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4部分(第1/4 頁)
居中的椅子上坐下王爺和王妃,真姐兒面有笑容,慢慢道:“這要多感謝的是平大人,楊大人,戚大人……。你們才是。”
平大人身子一激靈,楊光遠這滑頭嘿嘿陪笑,戚大人垂頭是恭敬狀,韋三少肅然聽著。院子裡靜靜,是新人打破這寂靜。
如畫被人扶著進來給王爺王妃叩頭,趙赦成了沒嘴葫蘆,全是真姐兒一個人說話。
“你要好好侍候長者侍候何夫人,早晚勤謹,不得有誤。”真姐兒再對何夫人親切地道:“她有什麼不好,你不必客氣,只管責罰。”
這話在這樣時候說,何夫人只能誤會成對自己的警告。她上前再跪倒聽過,和何大人,如畫三個人一起拜謝:“多謝王爺王妃。”
楊光遠慢慢地,從人堆裡擠到廂房中去。不時,要踩到別人腳。走到廂房中,人已經氣喘吁吁。擦著汗水交待家戲:“要唱拿手的,”
“這是成親,不是唱歡喜的。”家戲班子管事陪笑著說,被楊大人瞪一眼:“唱拿手的,上面是王爺和王妃在,管他成不成親。”
院中重整鑼鼓來開戲,何夫人催菜到外面來,在人背後悄無聲息抹去兩滴子眼淚。
趙赦和真姐兒並沒有坐太久,聽了半支曲子就起身。官員們才安席,又起身送他們離去。
回來紛紛恭喜何大人:“西北官場上再沒有人給和你相比,你以後的功名富貴全在這位小夫人身上。”
何大人涎著臉受了這恭喜,是眉飛色舞:“全仗各位大人以後多多提攜。”
在這樣的時候,沒有人想起何夫人。她是在催菜,還是在自己房中,沒有人想得起來。因為今天來的沒有女眷,來看熱鬧的,全是大人們。
星月近中天,明亮可供賞玩。安平王夫妻回到王府,二門上小小身影先迎上來。佐哥兒撇著小嘴兒:“父親母親哪裡去玩了?”
竟然不帶上自己。
真姐兒抱起兒子,扮鬼臉兒哄他:“母親呀,去有事了。”佐哥兒抱著她的頭頸,搖著頭不信:“前天,和父親在一起,讓佐哥兒去找哥哥;昨天,又和父親在一起,讓佐哥兒早睡。”
黑黑的眼眸對著父親不滿的瞅一眼,佐哥兒問母親:“幾時從早到晚只陪佐哥兒?”他扳著手指頭:“哥哥前天不在,昨天不在,今天也不在。”
真姐兒有些疑惑:“哥哥哪裡去了?”“和小舅舅早就不在。”佐哥兒說過,真姐兒正要人去尋,趙赦攔住:“兒子大了不必問,你只管你懷裡的這個淘氣包。”
“王爺,先生們在書房裡請王爺。”書房裡當值的小子來請,趙赦和他去了。真姐兒把兒子放下地,扯著他手回房。讓人帶佐哥兒去洗。
房中有銅鏡臺,真姐兒坐下卸妝,在這裡的只有碧花一個人。給王妃取下頭上金鳳,碧花低聲道:“施姨娘和昨天一樣,還是不安;水姨娘和水夫人天天在說話,也和昨天一樣。”
“外面的線報拿來我看。”真姐兒不動聲色,遊園那晚姨娘們有露面,不指望她們第一晚就有人驚豔,也還是周到的問問她們這幾天如何,可與外人有接觸。
碧花取過密信,真姐兒嘴角上揚,上面寫著這兩天有兩個人窺視王府,這兩個人,是誰?
給姨娘們安排什麼樣的人呢?是將軍還是文官,是體貼入微的,當然是要喜歡她們的人。表哥雖然不反對,卻也沒有表示他會出力。
如果表哥肯學古人賞姬妾,那又另當別論。收到姬妾的人,不敢不對姨娘們好。
鏡中一頭碧絲垂下,還是玉人一個。這玉人,是善妒的人。真姐兒對著鏡子裡自己噘嘴,我本性妒,臥榻之側不容他人。
見沙漏已近二更三刻,因趙赦還沒有回來,真姐兒想著今天也是交待,明天也是交待。讓人就喊趙如和趙意過來:“有兩個人自遊園那天晚上,就在王府門外不時偷看,明天去查查,帶他們來見我。”
月華已見露水,趙赦在房中看過先生們擬的賞賜摺子,覺得還算滿意。再看到打仗後方的奸商,不得力的官員名單時,也點一點頭。
這上面,不乏有商少陽的人。他兄弟四人,死了一個,還有三人。這三個人在商少陽打仗時,派到前線在流矢中又死了一個,餘下兩個不可能會老實。
手指點在鄭忠武名字上,俞道浩道:“這是商王三弟的家臣,”趙赦濃眉聳起:“我記得他們名下的家臣有互相通婚的,也有一個姓鄭的?”
“是他的弟弟鄭忠文。”俞道浩說過即明白,含笑提筆:“我改過來。”俞先生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