變成女人的理由了。”
“這只是道開胃菜。”殷之純舔了舔嘴唇沾上的唇膏,勾起一側撩人的笑,“待會兒還有正餐等你——”
半截話音被金髮美人一個更為熱烈的吻給堵了回去。
兩個人由始至終都處於那種熱戀中的耳鬢廝磨的狀態,顯得親暱非常。悶悶不樂的郝透在一旁自顧自地鼓腮飲宴,一隻白眼還未翻完,回頭卻看到了遲儻——顯然不太喜歡這種舞會的氛圍,面色十足寡漠,一個化妝成女護士的漂亮女人向這個英俊男人頻頻放電,他也視若無睹。
依然身穿醫院裡的白大褂,倒也很符合今天這個“化妝舞會”的主題。
“……陌生人,你來了!”殷之純看見了與尹雲並肩而來的遲儻,立馬把低頭吻著自己的萬菲給推了開。他附於金髮美人的耳側說,“去樓上找間空房間等我。”
“我在英國演出時曾受到女王接見,可要見你一面簡直比這還難上百倍!”本想不管不顧撲入戀人的懷裡,可對方的奇怪表情阻止了他。遲儻立於原地不動,他的神色超乎尋常的鎮定——鎮定得大有可疑,絲毫沒有表現出見到自己的欣喜,天知道,他們已經兩週的時間完全失去了聯絡。
單方面的。
一貫睥睨眾人的搖滾偶像難得地露出了一絲驚慌的表情,誤以為是自己方才那個不加節制的熱吻引起了對方的不悅,故作輕描淡寫地露出一笑,“剛才那個……只是一個吻。”
化妝完畢的霍伯特出現在了眾人視線裡,他把自己打扮成了蝙蝠俠。黑色緊身衣讓一身肥腩更加好笑,只不過誰也不敢笑。
遲儻瞟了一眼居高臨下站於樓梯上的美國佬,忽而單膝跪在了地上,“戒指我會稍後補上,”他仰起臉說,“尹雲小姐,你願意嫁給我嗎?”
滿堂安靜。
這是一幕好戲。古老的三角戀的指令碼,卻有最新鮮生猛的演繹方式。
“我……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殷之純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懷疑遲儻在開玩笑,但又從那個毫不像玩笑的專注神情中否定了自己的揣想。各色念頭飛速流轉,短短几秒後他把一切歸咎於剛才那個和萬菲的纏綿熱吻——搖滾偶像摒絕了所有的驕傲與自尊,像個孩子那般怯生生地伸手去扶自己的愛人,口吻認真地辯解起來,“那、那真的只是一個吻……如果你是為它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