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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畫帶著他們繼續往王妃院子裡來,有些炫耀地道:“這裡全是香樟樹,初種的時候只活了三株,王妃說一聲好看,王爺讓工匠日夜守著,又從福建調來不少工匠,這才活了這一小片林子。”
何大人素然起敬,何夫人只能是再陪笑。再到垂花門前,如畫對著守門的媽媽們行過禮,又手指著門上垂頭蓮花道:“這個,全是塗的金,這丹朱顏色,再也沒有更正的了。”
一個顏色也細細地要說一回,何大人是聽得全神貫注,以後可以對著別人當談資,何夫人覺得臉上陪笑得有些僵。
她再瞅如畫一眼,這是小妾?她倒像正房太太。
以何夫人想,這是王妃有意為之。因為何夫人被何大人說動,一起來王妃面前哭求有妾,王妃才這樣整治自己。
卻不知道在真姐兒心裡,是送給她的一個好機會。藉著這個機會,真姐兒把和官員們之間的僵局解開。至於打發如畫,倒不是最重要的。
趙赦這個人,要是丫頭能上手,他就有無數通房。
佐哥兒帶著丫頭媽媽來到書房,大大咧咧地只到院門,就縮頭縮腦起來。不僅丫頭媽媽們看著好笑,就是小子們也嘻笑起來。
“父親在哪裡?”
“王爺不在。”
縮著的小腦袋立即伸長,小身子也挺直。重新恢復大搖大擺的佐哥兒,大步來找哥哥。天氣冷,最近母親總讓穿上小靴子。
走廊上小腳步聲“噠噠”而來,趙佑和沈少南各自坐好:“佐哥兒來了。”小子們開啟門,門外站著一臉苦大仇深的佐哥兒。
先用眼睛對著哥哥看著,趙佑手裡拿著書,正在唸著;再看小舅舅,正襟危坐在執筆。這兩個人,都像是沒有看到佐哥兒。
“嗯咳!”佐哥兒點著小腦袋,驟然來個大聲。
嚇一跳的,是對他笑臉相迎的世子小廝。
趙佑不慌不忙露出笑容:“哈,你來了。”沈少南笑得和藹可親:“好久不見。”
佐哥兒搖著腦袋進來,爬到趙佑膝蓋上搗亂:“讓我看看這是什麼書,大哥,你這幾天哪裡去了?”
“我全在家。”趙佑很無辜。佐哥兒舉起小手揪他衣襟:“昨天父親帶母親出去玩,佐哥兒要來找你玩,你不在房裡,”再雙手揪緊哥哥衣服,回身去指責小舅舅:“你也不在。”再回頭瞪哥哥:“你的馬不在,”再轉過腦袋問小舅舅:“你的小子也不在。”
沈少南又笑得差一點兒要從椅子上摔倒:“他的馬和我的小子,這能相提並論嗎?非同一物種是也。”
門外沈少南的小子很委屈,我又不是馬。
世子身上寶藍色繡梅枝兒的衣服,經過佐哥兒這樣扯來拉去,懷中掉出幾個東西來。“叮叮噹噹”摔落在地上滾多遠,那又白又紅的樣子,吸引了佐哥兒的眼珠。
“哎,這是我的。”世子很無奈,沈少南也有擔心。小廝們急忙去撿,也不如佐哥兒快。小身子敏捷從趙佑膝蓋上爬下來,嘴裡嚷著:“我來,你們不許動。”
伏身到放香爐的高几下撿到一個,再找別的,就沒有找到。“咦,明明看到有三個?”佐哥兒這樣說著,人快要趴在地上拿眼珠子瞍地。
沈少南忍住笑,用自己衣襬蓋住一個。趙佑也忍住笑,鞋底下踩住一個。佐哥兒找了半天沒有,拿著手裡這個來問趙佑:“這是什麼?”
那腦袋上全是得意:“你不告訴我,我給父親看。這是玩的吧?這不是玩的,怎麼會放在懷裡?”
“咳咳,這是,”趙佑清咳幾聲正要扯個假話出來,門外小廝們垂手悄聲:“王爺回來,哥兒們快用功。”
趙佑編出來的假話一下子卡在嗓子裡,差一點兒真的要咳嗽起來。伸長脖子見父親身影行過院中,他旁邊走的,是祖父和外祖父。
“噓,快給我,我給買好東西吃。”趙佑臉上都變了色對佐哥兒低聲要東西,旁邊的沈少南,也嚇得白了臉。
王爺教訓世子,倒是不罵得兇,他是有不趁心的地方,抬手就打。趙佑昨天捱了兩巴掌,就是功課上字寫得不如父親意。
要是依沈少南來看,趙佑的功課已經足夠好。
雖然沈少南不捱打,可是見到這樣氣派,已經嚇得不行。他在這裡幾天學業進步不少,全是嚇出來的,沈吉安知道後,更是打定主意要把沈少南放在這裡唸書。
是以沈四少一聽王爺回來,也是嚇得不行。
佐哥兒還在挑著小眉頭得意,嗓門兒還不小:“我告訴父親去。”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