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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皇二年,天下大事大致如上。
『①嚴尤諫王莽伐匈奴,其言大有可觀,後世允為定論,以為無可加益。今將嚴尤之論附記於下,感興趣者不妨一讀。
……嚴尤諫曰:“臣聞匈奴為害,所從來久矣,未聞上世有必徵之者也。後世三家周、秦、漢徵之,然皆未有得上策者也。周得中策,漢得下策,秦無策焉。當週宣王時,獫狁內侵,至於涇陽;命將徵之,盡境而還。其視戎狄之侵,譬猶蚊虻,驅之而已,故天下稱明,是為中策。漢武帝選將練兵,約齎輕糧,深入遠戍,雖有克獲之功,胡輒報之。兵連禍結三十餘年,中國罷耗,匈奴亦創艾,而天下稱武,是為下策。秦始皇不忍小恥而輕民力,築長城之固,延袤萬里,轉輸之行,起於負海;疆境既完,中國內竭,以喪社稷,是為無策。今天下遭陽九之厄,比年饑饉,西北邊尤甚。發三十萬眾,具三百日糧,東援海、代,南取江、淮,然後乃備。計其道里,一年尚未集合,兵先至者聚居暴露,師老械弊,勢不可用,此一難也。邊既空虛,不能奉軍糧,內調郡國,不相及屬,此二難也。計一人三百日食,用糧十八斛,非牛力不能勝;牛又當自齎食,加二十斛,重矣。胡地沙滷,多乏水草,以往事揆之,軍出未滿百日,牛必物故且盡,餘糧尚多,人不能負,此三難也。胡地秋冬甚寒,春夏甚風,多齎釜鍑、薪炭,重不可勝,食糧飲水,以歷四時,師有疾疫之憂,是故前世伐胡不過百日,非不欲久,勢力不能,此四難也。輜重自隨,則輕銳者少,不得疾行,虜徐遁逃,勢不能及。幸而逢虜,又累輜重;如遇險阻,銜尾相隨,虜要遮前後,危殆不測,此五難也。大用民力,功不可必立,臣伏憂之。今既發兵,宜縱先至者,令臣尤等深入霆擊,且以創艾胡虜。”莽不聽尤言,轉兵谷如故,天下騷動。』
第七章 地皇三年
【No。1 序曲】
王莽地皇三年(公元22年),註定是非同尋常的一年。
這一年,英雄亮出了他的長劍,美人洩露了她的容顏。
這一年,善惡模糊了它的界限,道德衝破了它的底線。
這一年,無盡的戰火,焚燬了城池和村莊;持續的饑荒,將千萬白骨拋於路旁。
這一年,神州激盪,穹蒼低昂。所見之人,無非強者弱者和死者;所經之處,皆是戰場屠場或墳場。
這一年路不拾遺,路衢早已空空。這一年夜不閉戶,閉戶又有何益?
這一年,江山依然如畫,而生者但求速死;人間更逾地獄,而死者不欲復生。
這一年,山還水還人不還,肝腸寸斷淚不斷。
這一年,在孤苦無依者的口中,老天的名字被一再提起,而老天也無能為力,只能報以悲泣而已。
這一年,無數生命如同海邊沙灘上的一張張臉,被無情的潮水輕易抹去。當潮水退盡,一位新的王者即將崛起。
【No。2 命運】
地皇三年,久違的劉秀終於重回我們的視線,他選在了大年初一這一天,出現在南陽郡首府宛城的一座宅院之前,和他並肩而立的,則是姐夫鄧晨、老哥劉縯以及劉縯的賓客們,一行十多人,個個掛刀佩劍,陽氣十足。
宅院大門緊閉,劉縯上前,先是恭敬地輕聲叩門,見始終無人回應,力度逐漸加大,最後索性拿拳頭擂門,直到門上擂出一個又一個坑,這才有一個童子前來應門,不等劉縯開口,便先背稿般地說道:“先生病,不見客,請回。”
劉縯一行從舂陵大老遠趕來,豈能讓童子一句話就輕易打發,加上又擂了半天門,心中頗不痛快,當即報上姓名,道:“你家先生見則罷,倘若不見,休怪我放火燒屋。”童子頓時嚇得大哭,一邊哭,一邊跑回通報,不一會,又哭著跑回來,道:“先生的病突然就好了。”劉縯哈哈大笑,率眾而入,穿過兩進院落,便看到正堂階前,早有一位老先生斂手靜候。老先生高大瘦削,白髯壽眉,天氣盡管寒冷,卻只穿了一身單衣,他打量著劉縯等人,含笑問道:“就是你們要放火燒”
劉縯好歹也算南陽郡的名人,通常都是別人求著見他,今天他好不容易主動見回人,卻一上來就吃了個閉門羹,自尊心大為受損,當即沒好氣地答道:“是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