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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睡的身影。她身下鋪著厚厚的氈墊,桃花兵們守著她。
青草帶露更顯溼潤,在這溼潤中,熟睡中的真姐兒,眼角也有兩滴子淚水。是睡夢中出來的,還是天空打下來的露水,不得而知。
王爺在妻子身邊坐了一會兒,雙手搭在膝上心中也很糾結。這樣做,對還是不對?以往是首飾衣服哄著,玩意兒陪著的真姐兒,現在逼著她去殺人!
伸出手指拭去真姐兒眼角淚水,這手指冰涼碰到真姐兒面頰,她面上有些激動,囈語道:“我不要,別逼我!”
大手輕輕拍撫著她睡得不安的身子,趙赦輕嘆一口氣。這是一個好似清晨玫瑰花的孩子,逼她去殺人,似乎不對。
趙星悄步走上來,離開幾步站定回道:“將軍們按王爺說的,已經全隊追擊。趙辰去往中軍回來,左將軍遵王爺命,也拔營前往預定地點。”
本該就走的趙赦改變了主意,對趙星道:“咱們停下來休息半天,去搭個小帳篷。”帳篷不一會兒搭好,趙赦抱著真姐兒進去,把她安置在臨時搭就的床上。
自己不解衣甲,也陪著真姐兒小睡。
半上午的時候,真姐兒醒來。第一眼看到的,是趙赦的面龐就在眼前。她悄悄的抱住趙赦身子,把腦袋往他懷裡拱一拱。
殺人,唉,昨夜殺了人!不是刀劍殺到眼前就殺了人,真姐兒大睜著雙眼,腦子裡揮不去昨天那三箭。
表哥說張弓,表哥說搭箭,表哥說射!
趙赦睜開眼睛,見這個孩子面上猶有痛苦。把她緊緊摟在懷裡親著,再往外喊人:“打熱水來。”
真姐兒強自鎮定,對趙赦盡力一個歡快的笑容,這笑容看在趙赦眼裡,眼底裡全是猶豫不決,徘徊不前。
初上戰場的兵,夜裡也有做惡夢的。趙赦抱著真姐兒起來,沒有說話,還是在她面頰上、耳朵上親著。
尉遲英帶著女兵送來熱水,趙赦親自給真姐兒擰了巾帛,看著她洗好帶著她出來上馬:“走,咱們找個地方用飯。”
四面繁花似錦,全然看不出來昨夜有一場大仗。如果仔細看,可以看到地上有鮮血。這裡離昨夜戰場有些距離,別的倒是很乾淨。
鮮花叢中,早早鋪下來自大食的繡花地毯一張,寬大有家裡的錦榻那麼大。上面擺著的,是烤得香噴噴的羊肉、大碗的牛肉碗和金黃的麵餅。
旁邊小銀碗、小銀刀,再就是點心和水果。有葡萄、無花果、哈蜜瓜,香蕉、桔子,全是當時令可以見到的水果。
“給,”趙赦很小心,把手中牛肉湯遞給真姐兒時,裝著不看她。真姐兒明顯手一顫,強自鎮定接過牛肉湯喝了一口。
牛肉湯很香,沒有用早飯的真姐兒很是需要,也喝得下去。
趙赦又鬆一口氣,心裡覺得驕傲,比有些士兵們強。殺過人後吃不下去飯的,大有人在。王爺隨即微笑,他雖然養得嬌,但真姐兒不是一個嬌氣孩子,一直就不是。
對面坐著的真姐兒強忍噁心,她心裡一會兒是昨天自己殺了人,那斷肢不時從眼前掃過;一會兒是想到這面前一堆吃的,已經是優越的待遇。
軍中也運上來水果,不過只有葡萄和哈密瓜。別的水果,全是隻給真姐兒一個人預備的。她把牛肉湯一氣喝下去,肚子裡暖烘烘不去想別的,再吃點心再吃水果。
趙赦微笑,真是一個好孩子。
遠處桃花兵三三兩兩散開在掐花,紅衣紅甲襯上盛開在地上的鮮花,很是賞心悅目。真姐兒慢慢面色自然,慢慢有了笑容。
這笑容澄淨又明豔,趙赦笑得若有所思。這樣逼她,應該是自己的不對。
“真姐兒也去玩吧,去摘花。”真姐兒抱著桃花兵們送來的鮮花,有了樂陶陶的笑容。趙赦這樣吩咐她,鮮花襯上真姐兒,才是最合適的。
帶著真姐兒站起來,趙赦一隻手拎起一串葡萄,另一隻手在真姐兒頭上撫摸,柔聲道:“表哥陪你去。”
白色黃色紅色紫色的花叢中,又多了兩個身影。桃花兵不無羨慕,看著王妃好似百靈鳥兒,彎腰摘了兩朵,又對王爺綻開笑容:“那一朵更大。”跑去摘了更大的回來,給王爺看,再從他手裡咬下兩三顆紫色透亮多汁的葡萄,含在嘴裡跑開。
再回來時,手上必多幾枝子好花,再給王爺看,再從他手裡得到幾枚葡萄,再跑開。銀鈴似的笑聲漸多,王爺壯碩的身影隨著伴在嬌小的身子旁。偶爾,也有一、兩聲笑聲。
大家都候著,等王妃玩到盡興,小跑著回到王爺身邊,抱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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