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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膝蓋上,保持蹶屁股的姿勢對母親看著,突然更咧開嘴大哭:“母親不乖,母親不乖。”
“嗯?”真姐兒一腦門子問號,怎麼是母親不乖?對著趙赦陪笑,又殷勤地行了一個禮:“表哥,請你把兒子還我吧。”
見趙赦不動亦不說話,只是直直地看著自己不見嗔怪。真姐兒揣摩著他心思,伸出自己桃紅色長袖中的柔若無骨雙手,把還在淚眼嘩啦的佐哥兒抱入懷中。
一到母親懷中,佐哥兒撇著小嘴兒,吸吸鼻子又是兩聲抽泣,舉起小手放在母親鑲紅寶石花鈿旁,泣不成聲地問道:“母親,你乖不乖?”
真姐兒把話翻譯過來,用自己絲帕給兒子擦拭小面龐,一邊道:“佐哥兒也知道自己不乖了是不是?”
“嗯,”這一聲伴著數聲抽泣,這抽泣每一聲,都把真姐兒心抽動,也把趙赦的笑神經抽動。王爺差一點兒要大笑出來,這樣的兒子,也只有真姐兒才能生得出來。
自己淘氣捱打,反而問母親乖不乖。
見佐哥兒小身子抱住母親脖子,真姐兒往外面走時。趙赦又不肯承認小兒子隨真姐兒,這樣小就這麼會淘氣,這種精緻的淘氣,理當隨自己。
王爺在真姐兒有諸般光彩時,都不忘往自己面上貼金。今天見到兒子精緻的淘氣,安平王對著母子出去的身影有了笑容,這淘氣,隨父親!
趙佑要房外也是笑得不行,見母親和弟弟出來,伸出自己的手放到母親另一邊花鈿上,含笑問母親:“母親,你今天乖不乖?”
這是兒時常和母親玩的,今天又重溫一回。
眼淚還沒有乾的佐哥兒淘氣性子又上來,把自己小手再放上去,伴著哥哥問:“母親,你乖不乖,”再自己加上一句:“你不乖吧?”
真姐兒對著兒子們嘟嘴,揚袖作勢要打趙佑,再對小兒子睜圓眼睛:“母親不乖,怎麼不見捱打。”說過又轉面龐問趙佑:“父親生氣,你也不攔著,你父親說你長大,到該打幾回才好。果然你今天又淘氣,你父親恰好還有餘怒,送你進去也挨一回吧。”
“父親打兒子,母親一樣要擔心。”趙佑油嘴滑舌過,真姐兒驚奇,眼睛越發的像貓眼:“哦,你這花言巧語,越發的像你父親。”
趙赦在房中正在笑,聽到這句話,板起臉來:“真姐兒進來。”外面吃吃幾聲笑,真姐兒嬌聲回道:“真姐兒不在呢。”抱著小兒子,扯著大兒子出來,讓他們回自己房裡用點心。一路走,一路也訓佐哥兒:“你就是個淘氣的,論理也該多打打。回去和母親一處玩,不要揪母親的貓尾巴。”
佐哥兒聽一句點一下頭,回到房中一進房裡,白貓立即四散而逃。真姐兒笑,扯著佐哥兒小手到榻上坐著:“你這愛揪貓尾巴的能耐,不知道隨哪一個。”
真姐兒在這般年紀,是忘了自己以前最愛乾的,就是從榻下把貓揪著尾巴拉出來。
過了幾天,秋風習習的晴天中,安平王府裡出來一群人。走在前面的,是七、八個隨從。他們沒有騎馬,只著普通的裝束,混入人群中就不見了。
要是認真看,可以見到他們或前或後,或左或右的警惕著觀察大街上,為後面趙赦一行人在打前哨。
趙赦一身青衣,頭戴太平冠,騎著黃驃馬出來。在他身側的,是面目俊秀的真姐兒。真姐兒著男裝,打扮成青衣隨從的模樣,身上揹著一張輕弓,正笑逐顏開和趙赦在說話。
旁邊還有一個人,是身材高大的公孫宇吉,他悠然騎在馬上,耳朵似支起來聽安平王妃的笑語。
這三個人走成一排的身後,是趙星趙辰趙如趙意簇擁著一個胡人。這胡人面目莽撞,有須雜亂,眼睛裡也有野性,他騎在馬上身上毫無武器,眼珠子亂飛,在四下裡看著。
這是胡將阿史德溫博。
長街上繁華熱鬧,有吆喝聲“賣牛肉嘍……”,有挎著小竹籃子的少年在人堆裡鑽來鑽去:“賣花生,好吃不貴。”
真姐兒頗有興致,馬上欠身子:“少年,這花生給我看看。”少年撒溜地鑽過來,先是幾眼打量過,確定這是有錢人,高舉起籃子殷勤待客:“您賞一個,吃幾個不要錢。”自己動手,手指一動捏開一個花生殼,把裡面的花生仁兒倒在真姐兒手心中:“您吃吃看,好吃呢。”
趙赦和公孫宇吉微笑,看著真姐兒吃上兩顆,點頭笑著:“香呢,來上兩斤。”少年手腳麻利地抽出紙包,再一根麻繩扯斷,利索地包好:“給您,五斤才要兩百文,您有這些人,兩斤不夠吃的。”
真姐兒啞然,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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