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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這樣出氣,耶律夫人欺負我,我最會說她的壞話,讓她聽到氣死,又沒有辦法說是我說的。”
伍側妃是雪白保養得柔細的手,和長平的手放在一起,她僵硬地不敢去看,只感受著她手上的粗糙。對著長平的得色,伍側妃慢聲細語勸她:“你不必再去說,以後不許再說。”
項林從窗下悄無聲息退開,站在憂愁冷月下。母親四處奔走,長平則私下落淚。這時候,需要的是一個男人,只有男人才能挑得起來。
應該去求誰?小王爺緊鎖眉頭,腳步如鉛,往世子房中來。窗紙上彷彿見到幾個人影交頭接耳,丫頭回話進去,這人影只剩下一個。
世子道:“請他進來。”
海棠色錦榻上,只坐著世子一個人。他目光流轉,放在項林身上,對著項林一眼可以看出來是痛苦的神色挑起眉梢,裝著不解地問:“四弟,這麼晚了,你還沒有睡?”
天才交二更,對於公子哥兒來說,不能算晚。
項林面上抽搐一下,這話對他好似鞭子。聽世子呵呵笑著:“回去睡吧,有話明天再說。”
明天再復明天,這事情不能再拖。項林垂下頭,用盡全身的力氣才說出來:“大哥,以後我聽你的,你幫一把。”
永惠郡主和幾位小王爺在房中,靜靜聽著。
“長平,也是你妹妹,她吃足了苦頭,輪,也應該輪到她過幾天順心的日子。”項林低聲下氣說著,世子只是冷笑。
吃足了苦頭算什麼!他打斷項林的話,狠狠地道:“你當我,沒有吃足苦頭!”
項林話漸流利,他神色黯淡:“大哥,你苦盡甘來,長平也該到了吧?”世子冷笑:“苦盡甘來,說得好!”他怔怔忘了生氣,直直的眼神盯著項林的衣襟看,彷彿那衣襟上能看出伍側妃來。
燭火閃了一下,有一枝燭芯兒過長垂到一旁有要滅之勢,世子對這燭芯看看,神色木然:“我不會幫人。”
項林嗓音幾乎低不可聞:“您要什麼?”
一分猙獰先在世子面上閃過,他身上情不自禁地抖動兩下,好似打冷戰,又好似下決心。陰惻惻的聲音重新響起來,世子眼光只直直盯著燭火,淡淡道:“四弟,伍側妃恨我,我也恨她。以前我睡不安好,現在她睡不安好。”
“大哥,請你看在手足之情上,”說到這裡,項林覺得身後冷嗖嗖,他機警地再改口:“父親兵權已大多給了你,別人再怎麼想,也是無用的。”
世子輕描淡寫地道:“別人有盼頭,才會去想。”他眸子炯炯放在項林身上,用近似咬牙切齒地表情低低道:“你覺得呢?”
這聲音很低,這咬牙只是一瞬間,這很低又只有一瞬間的話,把項林重重擊中,他大步後退開兩步,腳步虛浮,那神色好似見鬼,震驚到差一點兒跌坐在地上。
世子負手近前來,神色淡淡,聲音淡淡,對項林伸出自己的一隻手:“四弟,站穩了。”這隻手臂上衣袖繡線斑斕,上面的一條龍首在衣衫上有幾分猙獰。
握著項林不得不伸出來的手,世子呢喃道:“四弟,要是你沒了這隻手,或許別人也就不亂想了。”
項林如遭雷擊,一下子嘴張得多大。慢慢收回去時,他垂頭低應:“大哥說得是。”
房中偷聽的人只聽到外面聲音漸低,這裡面的玄虛沒有聽清楚時,就聽項林木呆呆的聲音道:“大哥夜深了,我不打擾你安歇。”
世子是欣然的嗓音:“你也回去早早安歇,天氣冷雪地滑,沁碧苑外的假山又有鬆動,讓人去收拾,不知道收拾好了沒有。那是你回房的必經之路,你要小心著。”
“多謝大哥關心。”項林身子又一硬,對世子慢慢行個禮,茫然不知所措的往外面走。
他身影一直走出世子這小院,幾個小王爺一起出來,他們對世子都有懷疑:“何必告訴他那假山鬆動?”
那本就是為他設的圈套。雪天地滑,項林年酒吃得大醉而回,突然被壓下面,這也是會有的事情。
雖然霍山王和伍側妃是不能再修好,不過伍雲卿新升官,伍雲恬新升官,世子心中,最不放心的就是項林。
對著兄弟們全是關切的面龐,世子打著哈哈:“這麼冷天他來求我,我一不小心就告訴了他。”面前這幾個兄弟們看似全幫著自己,要是自己和項林兩敗俱傷之時,不知道他們又有什麼心思?
北風漸吹漸寒,項林覺得自己為風所逼,來到假山旁。這假山足有一人高,黑黝黝地還長著青苔。
這壓一下子只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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