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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花開帶到她的帳篷裡,這是世子和花開住在一起的帳篷。趙佑負著小手,小身板兒挺得好似父親站在高臺上看閱兵,一本正經道:“花開姐姐,傷風是很難好的。”
“有王爺王妃和世子的關心,奴婢已經好了。”花開還是沒聽出來。趙佑笑得嘻嘻很無害,不得不把話說明白來開導花開:“你傷風好了,我就不能和父親母親睡了,昨天父親讓我自己睡,我說我夜裡要撒尿。所以嘿嘿嘿……”
花開恍然大悟,徹底明白,非常了悟,把嘴骨嘟起來:“原來您關心我好不好,是為著賴在王爺王妃那裡。”
“我也是關心花開姐姐,你天天服侍母親多辛苦,母親說你這一次,一定要好好休息才成。”年紀小小的佑哥兒笑得有幾分父親的狡詐:“要是你真的好了,我找個軍醫再來給你看看吧。”
他笑出來一嘴小白牙:“軍醫會扎針,這麼長的針,銀亮銀亮的……”
花開趕快退避三舍,最怕扎針的她擺著雙手:“我好像頭又疼了,”花開直奔床鋪而去,在世子亮晶晶的眼光中,老實睡下來。
佑哥兒笑逐顏開,回去父親大帳中告訴他:“花開又病了。”真姐兒喊兒子:“快來用飯,自從來到軍中,經常看不到你的人。”
她眼角瞅瞅趙赦,佑兒的性子,和表哥一樣的野。
“母親說花開姐姐是服侍的老人,我見她還像是不好,就讓她去睡了。”趙佑說得小眉頭都不皺一下,只有遇到父親的眼光時,才心虛討好地嘿嘿一下,走到桌前拿起一個大饅頭,放在嘴裡咬了一口。
紅漆雕海棠花桌圍的楠木桌子上,擺著香芹豆乾、芙蓉山雞片、清蒸鯽魚,素炒玉蘭片,還有一個熱氣騰騰的口蘑雞湯,上面一層黃油。
和真姐兒手裡的香粳米飯擺在一處,光看上去就色香味誘人。
趙赦和佑哥兒手裡的,全是軍中普通的大饅頭,一人一碗羊肉湯,這和士兵們是一樣。
佑哥兒今天很老實,專心吃自己的,眼睛沒有再往母親的飯菜上瞄。真姐兒在這種時候總是心疼父子兩個人,就要對趙赦開口:“表哥,佑兒還小,你又受傷才好,不用這麼樣。要麼,我也和你們一樣,用一樣的飯菜。”
“你難道還沒有見過什麼才叫受傷,這劃破口子的傷不算傷!”趙赦說話,又有教訓真姐兒的意思。他也吃得很香甜,並且對著兒子很欣慰:“他已經大了,當兵就是這樣。這大雪裡封路,有羊肉和白菜吃,已經算是難得。有一年沒有青菜吃,士兵們全都眼睛不好使,一到晚上就看不到還要防著夜襲,那日子才叫難過。”
旁邊還有一盤子大醃蘿蔔乾,趙赦給兒子挾了一塊:“這小子隨我,一看就是我的兒子。”世子趙佑聽到父親這句話,就更老實更喜歡地吃著自己的飯菜,堅持不往母親的飯菜上看一眼。
真姐兒給趙赦盛了一碗口蘑雞湯,又給兒子也盛了一碗。大雪裡封路,這些全是哪裡來的。她瞅了趙赦一眼,不無哀怨。
“你放心,到過年那一個月裡,我早就吩咐活雞活鴨嫩青菜,不論什麼價兒也得運到各軍中去,還有佑兒要的炮仗,他要放,士兵們也要放才對。”趙赦接過真姐兒的雞湯,對兒子示意可以喝,再對真姐兒娓娓道來。
佑哥兒只想問一件事,等父親說完,才好奇地問道:“為什麼沒有青菜吃,眼睛要看不到?”趙赦又給兒子上了一課:“只吃肉食不吃青菜,眼睛就看不見。”這以目前西醫的角度來看,是缺乏維生素。
“那後來呢?”佑哥兒津津有味問出來,覺得又要有故事聽。趙赦一笑,低頭喝湯不想多說。真姐兒也問了一次,趙赦才說出來:“我去催糧草,讓人發一批青菜上來。當時兵部裡管糧草的人,是伍老大人的兄弟,他說有肉吃就不錯,一般百姓過年還吃不起肉。說我是無事生事,問我知不知道青菜多少錢一斤,冬天青菜要幾百文一斤。”
真姐兒微嘟了嘴:“這人糊塗,後來呢?”趙赦回想往事好笑:“我當時是不懂菜價兒,不過我走以前,袁將軍特意交待我從街上問問菜價兒,”
真姐兒忍住笑,表哥這個世家子,騎馬戎裝從街上問菜價兒。趙赦提起慘死的上司將軍袁厲,是面色又沉下來:“我說你不發青菜發蘿蔔也行,我才問過,蘿蔔一斤幾文,不用擔心爛掉也好運,就是凍蘿蔔,也能將就著吃。”
他冷笑兩聲問真姐兒:“你知道他當時怎麼說?”真姐兒搖著頭,去掉頭盔的發上釵環跟著晃,佑哥兒也隨著母親,把小腦袋晃幾晃,以示自己也猜不出來。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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