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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王府裡,不讓人說話不讓人解釋,一說話就頂嘴。那以後你說我什麼冤枉罪名我都要認才行。真姐兒不無懊惱,見趙赦次數有限。每時見到,不是他身上氣勢逼人,就是這樣他教訓我聽著。這日子怎麼能過?
“現看到你外面流連,還說不是貪玩。”趙赦責備起來:“岳父對你說過了吧,過上兩天你隨我回去,在表哥身邊,不許再這樣任性。”
正在懊惱的真姐兒衝口而出:“我不去。”趙赦面孔驟然一冷,看得真姐兒低下小腦袋,才淡淡笑了一下:“為什麼?”
“父親現在,百善孝為先;”真姐兒覺得坐著難過,趙赦身上總有無形壓力欺過來。再說為禮貌,真姐兒站起來低頭看自己裙邊,把自己想好的話都說出來:“再說去表哥那裡,與禮不合。平白引得人說表哥不好,我心裡過意不去。”
趙赦愣了一愣才似笑非笑。以前年年來,就沒怎麼和真姐兒說過話,都是自己說她在聽。就沒發現她有強辨的一張小嘴。趙赦對著她戴著兩三根簪子的小腦袋看看,這裡面還有些什麼話。
治下有百官,軍中有千軍的趙赦,怎麼會平白聽一個小姑娘的話。他不慌不忙地問道:“還有話嗎?”
真姐兒膽子大一些,抬起面龐來,趙赦面上微有笑意,真姐兒只能當他是想聽,接著再道:“論理,我應該先侍候父親;再說我年紀小,諸般規矩都不明白,現在隨表哥去,要是惹表哥生氣,我擔當不起。”
這樣一番話聽在趙赦耳朵裡,趙赦心中只有一句話:“一派胡言。”晚外微風吹拂,趙赦突然很有心情,悠閒地道:“你繼續說。”
“父親生我養我到大,我捨不得離開父親,應該膝前再盡孝才是正理兒;再者我去京裡,由家裡走比從表哥王府上走路程更近,其實更方便。說京裡姐妹眾多,父親說過讓我去拜見外祖母。如果表哥答應,父親送我去京裡就行,表哥日理萬機,就不必勞動表哥。”
趙赦微微一笑:“我是不答應呢?”真姐兒愣住,隨即就討好地笑笑:“想是我說的哪裡不對,請表哥指出來。”
又是一笑的趙赦道:“我聽著你說得句句都對,”表哥日理萬機,不必勞動;論正理兒,父親排在前面……趙赦只是微笑:“你說得很對,只是表哥不答應,我要接你走,你是什麼意思?”
真姐兒費解了,她吃力地找著話出來:“既然我說得全對,表哥您應該答應才是?”她接著討好地笑:“表哥您說是不是?”
對著這張笑靨,趙赦笑得冷淡:“我倒是想答應,就是有幾句道理我想不明白。真姐兒,聽你說話出口成章,你給表哥解解惑如何?”
真姐兒總算發現趙赦不是好意思,對著炯炯逼視的趙赦,真姐兒低低道:“怕我不能。”趙赦對這句話置之不理,冷冷地問道:“我問你,什麼是三從?”
“在家從父,出嫁從夫,夫死從子。”真姐兒流利地回答出來,面孔上不無輕鬆。我現在是在家呢,還沒有出嫁。真姐兒打定主意,一會兒去見父親,讓他頂住說不讓我去。該怎麼去對父親說呢,真姐兒開起小差來。
看在眼裡的趙赦再問出來:“什麼是三綱?”真姐兒噎一下,對趙赦的心思一下洞明。她猶豫著才說出來:“君為臣綱、父為子綱、夫為妻綱。”
趙赦依然悠然:“什麼意思?”剛才話不停地真姐兒啞然,垂首把自己裙邊、互握的雙手一一看過來,打心裡不願意回答這句話來砸自己的腳。
“啪”,桌上傳來一聲輕響,是趙赦等得不耐煩,手指輕叩一下桌子,嚴厲道:“在問你話!”真姐兒頭也不抬,帶著三分可憐兮兮回答趙赦:“為臣、為子、為妻的要聽命於君、父、夫。”
“哼!”端坐不動的趙赦開始教訓真姐兒:“岳父已經同意,偏你有這麼多話。還知道自己諸般規矩不懂,就是為你不懂規矩,我才接你。未嫁從父,岳父已經發話,你必須動身;君為臣綱,表哥是這封地之主,說話你就聽著。”
真姐兒結結實實地聽了足有一刻鐘地話,聽訓聽到百般無奈,又聽得不耐煩。支起一隻腳在裙內站著,過一會兒再換一隻腳。這才把這些教訓的話聽完。
最後灰溜溜出來的真姐兒,被趙赦攜在手上。花開在房外殷勤過來,趙赦正眼也沒有看她,就是這些服侍的人不會規勸,才有真姐兒這樣放肆。攜著真姐兒小手,一路無話送她到房外,趙赦鬆開手交待道:“早些睡吧,不要再出來嬉遊。”
真姐兒灰頭土臉進房去,花開得了空,湊過來問道:“姑娘都說了什麼?”身後傳來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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