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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告訴你們,你們可不許說。”
趙佑一笑,在這種大庭廣眾下說話,還讓人不要說。
聽張牛子眉飛色舞:“說王妃說的,不許納妾,所以公子他老實了。”
“哈哈哈,不許納妾?這些有錢人吃飽了撐著不救濟人,玩小娘拐民女,讓他們不納妾,這叫大快人心。”說話的人一拍大腿:“我贊成,反正我也沒錢納妾。”
真姐兒含笑也在傾聽,不一樣階層的人的反應,是不一樣的。而且他說的是一句警語:“我也沒錢,所以不納妾的好。”
貧富的不均,是可以挑動起來的積極性。
“知道嗎?說錢大人的公子嚇得門也不敢出,這夜裡那幾條街的大姑娘小媳婦,又可以出門了。”
“官官相護,治不了幾天又依然如故。”
酒是極便宜的烈酒,酒意上衝的趙佑再聽到這些話,是一腦門子的要為民除害。正要聽下去,見父親低聲道:“咱們走。”
王爺使一個眼色,先來的幾個小廝立即先出去。裝著不慌不忙地分開人群,真姐兒裝著蹭路的跟出去。
大家出來,不等趙星和趙辰,上馬往別處去。趙星和趙辰稍停一會兒又出來,觀察過王爺身後無人,才跟上去。
又行過兩條街,漸繁華的街道上,是中等的酒樓。趙佑漸明白父親為什麼帶自己來這裡,不僅是為著玩,這是一件絕好的聽小道訊息的地方。
探子所打聽的,是密報。這裡,卻是階層不同的人交換訊息的地方。
王爺這一次不坐在廳裡,鄉紳秀才們,或許會有人認出來。尋了一個包間坐下,又要了好酒,趙赦也不問兒子,只是再推給他一壺酒,自己的給真姐兒倒上一杯,坐在這裡又漫不經心地品起酒來。
“真是有辱斯文!”這聲音是隔壁傳來的:“鬱先生,你應該對王妃進言,刑不上大夫,小小癖好,怎麼就把大夫之子枷事示眾。這樣的天氣,凍得死人的。”
鬱新的聲音從隔壁傳來,他是據理反駁:“律法如此!”
“我輩,十年寒窗之苦,為的就是人上人,王妃這樣處置,不給官員們留半分面子,也寒不少舉人秀才的心!”那個憤憤慨然,意大為不平。
真姐兒微揚嘴角,竟然,還有這樣的言論出來。這是大夫們的趨附,還是有身份人的代表?
又一個清朗的聲音響起:“先生這話錯了,一,按律法來,並沒有判錯。二,如先生說刑不上大夫,理當有法外有情。那先生,王妃說官員們不許納妾,先生可有人情一二許來?三,”
趙赦和真姐兒聽得點頭,這些官員們,一旦權重就尾大不掉的討厭。儒家講究的就是修身養性,到了富貴地位上,修身也不要了,養性也拋在腦後。
傷害他們的顏面,就是刑不上大夫。王妃說話,就要群起攻之。為來為去,不就是為的是……
隔壁有人打斷那清朗聲音的話:“先生,王妃是個婦人,這婦人,理當三從四德。”
真姐兒莞爾,就是做到武則天,有無數歌功頌德大臣時,也時時有大臣們要求武后歸還李氏皇朝。
“去問問小鬱,剛才說話的是哪一個?”趙赦對剛才那清朗聲音有了興趣。在這個地方,趙星是站在包間內侍。
王爺發話,趙星到隔壁門簾外先張了一張,見裡面是個大包間,坐著十數人。鬱新坐中間,這位置看上去,就是花錢會鈔的主兒。
在他旁邊,有一個青年生得雖然不是多俊秀,卻是面目端方,骨有奇格。
裡面正在高談闊論間,見一個腦袋伸進來。趙星咧嘴笑:“小鬱先生,出來說話。”鬱新甩甩衣襟走出來,趙星對他附耳道:“王爺問剛才那個說話的人是哪一個?”
不用再多說,鬱新也明白是說的哪些話。包間裡說話唯一能入王爺耳的人,就是徐明棲,那個骨格奇秀的人。
“王爺幾時來的?”鬱新對趙赦喜歡夜遊是瞭如指掌,有幾次,鬱新邀請秀才們,會和王爺王妃遇上。大家對面裝著不相識,一言不發。
小鬱先生抬腿撩袍,眼睛看左右包間:“我去拜見。”
“小鬱先生,您吶,還是去喝酒的好。讓那些胡說的人,把話全說出來,再把餘下話少的人也灌一通,再斬掉一批,餘下的,就是人才了。”趙星半調侃,拍拍鬱新的肩膀:“你候著,我去回。”
對著趙星的背影,暈頭漲腦品酒意的鬱新一拍腦袋:“咦,這話在理兒。”趙星再出來時,小鬱先生一個人在外面用手比劃:“斬掉一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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