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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充分準備的。
顏幕當然能想到裴傾臣手裡會有那些證據,畢竟小柳在家裡做了那麼久的空氣,要是沒點成績,他也不至於活到今天。
二審終審,壓軸的王牌自然要在下次使用。
顏幕提著公文包異常輕盈的邁下了法院門口那百十來級階梯,一點也沒有因為麻煩上身而有心情沉重的跡象。他在前方的噴泉旁邊站了一會兒,抬手看了一下腕錶上的時間,然後叫助理把車開過來。
顏幕一介凡人,並不具備操控全域性的神力。不過有句老話叫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他一個做律師的,如果在法庭上暫時落了下風就心情沉重,那整日面對官司的他,也大可不必再活!
於是他懷揣著這個大麻煩,氣定神閒的離開了法院。
離開了法院,顏幕去往了醫院。
……
今天是週五,裴鈺百無聊賴的計算著小開心從幼兒園回來的時間。這幾天他真是快閒出病來了,因為知道舅舅和舅媽近來關係緊張,他也不敢再提回去之類的話。
人在屋簷下,他也被迫學會了察言觀色的本領。
舅媽整日外出散心,一天到晚也不見人;舅舅卻是一回家就躲進書房與那個律師密談,好像在醞釀什麼陰謀似的。
裴鈺徹底的被冷落了,他一個人在諾大的別墅裡瞎轉悠。僕人知道他是先生的親戚,也不大去招惹他。
裴鈺瞎逛至樓上側臥裡的家庭影院內,他小心翼翼的亂摁了幾下遙控器,真就把電影放出來了。
電影是柳晴看的法國藝術片,頂級無聊的一個東西,人物對話又是法語,裴鈺看不懂也聽不懂,對於本來就無聊的他來說,實在不是一個好的發現。
他退到沙發上坐下,結果沙發出乎預料的軟,他一下就陷了進去,莫名其妙的被嚇了一大跳。
裴鈺侷限的陷在沙發內,在東張西望之下,他的目光忽然停留在了一旁的復古電話機上。
給家裡打個電話……
他最擅長記電話號碼了,現在工具就擺在眼前,此時不打,更待何時?
裴鈺像個預備著要犯壞的小孩兒一樣,突然間就來勁了,他賊一般四下掃了一眼,確定屋中無人以後,他拿起電話。
打給誰呢?
於是第一個浮現在裴鈺腦海的,就是顏修臨別時那血染的形象。
打給顏修!
裴鈺哆嗦著手按下一串號碼,因為內心的興奮,同時又擔心隨時會有人進來。他聽著電話中傳來的等待音,時不時抬頭看一眼門口。
顏修坐在病床上,面向陽光。金色的光芒映照在他半側身體上,虛幻了背光的另一側身軀。護士拿著藥用托盤來到他的身旁,今天是顏修眼睛揭紗布的日子。
兩個月下來,他已經做了無數次面部修復手術,不過純粹是針對傷而言,至於視覺效果,那不是他現在可以考慮的問題。
因為他的眼睛能否看見還是一個未知數。
半個月前的手術只是保住了他的眼球,能不能視物,將來還有無數個手術在等著顏修。
護士纖巧的手指輕輕撕下粘在顏修面板上的醫用膠布,潔白的紗布緩緩揭開。因為眼睛閉合時間太長,顏修受傷的那隻眼睛暫時無法睜開。
護士用棉籤沾著熱水清洗掉他眼瞼上的藥物和手術後留下的血跡,一分鐘後,顏修才試探性的顫動了一下睫毛,然後睜開眼睛。
陽光映在他泛白的瞳孔上,他直直的看著,沒有感到刺眼。
護士惋惜的嘆了一聲。
他的那隻眼睛沒有光感,覺不出陽光的刺激。
顏修倒是沒有覺得沮喪,他還有另外一隻眼睛能看世界,倒不是很著急:“給我個鏡子好嗎?”
“這個……”兩個護士對視了一眼,都有些不忍:“還是不要看了……”
“怎麼,已經可怕到不能看了嗎?”顏修笑著說,最近他那性格變得溫和了些,連笑容也和煦了起來,如果不看另外一側修羅面的話……
顏修執意要用,其中一個護士很為難的獻出了自己的化妝鏡。
顏修接過鏡子,剛剛要把鏡子舉到視線範圍內,手機卻是不識時務的響了。
顏修如釋重負一般垂下手,其實他也是需要鼓起勇氣的,曾經的的確確是有小孩兒在看到他的臉後嚇哭了的,他愛美如命,但是他不會長久的拘泥於失去的東西,不過換誰也不想看見自己有半張厲鬼一樣的面目。
顏修拿起電話,是一個陌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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