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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把酒東籬下,頌殿下可是夜不能安。”公孫宇吉輕鬆地道:“殿下問王爺,為何不讓殿下心安?”
清源王在此時,從兩個人的心中一閃而過。
趙赦微笑:“頌殿下是仁善之人,自然有好安排,這事情,我不敢擅專。”公孫宇吉笑得胸有成竹:“不想王爺,竟然知道頌殿下的心思。”
趙赦展一展眉頭,公孫宇吉微翹嘴角,兩個人齊齊發出會意的笑聲。
安平王對公孫宇吉說阿史德溫博:“是個悍將,我不忍殺他。請先生在殿下面前多多美言,得一悍將,勝過殺人者多矣。”
“王爺有容人量,以我來想殿下理當成全。”公孫宇吉會意,而且說破:“朝中數十年沒有突厥將軍歸降,王爺能得之一、二,是朝中的幸事。”
說白了,安平王在這件事情上,是好大喜功的。公孫宇吉抿一抿唇,在名利場中的人,哪一個不是好大喜功的人呢?
兩個人在外面說話,房間裡面的窗戶上,悄無聲息伸來一根長釣竿。趙佑有隔壁房間裡和沈少南論文,見外面碧叢中有花衣服一閃,兩個人都笑:“是佐哥兒。”
伸頭出來看,見梧桐樹後立著佐哥兒,正把手裡的長釣竿往父親的書房裡伸。沈少南道:“有趣,且不要管他,看他能釣出來什麼。”
倚在窗戶上笑,又道:“這麼小,倒能舞得動釣竿。”這次是世子趙佑說話:“這有什麼,我在他這個年紀,比他還有力氣。”
沈少南不無羨慕,眼睛張量一下趙佑粗壯的手臂,道:“你是打小兒練就的,不過你這身子,看上去還似姐姐不像王爺。”
王爺是魁梧熊腰的身體,往哪裡一站,活似金剛一尊。趙佑剛長成少年,身子和父親相比還有些瘦。
“先生們說,等我到了軍中就不一樣。”趙佑不當一回事兒:“我長得像父親,你看佐哥兒,人人都說他長得像父親,我們一看就是兄弟。”
日頭下面微光一閃,趙佑和沈少南一起樂:“他原來是要這個。”書房裡間有床,趙赦尋常的一枚玉佩放在床上,此時被佐哥兒弄了來。
沈少南往樹後十數步看,兩個小廝笑眯眯看著不加阻攔。佐哥兒聚精會神在淘氣,手中釣竿甩了幾甩,沒有握住玉佩啪地一下子掉落在地上。
“誰在裡面?”趙赦的聲音過來,佐哥兒嚇得頭一縮,把手中釣竿一丟,急急四處看人。見到身後小廝在,就噘一噘嘴,再找到隔壁窗戶上哥哥露頭出來笑,佐哥兒一溜兒小跑到窗下,伸手道:“快抱我。”
趙佑把弟弟抱進窗戶裡,佐哥兒猶不覺得安全。四下尋找著躲藏處,“嗖”地一下子鑽進哥哥的書桌子下面。
沈少南笑得跌腳,正在笑,見房門處走來趙星:“王爺喊小王爺們去。”佐哥兒縮著頭裝聽不到。被哥哥拖出來,對著他當頭就是一下,打得趙佑笑,雙手把弟弟抱離身子:“父親找你,你不能不去。”
趙赦在房中,已經送走公孫宇吉。見兒子們進來,沉著臉給他們看釣竿:“這是哪一個淘氣的,自己認!”
佐哥兒縮著頭,再試圖把身子也縮起來。聽父親對哥哥道:“你出去。”再看父親身影,已經來到自己面前。
身影當頭罩下,佐哥兒有些著急,回身去拉哥哥的衣角,卻拉了一個空。趙佑在門外,開始聽到裡面有巴掌聲“啪啪”,再就是佐哥兒的哇哇大哭聲。
趙佑雖然想笑,不過也心疼弟弟,喊來跟自己的人:“去告訴母親,佐哥兒在捱打。”小廝急急飛奔而去,過了盞茶時分,陪著王妃一起來。
真姐兒身後跟著幾個丫頭,走得急,彩裙翻飛如雪浪一般。在院門上,就聽到兒子哇哇的大哭聲。
房中本來已經不打,趙赦站著,佐哥兒坐在地上,正在教訓。聽到外面真姐兒聲音:“表哥不要打。”兒子哭得撕心裂肺一般,讓真姐兒很心疼。
不說還好,真姐兒這話說過,趙赦重新拎起兒子,自己坐下把兒子按在大腿上,小屁股蹶著,大手揮下“啪啪”,又是幾下子不輕不重打下來。
這幾下子,又讓佐哥兒哭得更響,也全現在真姐兒眼裡。
表哥冷著臉坐著,毫不通融的表情。兒子可憐兮兮趴著,只見到高高的小屁股一個蹶著。真姐兒忙上來搶:“表哥不要打。”
“你這慈母來了,”趙赦哼一聲,舉起手在真姐兒手上打了一下,打得真姐兒手一縮,看手上,多了一道紅印子。
佐哥兒得到放鬆,淚眼婆娑在父親膝上轉過身子,雙手還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