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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著真姐兒衣服的花開,取出新的一件刻絲泥金如意雲紋繡裳,再就一件煙雲蝴蝶裙,很是正式。等真姐兒換過,又給她重新攏過頭髮,換上累絲鑲寶石簪。花開再往門外看看:“秦媽媽不在,又去後園給姐兒焚香去了,這會兒出去正合適。”
真姐兒吃吃一笑,秦媽媽要在,換新衣服新首飾,她肯定要問上幾句。打算去見趙赦,自己爭取一下的真姐兒,要正裝去見他,免得表哥又挑眼。身上衣服首飾,都是趙赦平時送來。
第八章,碰的石頭和釘子
真姐兒出來,房中別的丫頭們都沒有問。真姐兒又對著花開說一句:“月亮好,陪我小橋上看月亮去。”主僕兩人就此理由走出來。過了小橋,就是沈吉安的兩間書房,趙赦每次來,都是住在這裡。
行到書房外的假山石畔,真姐兒腳步遲疑。去和一位古代王爺理論,告訴他沒有成親隨他而去,有人言可畏,也有背後嘲笑。他能當王爺,這個反倒要我說?趙赦常是面無表情的冷麵,出現在真姐兒腦海中。要是說得不好王爺生氣,後果不會很嚇人吧?
隨著出來的花開,猜到姑娘心事還助著她來,當時心裡只想這樣不合體制,現在走近書房,花開也想起王爺不是好說話的,花開悄聲嘀咕:“姑娘,不然讓老爺來說吧。”
真姐兒輕咬紅唇,沈吉安這位父親,是位膽小怕事的草民心思。他要是能說成,就不會答應趙赦讓自己去。主僕兩個人在這裡停下步,彼此都是猶豫。真姐兒覺得去是肯定要去說,停下來想想最好;花開是膽怯起來,進去還是不進去呢?
趙赦隨身只帶兩個小廝趙吉趙祥,兩個人極是警醒。真姐兒走過小橋,他們就看到進來回趙赦話:“姑娘在外面,象是要來,又停下來。”
房中兩三個燭臺,趙赦在燭下看馬鞍裡帶來的近日軍情。聽到趙吉回話,趙赦略想一想。窗外月色高深,真姐兒晚上又貪玩?趙赦是想不到真姐兒今天膽大,過來是打算說服他收回成命。
“請姑娘進來,我有話對她說。”掌燈過後不到半個時辰的夜晚,趙赦並不怕人說瓜田李下。是未婚夫妻不是嗎?再說這孩子也實在太小。白日嬉遊不夠,夜晚猶在園中眷戀,趙赦是打算說她幾句,是以讓趙喜請真姐兒進來。
趙吉躬身應下出來。怕貿然出現驚到真姐兒,趙吉放重腳步繞過沈家小小一人高的假山,出現在真姐兒主僕面前,趙吉躬身道:“王爺請姑娘進去有話說。”
真姐兒著實嚇了一跳,她和花開是避開書房裡人過來,一直站在假山後面想著進去怎麼說。真姐兒和花開都是面面相覷,趙吉是什麼耳朵,竟然知道我們在這裡?
“姑娘請,王爺在候著。”趙吉再一次相請,真姐兒慌忙“哦”了一聲,讓這位王爺等候,在古禮中也是不對。真姐兒在心裡給自己打氣,我進去曉之以理,他是王爺,聽說下過科場高中過,點撥一下就應該明白。
我為難著呢,我可不能現在就去,真姐兒反覆這樣想過,人已經到了書房竹簾外。趙吉高打起竹簾,往裡面回話:“姑娘來了。”同時黑眸中暗示花開,你不要進去。
花開只能站在廊下等著,想要伸頭往裡看看動靜,又被趙吉瞪了一眼。訕訕的花開退開兩步,這才發現院子裡沒有趙祥,咦?這個奴才哪裡去了。
房中木榻上,趙赦身姿端坐,他慣常沒什麼表情,看似平靜無波等著真姐兒過來。進來的真姐兒一眼看到趙赦,先佩服他坐得板正,再偷偷打量趙赦面色眼眸,和平時一樣。真姐兒自己先鬆一口氣,至少沒有說什麼夜深了,不能相見的話。真姐兒恭敬地行下禮去:“參見表哥。”
“起來吧,”趙赦眼明心亮,不然戰場上如何能帶兵打仗。對真姐兒進房後的小動作全看在眼裡,趙赦心想,還是個孩子。進來後眼珠子烏溜溜地轉,在自己臉上身上都看過。這孩子象是有話要說。
趙赦手指榻旁一排四把椅子,簡單地說一個字:“坐。”對於趙赦的言簡意駭,真姐兒不是第一天知道。她起身走到椅子旁坐下,不由自主先眼觀鼻、鼻觀心一下,要說的話這就準備好,真姐兒正要開口,趙赦先說話了。
“這麼晚了,只是貪玩。”趙赦平平淡淡,帶著一絲責備:“白天倒沒有玩夠。服侍你的人,多是不中用,由著你性子跑出來。”
沒有開口的真姐兒迎面碰上一塊石頭,她不由委屈分辨:“不是貪玩,”只說到這裡,趙赦打斷她:“不許頂嘴。”
真姐兒低下頭,這不是頂嘴是解釋。真姐兒更覺得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