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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道具組的人告訴警察,社裡其他道具刀劍都是木製的,只有吳斌的劍是鋼製的,全社就這麼一把。因為鋼劍很重,除了練過劍術的吳斌,其他人都沒法用那把劍。
到樂嶺分局時已經是夜深,值班的沒幾個人,蕭然直接把我領進去看證物和錄影。監控錄影拍得並不是很清楚,又有長頭髮擋著臉,還真看不出是吳斌,硬要說上面那人穿的風衣跟吳斌那件一樣也不能當證據,又不是全世界只此一件。校醫院醫生的證詞倒是寫得清楚,說經過仔細辨認當時的人就是吳斌。
“那件風衣和假髮上面有盧圓圓的血嗎?”
當時盧圓圓頭部和腕部受傷,既然揹著,可能會沾到她的血跡才對。
“一點都沒有,”蕭然說,“那個醫生說盧圓圓的傷是先經過處理的,來的時候手上包著毛巾,頭上的血也已經止住了。而且在盧圓圓的宿舍裡也沒找到吳斌的指紋。”
還真是滴水不漏啊,既然做得這麼完美,幹嘛要承認?
我又看了那把劍,那是一把有雕花的西洋劍,鋼製的,拿在手上挺沉,沒專門練過的人拿著揮兩下就覺得累,吳斌卻可以單手拿著它在臺上比劃這麼久。後來我仔細想想,我跟吳斌有兩場打鬥的戲碼,他的劍要在我身上砍幾下,但也就是做做樣子,劍尖不輕不重地剛好劃在衣服上,從來沒有誤傷過。這麼好的技術,又怎麼可能傷到盧圓圓?看來那天彩排的時候他的確是故意的。
把劍從鞘中抽出來,一下子就能感覺到劍刃不對勁。之前我看過他的劍,劍身和劍刃都是上過漆的,雖然看起來像是有刃,但其實劍鋒很鈍,砍西瓜都不一定能砍進去。
我用手指小心地摸了摸劍刃,這把的確是開了刃,十分鋒利。仔細看劍刃的前半部分,能發現一些細小的磨痕,應該就是蕭然說的砍過硬物的痕跡了吧。除了這一點以外,我仔細看了整把劍,還真看不出跟之前那把有什麼不一樣。
劍肯定有兩把,表演用的那把不知去向。這一點更加確信吳斌不是兇手,一來幹嘛非要用這玩意兒殺人?難道有什麼特殊用意?二來殺人後應該處理的是這把劍,而不是那把表演用的劍。
當然,如果吳斌腦子不正常,或者有人故意把劍換走,這就說得通了。
看完證物後我又提出想看看盧圓圓的屍體,蕭然倒是有求必應,打了個電話後,就把我帶過去了。
法醫室裡光線挺暗,蕭然一進去就把大燈開啟。沙發上倒著個穿白大褂的年青人,燈亮的一瞬間暴了句粗口,拿手捂著眼睛搖搖晃晃地坐起來。蕭然介紹說他就是給盧圓圓驗屍的法醫白海雲,今天正好他值班。
白海雲看起來不超過三十歲,頭髮有點長,還被睡得亂蓬蓬的。他站起來之後個頭也就跟我差不多,人挺瘦,一臉營養不良的倒黴相,藏在亂髮中的眼睛像是棺材裡挖出來的東西。
聽了蕭然的吩咐,他也沒吱聲,領頭進冷凍室,把盧圓圓的屍體拖了出來。屍體被砍成了八塊,頭、軀幹、兩隻手臂,兩條腿砍下後又從膝蓋處砍成兩段,還真是名副其實的大卸八塊。就是這幾塊東西用學生床單包了起來,放到了聖誕樹頂上的大圓球裡。
作者有話要說:
☆、白海雲
學生床單上印有編號,經證實床單也是盧圓圓自己的。上面雖然沾了血但並不特別多,據說是用劍砍斷脖子上的動脈和氣管致死,死後再用鋸子之類的東西分屍的。而且屍體還曾有被捆綁的痕跡,嘴巴周圍有粘膠,應該是用膠布類的東西封住嘴巴。
“這至少有□□十斤吧?”我掃了一眼屍體,“那幾個負責裝飾聖誕樹的工人把它吊上去的時候難道就沒發現?”
“他們說裝的時候這個球並不重,裝好了之後還特地開過開關試效果,當時球裡面放的是煙花。”
“那顆球是怎麼弄上去的?”
“一個人爬到樹頂,在裡面的架子上裝個滑輪,底下的人用滑輪把球吊上去,樹上的人再裝好。”
“也就是說至少要兩個人合作才行啊……”
正跟蕭然說著話,站在一邊百無聊奈地看著我們的白海雲突然開口了。
“蕭隊,這小朋友誰啊?隨便告訴他不太好吧?”
聲音軟綿綿又陰森森的,倒是跟他那副得性挺配。
蕭然看了我一眼,說,“未來的同事,來實習的。”
我忍不住白了他一眼,誰要當你同事啊?
白海雲多看了我幾眼,被他用那種死人眼睛盯著還真是讓人頭皮發麻。我只得將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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