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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需要兩個人,分別到幽州一行。其中一個人選我已經有了,那就是耿弇。另一個人選,你來推薦。”
“這兩個人到幽州幹什麼?”
“發郡縣之兵,以討銅馬諸賊。”
“除了發兵,是否另有使命?”
“不能說,然而……你懂的。”
兩人對視一眼,一切盡在不言之中。鄧禹沉默片刻,道:“那麼,吳漢可當此任。”
劉秀奇道:“吳漢?為什麼?”
鄧禹點頭道:“因為……他夠狠!”
——鏡頭切回,後花園內,筵席大開。酒是地道的十年陳釀,已經啟封,香氣濃烈,擾亂夜空。一道道熱氣騰騰的菜餚,流水般傳上。
今晚的主廚,遠遠站在花園角落,謙卑地垂著手,脖子卻伸得格外長,眺望著筵席,神色忐忑而焦慮。他希望他的手藝,能讓客人吃得歡喜。
主廚:“嗯,事情是這樣的。昨天鄧禹將軍找到我,吩咐道:‘蕭王明晚待客,你準備一桌酒席。’我激動得幾乎一夜沒睡。天一亮,我便召集手下學徒,擬定選單,採購食材,費了一整天的精神氣力,終於置辦出了這一桌豐盛的酒席。你知道,做出一道好菜並不稀奇,但真正考驗一名大廚實力的,莫過於酒席。選什麼酒,做什麼菜,哪道菜先上,哪道菜後上,客人喜好什麼,又有什麼忌口沒有,口味該重還是該輕,該鹹還是該淡……說起來,烹小鮮,卻也像是治大國呢……哎呀,我忘了,君子遠庖廚,你一看就是君子,而我還和你嘮叨這些,你一定是不愛聽的……至於蕭王為什麼要請謝躬謝尚書,老爺,這問題可就難倒我了,我們這些下人,又怎麼能夠知道他們大人們的事情呢?我現在什麼都不想,只希望我做的菜能讓謝尚書吃得歡喜。”
劉秀親自為謝躬斟酒,然後舉杯相敬,道:“我這一去長安,以後河北的盜賊流寇,就有勞謝尚書費神了。”
謝躬笑道:“有蕭王坐鎮河北,我這心裡才踏實啊。蕭王這一走,說實話,我還真有些捨不得呢。”謝躬說歸說,卻並不端酒杯,任由劉秀的手臂向自己高舉。
劉秀笑道:“我敬謝尚書酒,謝尚書卻不肯賞臉?”
謝躬笑道:“豈敢,豈敢!”回身吩咐身旁侍衛,“上酒。”
侍衛麻利地取出早就備下的酒罈酒杯,斟滿。
劉秀見謝躬自帶酒水,卻也並不生氣,舉杯笑道:“謝尚書,請。”
謝躬舉杯:“蕭王請。”
兩人一飲而盡。劉秀又指著一桌菜餚,邀謝躬道,這是廚子特意按謝尚書的口味預備的,你一定得嚐嚐。
謝躬點著頭:“好的,好的。”回身吩咐侍衛,“上菜。”
侍衛又麻利地取出早已備好的菜餚,在桌上鋪排整齊。
謝躬指著自帶的菜餚,反過來邀劉秀道:“我這廚子,可是從王莽宮裡逃出來的御廚。他的手藝,蕭王你一定得嚐嚐。”
兩人互相向對方獻著殷勤,一個比一個賣力。“來,吃我的。”“不,還是吃我的。”僵持許久,誰也不肯讓步。劉秀放下筷子,道:“其實我並沒什麼胃口。”謝躬也放下筷子,道:“其實我也不餓。”
幾乎就在同時,兩人相視大笑,眼淚都笑出來了。劉秀邊笑邊說:“我這菜裡,真沒下毒。”謝躬也是邊笑邊道:“我這菜裡,也真沒下毒。”
兩人於是各自喝酒,扯著有一搭沒一搭的閒話。夜空中忽有白鴿飛來,停棲於劉秀伸出的手掌。劉秀取下綁在鴿子爪下的一小卷紙片,看了看,然後點了點頭。
謝躬忍不住問道:“是什麼信?”
劉秀遞過紙片,笑道:“你自己看吧。”
謝躬剛伸手,卻又馬上縮回,訕笑道:“那怎麼敢當。蕭王的信,豈是我隨便能看的!”
再喝了一陣酒,扯了一陣閒話。又飛來了一隻白鴿,又是一小卷紙片。劉秀看了看紙片,再次點了點頭。
突然之間,謝躬心中起了莫名的驚恐。在吳宇森的影片裡,白鴿一出現,接下來往往就是腥風血雨的暴力。這次的白鴿,會不會也是同樣的不祥之兆?謝躬忍不住又問劉秀:“這次又是什麼信?”
劉秀遞過紙片,道:“你要不要親眼一瞧?”
謝躬賠笑道:“那我就斗膽看看。”說著,接過兩張紙片,定睛一看,兩張紙片之上,只不過各寫了一個名字——吳漢、耿弇。謝躬撓了撓頭,問劉秀道:“這信是什麼意思?”
劉秀望著謝躬,意味深長地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