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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來一批,再斬掉一批,”
包間裡爭執聲音大起來:“婦人就是婦人,王妃當權,就要辦不許納妾這事兒,要是官員們全依從,多少人會沒有子嗣,這是損陰德的事兒,女人是陰人,這是有說法的。”
趙星嚇了一跳,鬱新也嚇了一跳。不及聽趙星說什麼,鬱新一個箭步衝進去,厲聲道:“秀才們,說話尊敬些!”
隔壁房間裡,真姐兒意味悠長地呷了一口酒。說什麼男人豪爽,男人大氣。男人在不得志的時候,說起話不比小人差。
歷史上,女人陰損的例子有多少?更多的奸雄,還是男人。
“母親,我去教訓他。”世子帶著拔劍而起的樣子。趙赦擺一擺手:“坐下。”真姐兒嫣然含笑,對兒子道:“聽著。”再補上一句:“這些話,好聽呢。”
不聽,怎麼知道有這樣的說法出來?真姐兒伸長自己的皚腕中酒杯:“表哥,再來上一杯。”趙赦也聽得悠然,對世子努嘴兒:“你母親要酒喝。”
世子答應著,起身來倒,見母親對著父親佯怒:“我要表哥倒,你使喚兒子。表哥,”妙目帶著微醉的水汪汪,顧盼間光彩照人:“你偷懶呢。”
“世子,把你母親哄好,”趙赦直接來上這一句,真姐兒撲哧一下,對兒子道:“世子,你身上責任重大。”
父母親這樣玩笑,世子趙佑湊趣上來。把手中自斟壺舉起,給母親倒上酒,再到父親身前給他倒上酒,含笑道:“父親,兒子已把母親哄好。”
趙赦笑出聲來,真姐兒薄怒:“哪有哄好,”帶著紅暈的面頰只衝著趙赦搖晃著:“表哥,我還沒有好哦。”
“隔壁的戲這樣好聽,你是主角,聽戲要緊,小性子回去再鬧。”還得趙赦安撫過,真姐兒也嘟囔著:“且放下,回去再算。”
當父親的又是暇意閒飲的樣子,當母親的手捧著香腮,妙目不時白上王爺一眼,再對著自己酒杯看著。
坐在下首的趙佑嘿嘿著,覺得這裡待著真是舒服。他低聲只有一句:“佐哥兒沒有來。”再一想弟弟一來,這裡可真的是戲臺了。
這樣美美的飲酒,直到三更以後。一家三人全有薄醉,隔壁秀才們早就離去,酒樓上人也不多。
樓下風更涼,真姐兒對著天上星星吟道:“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正在陶醉間,冷不丁兒地趙赦來上一句:“明天是十二,小呆子,你酒醉糊塗了。”
真姐兒衝他:“嘻嘻。”爬上自己的馬才取笑趙赦:“表哥,你煞風景。”
平地裡又是一陣風捲起,一行人在風中離去。街上風大行人少,有整齊腳步聲過來,是巡街計程車兵。
隨在父母親身後的趙佑,覺得這長街西風,雖然不是海棠花紅中的簾卷西風,也和母親一樣,有今夕是何年的想法。
回去倒頭睡下,第二天沈少南就跑來問:“昨天哪裡去了?害我好等你不回,我就先睡。”趙佑隨意地道:“沒什麼,父親母親就要回京,我多陪著呢。”
這話說過,趙佑趕快交待小舅舅:“別告訴佐哥兒,不然他又要來鬧。”沈少南明白過來:“昨天晚上,只丟下了佐哥兒是不是?”
“我們要去軍中,至少要呆上一年。這一年裡,父母親全是他的。就現在多陪我一時,也是應當的。”趙佑一面說,一面約著沈少南往書房裡去唸書。
走過轉角處,聞到清香撲鼻。沈少南誇一聲:“好,”對著那白瑩瑩梅花看去,沈四少有些怔怔,低聲道:“世子,你還記得上一次我們出去,在秦家見到的那個女孩子?”
當時桂花猶香,花下幾步跑出的女孩子,雙手掩面遮羞,那妖嬈身段兒,刻在四少心上。
“舅舅,您就要成親了,少說這些沒要緊的話。”趙佑眉頭展一展,也回想到那天。沈少南有些難為情,腳步慢下來一抬頭,見世子已經前行。他追上來道:“我,可以納妾。”
那一身裝束,像是丫頭。
趙佑想到昨天晚上酒樓裡聽到的話,對沈少南提了個醒兒:“母親不會喜歡,母親不喜歡,父親也不會喜歡。”
“說得也是,”沈少南想想自己住在這裡唸書,全是託著大姐的面子。三姨娘隨著沈吉安來拜見過早就回去,臨走時對兒子千交待萬交待有幾條。
一,不可以得罪大姐;二,不可以得罪王爺;三,不可以得罪世子……以此類推,哪一個都不可以得罪。
徑邊又有梅花打了骨朵兒,趙佑摘了一個在手心裡揉著那細蕊,神思也飄浮起來。母親要給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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