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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星!”這一聲喊,在外面隨時知道又要進來的趙星來了,如他所想,聽到王爺沉聲問:“是哪幾個人見的王妃?”
趙星流利地把名字報出來,又回了一件事:“鬱先生遵王爺的命,把徐明棲帶來。”
沉著臉正不高興的趙赦很想說不見,可是公事大於他的感情,他素來是這樣的人。房中寂靜一會兒,趙赦調整好情緒,才慢條斯理道:“帶他進來。”
書房廊下,站著徐明棲,他心情不無激動,果然,是見的王爺。
剛才走的幾個人走時,還小小嘲笑了徐明棲幾句,意思是覺得王妃沒有見他。而徐明棲在心裡笑他們傻,王妃大還是王爺大?
王妃大張旗鼓見秀才們,明眼人一想就可以得知,她身後是安平王。
前面的幾個秀才走後,鬱新把他帶到這裡來,告訴他:“王爺要見你。”
進來見安平王,沒有三言兩語,趙赦就命他退出。心裡惴惴不安,原想著可以對著王爺暢談的徐明棲有些不安。
行過外間時,對著十幾個坐著的幕僚看一看,那火盆旁閃著光澤的大書案,紙張翻動的沙沙聲,都讓徐明棲心動不已。
去尋鬱先生問一問,怎麼見王爺不像劉備見謀士,不像曹操見謀士,不像許多人見謀士,是要長談的?
鬱新在院子裡和趙星交頭接耳,他不敢相信的瞪大眼睛:“是真的嗎?我後來有事,又見他們行止端莊,我才出來,不想,他們幹出這樣事情來!詩在哪裡?”
“在王爺書案上,”趙星小聲道:“對你提個醒兒,王爺不會喜歡。”
鬱新深深揖下去:“多謝多謝,晚上我請你頓酒。”趙星提醒他:“晚上要收拾回京的東西,我沒有空兒,你也沒空兒。”
“到京裡請,到京裡去我家坐坐。”鬱新沒口子許下來,見一臉迷怔的徐明棲對自己看著,才想起來自己是帶他進來的。
被秀才們對著王妃亂做詩嚇壞的鬱新,剛才初聽到的時候,把什麼都忘了。
小鬱先生此時只想到王爺的怒氣,別的什麼也顧不上。走到徐明棲身邊,問上一句:“王爺如何說?”
“只問過住哪裡,哪位先生開的蒙,就這些。”徐明棲忽然覺得這書房院子牆壁變高,庭院變深,旁邊兵器架子變威風,唯有他,渺小起來。
在他眼中也隨著長高的鬱先生鬆一口氣:“這就好,我送你出去。”徐明棲這下子,真的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稀裡糊塗隨鬱新出去,走到蔥蔥郁郁的一叢綠色矮樹後,忍無可忍問道:“鬱兄,我這裡有好些話,一個字也沒有說出來。”
安平王,是素來有善於待人的名聲,今天在徐明棲眼中,是有些慢待。先離開的那幾個人,是個個吹噓:“對王妃說了好些胸中溝壑,快意哉!”
王爺就是這樣見人 ?'…3uww'
被忽然冒出來的詩詞攪得有些頭腦亂的鬱新笑起來,藉著這笑,他清醒許多。拍拍徐明棲的肩膀想說幾句,又想起來自己初到王府,和他一樣的心思:天下有抱負者,唯自己一人爾。
“徐兄,王爺善能識人,”鬱新只說出來這一句,把徐明棲送出去。
歸來見趙赦,鬱新是不管三七二十一的請罪:“因接別人,沒有一直侍候王妃身邊,聽說有些詩句,不知道好與不好?”
鬱先生先解釋,自己當時不在。
“沒有好與不好,狂生們,從來有三言兩語。”趙赦這話,正無意扎中剛才出去的徐明棲心思。
鬱新驚出一身冷汗來,忙道:“是是,徐明棲,也是個多話的人。”
“他倒罷了,我們要回京,讓他明年有意京中來吧,今年讓他京中去,一來一回他只能客邊過年,家人肯定也有抱怨。”趙赦的怒氣在見到鬱新時,是一點兒一點兒的熄滅。
這跪著的小鬱先生,就曾是真姐兒的愛慕者。他愛慕的程度,是可以為真姐兒進身到王府中來。
安平王自問,在別的待遇上,自己分毫也沒有虧待他。但是在出氣方面,趙赦也出得是相當徹底。
清源王,是窺視真姐兒的人,可以說也有調戲。現在呢,在王府地底下待著。小鬱先生,自成親以後,和花開相當和睦,應該是深刻領悟到他只能娶丫頭,只能配得上丫頭。
有這兩個人作例子,安平王又笑得歡暢起來,本王,有的是主意收拾這些人。
“明天王妃還要見秀才們吧?”趙赦問得不帶半分煙火氣。鬱新極小心,回答道:“明天去視察學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