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號碼。
“誰?”
就在裴鈺耳朵已經快要習慣等待音的時候,聽筒裡卻是傳來了一個熟悉而久違的聲音。
裴鈺拿著電話的手有輕微的顫慄:“……”聲音沒有發出,裴鈺先是吸了吸鼻子:“修!”
裴鈺儘量讓自己說出完整的話來:“修,是我,我我……我是……”
顏修握電話的手一緊,一改剛才輕鬆釋然的狀態,他對著電話中氣十足的一聲大吼:“傻瓜,我知道是你!”
裴鈺停止了結巴,他聽到那聲傻瓜,突然就放下了多天來的不安與恐慌。
顏修光聽見傻瓜在哭,也不說話,簡直急死人:“你說話啊!你現在在哪裡?”
裴鈺強迫自己抑制住哽咽,他望了這個房間一眼……這是在哪兒呢?
“我……我在小舅舅家裡。”
顏修聽了火大:“小舅舅,不許哭,回答我的問題。”
裴鈺從未如此激動過,他差點就要因為那口氣緩不過來而蹬腿暈過去……顏修還活著,弟弟沒死,他怎麼能不激動。
他一度以為顏修已經死了,整天徘徊在自我安慰和自己嚇自己的心情中。
顏修滿臉是血,可他不想讓他死。
顏修被那麼多人打,他還是不想讓他死。
無論前者多麼鋪天蓋地地席捲他的思維,始終有這個信念在支撐著他,那他就可以推翻一切悲觀,守候最後的結果。
他整整惦念了兩個月的顏修,沒有死。
這回裴鈺倒是放心了,著急的是顏修,因為裴鈺不說話了,就一個勁兒的哭,哭得昏天黑地,最終掛掉了。
不知是電話掛了,還是人掛掉了……
在書房進行完密談的裴傾臣送走了律師,回頭卻發現房子裡不見了裴鈺的蹤影,他四處尋找,最終是循著哭聲在樓上的房間裡看到了蜷縮著哭成一團的裴鈺。
裴傾臣拿過他手中的電話掛上,他把哭得像一灘爛泥的裴鈺提起來:“裴鈺,聽話,起來……”
裴鈺不聽他的使喚了,或者說是不聽自己的使喚了,裴鈺沒法站起來,只是哭。
裴傾臣失算了,他全當裴鈺是個傻的,對他的行為不加提防,沒想到他會給他們打電話。
裴鈺腿一軟,又蹲了下去。裴傾臣看他一時半會兒無法恢復,於是也陪他蹲下來,任他攤在自己的懷裡。
果然是強扭的瓜不甜麼?
怎麼就那麼酸呢?真他媽酸!
裴鈺身上是有利可圖的,可拋開這層不談,裴傾臣卻是非常注重一個形式,並非要把裴鈺怎麼樣,而是讓他在自己的監視下,無論是活蹦亂跳還是日漸凋零,直至他老去死掉的一天。裴傾臣只是想把這個擁有的形式進行到底。
這個孩子挺好的,單純,聽話,你可以毫無顧忌的去愛他。是一個絕對安全,並且完美的承載愛的容器。
這樣的人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或許是裴傾臣浪漫主義過甚,他只注重這個形式。
可惜現在他不完美了,他已經被裝滿了別人賦予的內容。不過他仍舊不肯放棄。
裴傾臣把哭暈過去的裴鈺抱回了他自己的臥室,柳晴回來的時候剛好撞見,可她什麼也沒說,她知道這不是靠說什麼就能挽回的事情,她阻止不了裴傾臣。
她只能等著裴傾臣輸,這真是一件悲哀的事情,至於所謂的爭取,她已經不知道自己在丈夫那裡是什麼樣的地位了,她無意去自取其辱。
或許,可以一刀兩斷,她在考慮。
幾天後,監護權之爭進行二次終審,而不一樣的是,裴鈺這次到場了。
是顏幕申請的,看裴鈺的意願,他的選擇最終會作為法庭採納的重要依據之一。
雖然裴鈺不具備區分善惡的能力,但是好歹還是分得清的,他有身為一個人的權利,他是否樂意,這很重要。
這一點似乎已經毫無懸念,裴鈺會選擇誰,這是裴傾臣無法控制的。他可以在昨夜對裴鈺進行一番恐嚇,讓裴鈺選自己,但是這樣做沒有任何意義。
優勢又偏向了顏幕一邊。而那些照片,卻是個致命傷,這需要如何澄清呢?
裴傾臣萬萬沒有想到,柳笙會出庭作證,那些照片就是他暗中拍下來的,他的話,也許就會讓事情形成完全一邊倒的局面……
205·大結局
裴傾臣沒料到狗一樣忠誠的柳笙,現在會變得和貓一樣孤僻冷漠。
自然,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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