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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不久,不及顧羞,跟出去服侍王妃的花開裝著彎下身子理王妃的裙角,心裡氣呼呼。素妝人好還是濃妝人好?這話是洞房裡鬱新同卸過妝的花開說的。
趙星和趙辰繃著不笑,聽房,本來就是個技術活兒。除了他們,別人不大容易能完得成。展祁再接下去打趣:“素妝人好乎,濃妝人好?掛房梁好乎,蹲門後好?”
有仰慕展祁的人不解:“先生這是何意?”展祁笑得端正:“我們這是竊香詩。”鬱新臉漲得快成紫色,趙如和趙意成親時,讓新郎官喝二十杯交杯酒的鬱新格外防範自己成親那天。
私房話第二天就傳出去,鬱新一直不明白人藏在那裡。現在他又白了臉,府中會功夫的人不少,會高來高去的人也不少。
房梁?那天還真的沒檢查到。
真姐兒竭力忍住笑,小臉兒上繃得有些緊,趙赦為她抒解道:“說個笑話給你聽,有一個人得了怪疾,那嘴無事就扁著,他養了幾隻鴨子去集市上賣,有人要買就喊他,扁嘴什麼價兒?他不懂這話是指鴨子,手指著自己嘴道,這扁嘴,是自己身上的肉,寶貝著呢。”
“這笑話不好笑,說是寶貝,寶貝心裡還是不明白。”真姐兒嘴角彎彎,笑眉笑眼中反駁。表哥又取笑沈小真。趙赦再接下去道:“有一個人,帶著一隻皮猴子看梅花……”
真姐兒拿著趙赦大手一陣搖:“換一個。”趙赦自己掌不住先笑:“愛聽不聽,沒了。”
“母親,給你梅花。”皮猴子真的來了一個,佑哥兒抱著一捧梅花過來。小孩子性急,雪地裡也不耐煩好好走,緊跑幾步一下子滑倒。身上穿得厚又同父親習武結實,一骨碌爬起來,就聽到身後“撲通”幾聲,又摔倒好幾個人。
這全是跟趙佑的人。
世子爺拍拍自己胖屁股納悶兒:“我先摔了,你們應該留神才是。”有兩個摔得挺狠,呲牙咧嘴起來道:“小爺是有福的人,有過路神仙保護著呢。”
大叢梅花送到母親手裡去,見母親也是張口結舌,她在問父親:“那一處,想來是特別的滑。”
趙赦淡淡一笑不說破,掐下一小枝梅花給真姐兒別在發上,帶著她往別處去。
中午就在梅林下襬下案几,清一色大紅色案几襯著頭頂梅花,展祁起了頭一句詩:“絕妙好風華,”下面的,讓給俞先生去聯:“微雪兩三枝。野徑胭脂色,”
下面的人接著聯上。
真姐兒披著厚厚風衣,雪帽也還沒有去,抱著手爐唇邊笑眯眯,不時看一眼左夫人。見聯句到左俊傑時,他瞪大了眼睛站起來道:“梅花好當柴,就是不經燒。”
眾人勉強撐住都不笑,看坐在左俊傑下面的倪觀,倪觀搔搔頭不會說,他身邊的倪夫人低聲說了兩句,倪觀大喜,大聲道:“既然不經燒,就多砍兩枝。”
“哈哈,”天地間彷彿全是笑聲。左俊傑嘿嘿兩聲笑著,手裡掂著一個下酒的豬蹄罵道:“你小子蹭老子的光兒,”
眼睛見到王爺把笑得花容失色的王妃抱在懷裡給她揉著,左俊傑對妻子瞪瞪眼睛,低聲道:“笑!”一把拉妻子過來,笨手笨腳給左夫人拍了兩下,再把她一推坐好,嘴裡道:“好了。”
才止住笑的真姐兒看到這一幕,又伏在趙赦身上笑起來。趙赦沉下臉:“不許笑,你不能大笑!”
真姐兒收住笑,偶然看一眼全場笑翻的人,又覺得笑突突的往上泡。她對著趙赦虎著的臉看著,過一會兒才笑眯眯道:“我好了。”
左俊傑偏偏又站起來回話:“回王爺王妃,這梅花燒的時候,只是佔著香,不過認真當柴火的,不如明年種別的樹。”
真姐兒又輕笑起來:“是,你說得很是,明年,”她撲哧一下,再忍住道:“種別的樹。”
王爺不幹了,真姐兒有身子,是不能大笑大悲動情緒。他狠狠瞪了左俊傑一眼:“小笑怡情,再有讓王妃大笑者,罰酒一罈。”
“讓你老左會拍,這一次弄錯了吧。女人有身子,你懂嗎?不能笑得太兇。”倪觀小聲調侃左俊傑,左俊傑眼睛裡閃著得色,也小聲回道:“你懂個屁!你既然懂,還跟在老子後面蹭什麼。你老倪怕老婆,倒怕成女人了!”
倪夫人裝著不經意瞅瞅兩邊,她自從裝受傷在王爺書房裡聽了一出什麼叫七出,回家以後和倪觀商議很久,這個怕老婆的名聲得給倪觀摘掉才行。
她腦子裡一直是王爺說的話:“你要和王妃好好學學,”還有王妃羞紅面龐坐在王爺身邊輕搖他的衣袖懇求,倪夫人印在腦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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