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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從還不肯出去時,清源王回頭淡淡道:“王爺要想拿我,早就喊人了。”他身上還是女兵的裝束,又做出來男人決斷大事的神色,看上去,分外滑稽。
帳中只剩下兩個男人時,趙赦才慢慢告訴清源王:“王妃,是我的王位繼承人。”他說得不算太高,又加上一句:“她還不知道。”
驚詫,驚訝,驚疑……。輪番從清源王面上掃過,這一句話,足以對剛才安平王妃身上的變化來解釋清楚。
安平王又慢慢吐出來一句,是剛才說過的一句話:“殿下,朋友之妻不可以亂有心思!”清源王瞪圓了雙眼,明白、痛恨、憤懣的神色,又輪番從他面上掃過,清源王咬牙來了一句:“我,沒有那個意思!”
“誰知道呢,你我,都是風流中人不是嗎?”趙赦也不揭破往事。對真姐兒時有的殷勤,送的一枝子杏花,總是有些言語出來,眼光不時會放在真姐兒身上。
安平王只是道:“這是我的正妻,與殿下的意中人不一樣。”像是生怕這話還不夠狠,趙赦裝著不經意又來上一句:“她是個乖巧的孩子。”
燭光流彩,本應該帶來暖意。清源王殿下為這幾句話,卻是遍體生寒。
宮中趙赦陪著皇帝走出,以後數次也曾讓人對他聯絡……這一切全可以得到解釋。安平王明明知道十五那天他們全在宮中,卻沒有讓人對自己示警。
嘶啞帶著恨意的聲音響起,清源王低沉黯然地道:“白泌,是幾時換的?”趙赦如實告訴他:“我不知道。”
這事情,與趙赦有關。趙赦做的是什麼,他自己最清楚。安平王做的是,沒有對清源王示警,守京裡城門的將軍有一個是趙赦的人,他事先告知,不必阻攔。再就是清源王流落在外,趙赦多次知道他的形蹤,也沒有接濟一分半文。
在此時,安平王反而嘆息:“殿下,你躲在我軍中,我裝看不到。你今天露面,讓我難以交待。殿下,可自去如何?”
安平王一臉坦誠,你自己走吧,我只當少幾個逃兵。
清源王眼中閃過凌厲,掩蓋住這凌厲,他試探地道:“我只是一時糊塗,你的軍中方便躲藏,也方便立功,我留下來,日後不會虧待於你!”
安平王仰面,足足想了有一刻鐘。眼中突然有了光彩:“殿下深得皇上喜愛,這糊塗事情也過去半年,何不去往京中對皇上請罪,重得皇上喜愛?”
他來了精神,擊掌道:“殿下迷途知返,是件樂事也!”
清源王靜靜,足足看了安平王一刻鐘,他腦子裡紛亂亂。白泌是假的,他已經明白過來。諸多以前對自己說過效忠的人,一個一個避而不見。
如安平王這樣尋藉口推諉的是多數,還有幾個,居然能起殺機!
他忽然沮喪,突然黯然。帳篷裡的燭光明亮,安平王面上有了好主意的輕鬆自如。在此時,形成強烈的對比。
清源王殿下覺得自己一寸一寸矮小下去,而燭光中的安平王漸高大起來。他自慚形愧,同時又有怨恨滿懷:“我,真的沒有別的意思。王妃可愛天真,我對她有好奇之意。”
“王妃初來是可愛天真,我命她隨軍,讓她歷練。往京中呈報的摺子上,也對皇上言過,有朝一日我不在,世子年長之前,王妃承繼我的王位。”趙赦說得濃情蜜意:“殿下您也知道,戰場上刀槍是不長眼的。”
這話又重重擊打在清源王身上,宮闈中刀槍,也是不長眼的。是幾時,重重打在他身上?
“殿下不放心去京裡,去霍山王處如何?老王爺位高爵顯,在皇上面前聖眷數十年如故,如老王爺一意斡旋此事,我理當對京裡進言。”安平王說得情意還重,清源王也聽得明白。
這裡,不再是自己久呆之處。
“梆、梆、梆”,外面敲起三更鼓,北風吹得帳篷頂子發出響聲。這風聲提醒清源王,夜已深,外面露水想必是重的。
“既如此,我告辭,請王爺給軍令,我這就離去!”清源王灰心喪氣,眸子底處那一根深深的刺還紮在其中。
想當初,你為何不對我示警!
這深恨只能在心中,要是說出來,就是太幼稚。趙赦可以說,他也不知道他也不明白,他事先,是什麼也不知道的。
“趙星,”趙赦往外面喊人進來:“拿我令箭,送幾個人出營。”清源王眼中有了淚,外面北風四起,主僕數人在荒郊中過夜,對於孤悽人,肯定是難熬的。
安平王,如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