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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著帕子的花開,剛出帳篷就吸著鼻子,一個噴嚏狠狠打出來。
花開病了,在這樣冰寒冷凍中,真姐兒沒有病,隨身服侍的花開病了。
真姐兒是滋補藥材澆灌著的溫室花,澆了這麼些年,看似柔弱怯不經風,其實底子裡已經厚實。
花開雖然是個勞作的丫頭,在王府裡這些年夏天有冰吃,冬天有火盆,日子過得比貧寒人家的小姐還要嬌嫩。
所以花開病了,真姐兒倒沒事。花開病了最喜歡的,是不用再和花開睡在一處的世子爺。世子天天賴在父母親床上,這就有了好理由。
來到王妃帳篷外面,花開走開火盆前再把手烤暖一些。進來見真姐兒遞茶遞水,也不會冰到她。
真姐兒已經慵懶起來,坐在床沿兒上正在考慮自己今天穿什麼。見花開進來,懶洋洋問她:“病了就多睡幾天,王爺諸事都能自己來,我也行。”
花開傷風病倒,已經過了半個月。見王妃問,深覺得自己怠慢差事的花開陪上笑臉兒:“有勞王爺王妃和世子爺天天過問,我已經好了可以當差。”
對於王妃說王爺諸事都可以自己來,花開是大不以為在。王爺他……皮粗肉厚的那種。什麼叫戰場上千軍萬馬中穿行,花開經過這一次軍中行,是充分的領悟到。
而王妃,是千嬌百媚的那種。王爺都心疼得不行,花開當然,也要把王妃捧在手心裡。再說花開以前,也是把王妃捧在手心裡。
“我今天穿什麼?”真姐兒還在相來相去。給兒子送戰甲的車,也送來真姐兒的兩套新戰甲。如果說趙佑的黃金小戰甲是生生的浪費,那真姐兒的戰甲就是罪過啊罪過。
第一套新戰甲,是又一套的亮銀貼帛緊身戰甲。絲帛上縫上密密的銀珠子,組成這樣一件戰甲。銀珠子全堅硬,也能擋刀劍。
只是穿在嬌媚的真姐兒身上,只起到時裝秀的作用。
第二套新戰甲,就是真姐兒在心裡說罪過啊罪過的原因。這是一套寶石戰甲,全身上下加上頭盔,用了幾千顆寶石。
不全是寶石綴成,卻在要害處如額頭眉頭正中,腦後,前後護心銅鏡左右,還有小腹處,全鑲了紅綠黃寶石組成的大朵小朵牡丹花。
穿這戰甲上陣,可以先閃人眼睛,再讓對方舉起劍來不知道往裡刺才好。無論往哪裡來上一下,這財都破得不小。至少要碎的,是幾十顆寶石。
只能還是時裝秀。
真姐兒在唸過罪過的同時,還是選擇穿這身時裝。花開幫著整衣服,對王妃的這件戰甲是看來看去愛不夠。
王妃不用按時出操,穿上戰甲豔光奪人的真姐兒來到校場時,士兵們“嘿哈嘿”已經操練起來。
世子趙佑舉著他的小拳頭,也在其中。
見母親來,趙佑只看了一眼。高臺上的趙赦對真姐兒點一點頭,努一努嘴示意她旁邊去。那裡有一個位置,是王妃專用的。
士兵們私下裡開玩笑,王爺以身作則,讓王妃也出操。軍營日子枯燥,有美麗的王妃可看,士兵們都很喜歡。
校場上分好幾個高臺,趙赦的最大在最中間。清冷天氣裡,他有時候也下去陪練,有時候就是站在高臺上負手,精神抖擻地看著。
旁邊幾個高臺上,是帶隊的將軍們教練拳法或是劍法。一招一式一板一眼,全是功夫精深的人。
真姐兒手中還是她的沉香木劍,已經讓花開看得羨慕不已。再看高臺上的王爺,花開更是佩服不已。有哪一家當丈夫的,會這樣帶著妻子玩。以花開來看,王妃是在玩樂。
出操以後才是早飯,往趙赦的大帳裡送去的,還是兩種飲食。真姐兒的,一如既往的奢侈。雖然大雪深陷馬蹄和車輪,在趙赦看來,這和王妃如在王府裡一樣飲食是兩回事情。
王爺不是個大方人,他算賬,全是他自己的演算法。
趙佑走在父母親身後幾步,踩著硬邦邦的雪地,對花開悄悄招招手。花開不無心喜,退後幾步對趙佑行個禮:“世子爺,我已經好了,不用勞您再過問。”
病這十幾天,每天佑哥兒要問花開:“你好不好?”讓睡在病床上的花開很感動,能撐著起來,她今天就起來當差。
雖然頭還在疼,鼻子還在腫,花開不無激動:“世子放心,今天晚上就可以和我睡了。”
佑哥兒想要的答案當然不是這個,他眨著眼睛:“你真的好了?”花開立即保證:“真的好了。”趙佑眼珠子骨碌碌亂轉,露出笑容道:“花開姐姐,我單獨和你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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