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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赦淡淡一笑,手按在真姐兒肩頭上:“百足之蟲死而不僵,看伍家你就明白了。”真姐兒扶住他的手,仰頭一笑:“我哪裡有表哥那樣決斷,我就是想著,郡主是因我而進的霍山王府,我總得盡些責任。”
“因為你?”安平王帶著取笑低聲道:“你有這麼大的面子?”真姐兒面頰多出一絲紅暈:“原來不是因為我,我一向白多了心。”
夫妻又藉機調笑幾句,丫頭來回轎子已經備好,一起走出來,奉著趙老大人和趙老夫人往威遠侯府中去。
趙老夫人兄妹三人,過年都往年紀最長的威遠侯府中去。姬夫人也來到,威遠侯夫人請她們到房中坐,讓回門的姑奶奶們陪真姐兒,趙老大人和趙赦和威遠侯走開,威遠侯夫人對丫頭們使個眼色。
趙老夫人和姬夫人好笑:“嫂嫂要說什麼機密話?”威遠侯夫人對趙老夫人道:“是你們家的風言風語,又起來了。”
“這不稀奇,哪一家沒有風言風語。”趙老夫人談笑自若,說過見威遠侯夫人表情一般,這才帶上三分認真問道:“是什麼話?又說王爺要獨霸朝綱的話?”
趙赦為主將以後,人在戰場上,京裡就能有這樣的話出來。趙老夫人覺得自己聽得習慣,耳朵快要起繭子。
威遠侯夫人很鄭重:“不是王爺的,是你和真姐兒的。”趙老夫人臉色變了變:“有人要咒真姐兒?”
“不是,是昨天真姐兒走後,霍山王府的長平公主說真姐兒在家裡挨打受氣,顯哥兒媳婦和她爭起來,長平公主說你沒有進宮,是在家裡生氣。說真姐兒坐著轎子進宮,你進宮沒有轎子坐,所以你生氣知趣不肯進宮。”
趙老夫人和姬夫人一起變了臉色,齊齊道:“胡說!”
“你對真姐兒諸般好,還有人要說她不孝敬你,你不疼愛她,全是裝的。西平侯夫人這幾年,就沒有少說謠言。”威遠侯夫人是神色凝重:“我回來對侯爺說,侯爺說正好今天你們來,大家一起商議。今年,是出謠言的時候。”
趙老夫人冷笑:“這些人,自己家裡出事,全盼著別人也出事好遮蓋他們。真姐兒是我自己挑的,她們也能說出不好來。”
“是為爭位置,”威遠侯夫人不屑:“霍山王府一件接一件事情出,幸好皇上病重,太子殿下寬厚不追究,不然的話,長平公主算什麼!”
這樣的一席話聽進去,趙老夫人也動了怒。她當即喊自己的人進來:“伍側妃這兩天總是往家裡去要見王妃,我本來想著天寒地凍她跑了好幾趟明天讓她見見,現在不必了,去告訴管家,以後她來,只管回了。”
在威遠侯家裡一直呆到掌燈後才回,馬車回到王府的時候,真姐兒往車外看,見到大紅燈籠下面站著伍側妃,她失神看著馬車回來,旁邊是管事對她說著話:“天太晚了,側妃明天再來吧。”
房中閃爍奪目的星星下,真姐兒睡下來。趙赦看她兩眼,大睜著雙目還在看“星星。”
“起來玩會兒,看你也不睡。”趙赦一手枕在頭下,一隻手撫著真姐兒肩頭。
一閃一閃亮晶晶的“星星”下面,真姐兒看得出神。被打斷,才閉上眼睛:“這就睡。”她今天晚上沒有再撒嬌,腦海裡全轉的是聽到的流言蜚語。
“揉揉頭髮,”真姐兒柔聲又喊趙赦,感覺到大手在自己發上輕輕撫摸,睡意才漸襲來。有時候想單純些,世事太逼人。
帶著這樣的想法,真姐兒把長平公主拋開進入夢鄉……。
伍側妃沒有看到馬車裡坐的是趙老夫人和真姐兒,她等了半天無力被管家又勸,慢慢無助的回來。
院子裡接近黑燈瞎火,像是長平不在,當值的小丫頭也偷懶。隨身去的丫頭輕輕打起門簾,伍側妃愣住。
長平坐在房中唯一的蠟燭下面,眼睛瞪著,牙齒咬著,頗為嚇人。
“長平,又出什麼事?”伍側妃急急把女兒攬在懷中,可憐她受了這麼多的罪,可憐她吃了這麼多的苦。
收起恨意,長平若無其事的伏在母親懷中,靜靜道:“沒什麼。”白天她有時而瘋顛,時而海活潑,時而又大發狂言,只有這一會兒,才安靜得好似松下菟絲花。
雙手掬起長平面龐,伍側妃格外憐惜。對著這青翠眉頭看去,她柔聲道:“你不要擔憂,凡事有母親。”
“母親,你不必擔憂,我今天去琉璃表姐家裡,對她又說了好些話,明天她傳得滿京都知道,你可以再解解氣。”長平公主有著嬰兒般的純淨,用自己的手捧起伍側妃的手,對她百般安慰:“我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