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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個人都不笑,很是嚇人。
真姐兒拜託趙赦:“表哥你笑一笑,就像真姐兒這樣。”自己先做個笑靨如花給趙赦看。床上的趙佑淚臉兒委屈,真姐兒從見到兒子就覺得自己受委屈。
母子兩個人一個淚眼兒委屈,一個笑臉兒委屈中,看上去極顯相似。
趙赦轉身往外面去,留下這一對委屈的母子在大床上折騰。
再回來時,佑哥兒已經睡著,真姐兒是睡眼惺忪,只說一句:“表哥回來了。”就繼續入睡。被無視的趙赦把床上亂七八糟擺放的布偶全堆到床角去,再把趙佑剛抱起來,真姐兒就醒了:“表哥不要,讓他在這裡睡。”
陪兒子玩得困得睜不開的眼睛裡,全是盈盈的擔心。
趙赦伸長身子,把手裡沉甸甸地趙佑放到床裡面,再命真姐兒:“往裡面睡一些。”不小的拔步床上,趙佑是雄踞中央,真姐兒再睡在他外面。
一眼看上去,是沒有王爺睡的地方。
安置好後,趙赦睡下來。正在入睡,聽真姐兒喜歡的又醒了:“佑哥兒貼著我呢。”小小的趙佑睡夢中,覺得母親身子更溫暖。打一個滾兒過來,敏捷地頭拱著真姐兒肩頭去睡。
真姐兒立即清醒,人一動也不敢動對趙赦笑嘻嘻:“他打滾很快很利索…。”正要把佑哥兒打滾的英姿無限描述一番,怎奈趙赦面無表情的閉上眼睛,表示自己夢周公更重要。
無人可說的真姐兒在腦海裡把趙佑剛才打滾的姿勢一遍又一遍地想過,這才喜笑顏開的閉上眼睛。
這一夜沒有睡好,趙佑動一動,真姐兒就會醒來。近天明時睡眠不足思慮過度的真姐兒實在無力起來,這才悻悻然把奶媽喊進來。
到吃早飯的時候,真姐兒呱呱呱說了足有一頓飯趙佑昨天晚上如何如何和她親近。這對於趙老夫人是個一聽就喜歡的話題,趙老大人也聽得笑容滿面。
安平王沒有時間耽誤,吃過飯換上衣服去進宮,聽一聽真姐兒還在呱呱呱,她還沒有講完她的喜歡和興奮。
外面京桂飄香,宮門口遞過牌子,裡面立即傳安平王。在西北時就有耳聞的趙赦心中也有不安,這不安隨即被想到宦海從來沉浮的趙赦打消。不管是福還是禍,今天都要面聖。
皇帝面色沉得好似陰雨馬上就要密佈:“安平王,居功自傲從來朕不喜歡。而你,還有結黨營私,擅殺官員,肆意為人開罪等十項罪名,你自己看!”
幾個摺子摔在跪在地上的趙赦面前,趙赦惶恐不安地拿起來看過,心裡鬆了一口氣,這上面寫的,全是查無實據的事情。
還有一條讓趙赦啼笑皆非,讓權夫人回京,也是他的一條罪名。說他收受賄賂,說他和權夫人有染。
這真是稀奇怪哉,趙赦想想權夫人,只回想起她做苦役時被炭灰染黑的面龐,這樣的人和自己扯在一起,安平王不寒而慄。
嚇死個人兒。
“看完了?”皇帝露出諷刺的一笑:“給朕解釋解釋你做的這些好事。”趙赦可以不費吹灰這力把這些事情解釋清楚,但是那樣顯得太輕率。
伴君如伴虎,天威難測中的震怒,可以讓人粉身碎骨。安平王極其圓滑地面色沉重,痛心疾首地開始陳述懺悔。
皇帝不時冷冷看他一眼,這是個能打仗的人,也是個能摟錢的人。自從他到西北後,上交的稅金一年比一年多,不過他張貼告示招攬百姓們去西北居住,也讓周邊的諸王對趙赦又嫉又恨。
要是能打得過他,估計早就有人去揍他了。
一個好的臣子是需要時時敲打和威懾,皇帝今天扮演的,就是這樣一個角色。
等趙赦痛心疾首說了足有一頓飯,皇帝面上露出一絲難測的笑容:“說完了?”趙赦叩地有聲:“臣該死,臣有罪。”
“啪啪”又是兩本摺子砸到趙赦身前,皇帝笑得不無開心:“你再看看這個。”趙赦再拿起來,這一次,他真正驚心。
這上面寫的,才全是他真正的罪狀。拉攏章古以為已用,給章古補充的物資裡,有一部分是安平王自己軍中昧下來的。
當將軍的人,沒有不吃空餉的,趙赦這個王爺,向來吃得很痛快。
還有白石郡王的幾個官員,是趙赦正在拉攏的,這密摺上,也呈報的有。這些事情,不是清源王殿下可以查出來的。或者說清源王要是查出來這樣事情,只會留著不發,拿來和趙赦做交易。
趙赦剛才是痛心疾首,現在他是不知道說什麼才好。最便當的幾個字:“臣該死,臣有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