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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勁身影在前走,秋天夜晚有霧起來,霧中身影不緊不慢地走著,街上已經寂靜,趙明示對趙明方使個眼色打算加快腳步往前走。
兩對手臂從身後伸出,無聲無息的把趙明示和趙明方嘴巴堵上,悄無聲息把他們拖到一旁的小巷子裡。
前面走的蒼勁身影似有驚動,急回身看時不見動靜,只能自嘲一笑加快步子走開。
小巷子裡,趙明示瞪大眼睛卻不再有剛才的驚懼,捂著趙明方嘴巴的人身著黑衣,頭戴斗篷。露出半張面孔來,是趙赦的貼身小廝趙吉。趙明示放下心來,那捂著自己嘴巴的人,就應該是趙祥。
低低耳邊只有一句話:“王爺有話,不要輕舉妄動。”這樣說過,兩個小廝放開他們兩個人,看似走得不快,其實沒有幾步就離開兩個人的視線。
兩位四十多歲的大夫在這靜夜巷子裡呆立一時,聽到打更人敲三更時,把他們提醒離開。
回去一夜沒有睡好,第二天不上朝。起來洗漱過往王府裡來,見到趙赦往門外去,看到他們停下腳神色和平時一樣的問候過,再道:“舅父昨夜受人行刺,我現在去探望他。”
趙明示和趙明方心中一凜,知道昨夜的傳言是真實的。當下道:“我們是一早聽到訊息來看看,我們和王爺一直去。”
“如此更好。”趙赦帶著他們往外面去,身後趙吉無聲請了個安,隻字不提昨天的事情。大門外,牽馬的趙祥服侍趙赦上馬,也是隻字不提昨天的事情。
一起來到威遠侯府,看到來探視的人進進出出,其實不少。這裡許多人是趙赦的親戚,見到最近運氣不好的王爺來,眼睛先是放在他面上。就是昨天去家裡才探望過的人,也是不例外的先看趙赦是什麼表情。
趙赦和平時一樣,面無表情,沉著又穩重。
威遠侯睡在床上,面如淡金唇上已經沒了血色。威遠侯夫人眼睛紅腫著泣道:“侯爺從來不得罪人,這事情今天一早就往宮中奏請查明,要查出來是誰幹的,一定不與他善罷干休。”她含淚對趙赦道:“顯哥兒還小,請王爺再進宮面聖陳清,你舅舅可是掃地不傷螻蟻命的人。”
趙赦面色黯然,彷彿也為舅舅遇刺而擔心。正在房中說話,外面有人回話:“宮中賜下太醫來看視。”
官職為高的趙赦帶頭走出來,太醫行過禮一起來看威遠侯。威遠侯面色虛弱,話也說不完整一句,只是輕聲道:“回去……謝……皇上。”再看眼睛看趙赦:“代……我……”趙赦眼中也有了淚:“舅舅,我一會兒就代你進宮叩謝並奏請皇上查明兇手。”
太醫把威遠侯的傷口處揭開,見傷在脅下血肉翻獰一處劍傷。太醫親眼見到,親手上藥,出來見到威遠侯夫人詢問,安慰道:“傷雖然重卻無傷性命,只是需要時日調養。”
威遠侯夫人又哭起來:“我們侯爺可從不得罪人……”趙赦勸道:“舅母不必傷心,我這就隨太醫進宮去面聖。”
說過讓太醫先行,自己再道:“我再看看舅舅。”進來房中只有舅甥兩個人在,窗戶全關著為病人避風,不太明亮的房中,威遠侯不敢亂說話,只是和趙赦交換一個眼色,趙赦重新走出來。
走到門外時,見到父母親大轎和真姐兒轎子到了,他們是後來一步來探望的。交待真姐兒多多安慰舅母,趙赦帶馬來進宮陳情。
自己被查是自己被查,舅父被刺又是另外一回事情。
皇帝在宮中正和太子說話,說的就是威遠侯被刺的事情。皇帝面色看不出來不悅,問太子道:“你看這行刺的人是為著什麼?”
太子躬身道:“威遠侯平素和氣,少與人有政見上的不和。據昨夜有人來報,威遠侯關心安平王被彈劾去安平王府安慰他,回來得晚了又用了酒,坐的是安平王的大轎。”
“哼,”皇帝這才表露出一絲不滿,牆倒眾人推的人實在太多。太子覷過皇帝的神色,才為趙赦說了一句話:“有人想安平王在這樣時候遇刺不能分辨,以兒臣來看,應該是這個意思。”
太子不是趙赦一黨,但是他從以後自己江山的穩定來看,是願意在這樣的風口中幫趙赦說幾句:“少交稅金,結黨營私,擅自懲治官員,是人人都有的事情。安平王處魯明道一事,也是查有實據,按律當死。”
皇帝聽過,面上的不悅不在,反而是悠然:“西北潰爛時,從中得到好處的人不知道有多少。安平王封王這幾年,我就沒有少聽話。”
“是,以兒臣來看,父皇狠狠訓斥安平王,總會有人跳出來的。”太子這樣說過,見皇帝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