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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王妃沒有來以前,這香是沒有的。
趙如趙意殷勤到車門前,放下踏腳小板凳,這才不慌不忙開啟車門。車門一開啟,香氣更濃郁。
這香再濃,卻也讓人覺得清雅。這濃郁反而更帶來清雅,讓聞到的人精神大振。
車裡黃衫一閃,出來一個丫頭,再綠衫一閃,又出來一個丫頭。
這兩個丫頭出來的這一會兒,後面馬車停下,趕上來媽媽們和別的丫頭們。在馬車前站定圍隨著,馬車裡這才伸出一隻雪白皚腕。
這皚腕上有金鑲寶石鐲子一隻,還有一隻嫣紅的紅豆串兒。這一金一紅,把這手腕襯得更為雪白,彷彿有些半透明。
來接的人不由自主屏氣凝神,看著丫頭媽媽們接住這隻手,紅衣細碎聲中,滿面笑容,姿容秀雅的真姐兒步出車來。
“參見王妃千歲!”大家一起拜倒,真姐兒輕輕啟唇,聲音好似出谷黃鶯:“起來。”等他們全起身,對著一雙雙或痴迷或仰慕的眸子裝看不到,只問候這學裡的學究:“你們日常辛苦。”
學究激動得說不出話來,如果不是王妃到學裡來看,以他身份,是不能見到的。他喉嚨上下動著,差一點兒說不出話來。
勉強成句,卻是長揖再次躬下身子:“晚生們,不敢說辛勞。”
鬱新前面帶路,引著王妃往學裡去。大門,上書“書山善徑”四個字,兩邊有對聯,也是當地名家手筆。
這幾個當地名家,也全在這裡候著。
院門內站定,可以見到數間房間。廊下,也有幾株小小紅葉,嫣紅在晚秋中,搖搖惹人憐愛。愛花愛草的真姐兒含笑道:“這葉子,倒也不錯。”
微迎日頭的,就可見五角細細葉脈,看上去,可比胭脂般奪人沁紅。
看過院子去房裡,問過學裡如何,可有煩難事兒等話。正在說話中,見外面趙如大步進來:“王爺到了。”
真姐兒微微吃驚,鬱新反倒出了一口長氣。而書生們,有高興的,也有心中一凜的。看王妃正看得好,聽到王爺來了,是有些人心中嚇了幾跳。
外面又有幾個人進來,院中站著護衛真姐兒的人一起拜倒。真姐兒帶著眾人迎出廊下,在廊上冉冉而拜,她大紅色百花穿蝶的衣衫伏在木板長廊上,嬌滴滴宛轉出聲:“表哥,早知道你來,咱們一起兒。”
趙赦的聲音是相當的隨意,相當的不當一回事兒:“我路過,看到你的馬車在,所以進來。”這才是早飯後沒多久,王爺無事能路過這裡。
這句話,也只能哄哄真姐兒罷了。小鬱先生,是半點兒也不信。不過他對於王爺過來,是覺得自己肩膀上責任可以放鬆不少。
要知道剛才幾個書生們,又要邀請王妃一起做詩。
安平王扶起真姐兒,真姐兒笑盈盈與他四目相對,眼睛又有一絲不相信閃過。繼昨天表哥打扮得好以後,今天又是打扮得好。
趙赦是不算太白,也不太黑的膚色,大多顏色穿起來,也是相當適宜。今天,王爺是一件近象牙色暈染寶藍色的錦袍,不論是象牙色上的老梅,還是寶藍色上的竹葉子,都是巧手繡成。
頭上簪子,從來是燦然鋥亮;腰間,又是一條金線錦繡的腰帶,這是真姐兒繡成。
四十歲上下的安平王,在這樣打扮下,軍人戎裝殺氣不見,只見斯文和倜儻。
真姐兒目眩一時,她沒有注意到,身後別人也目眩一時。心中對王妃美貌的仰慕的人,多少起一些自愧。
要王爺這樣的人,才能配得王妃這樣的美貌。
這些自愧神色,全被安平王看在眼裡。這效果,才是安平王要的。
他不能阻止真姐兒出門,又自己覺得攔著真姐兒出門不是好主意。千軍萬馬中要努力取勝的趙赦,把和年青風流的書生們比拼一回,當作一場戰役。
打扮起來的趙赦,覺得自己不能再習慣這些少年時才穿用的顏色,可是讓真姐兒喜歡,他心中欣然有得色。
看看,表哥還是最英俊的,往哪裡一站,還是有當年京中得意氣派。安平王的風流爭風手段,今天全要用在妻子眼前。
真姐兒很喜歡,格外有依戀。剛才還端莊的王妃,眸子裡有了大大的依戀。任由趙赦攜起自己一隻手往房中去,她嬌依著嬌聲道:“表哥來得正好,人家……”
正要說想他,身邊偏偏全是人不能說出來口。
這半截子的話,趙赦也會意。同真姐兒進來坐下,對她格外有笑容:“你們在做什麼?今天天氣好,這裡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